张全德听后，觉得韩飞的提议颇为合理，心中不禁蠢蠢欲动，但仍心存顾虑，再次确认道： 　　 “你就不担心秘密泄露？” 　　 韩飞贴近张全德，眼神中满是诚挚：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张老板守口如瓶，又有谁会知晓？” 　　 张全德试探道： 　　 “那韩老板就不怕我反咬一口？” 　　 韩飞爽朗大笑： 　　 “张老板若出卖我，您手中的财源也就断了。我韩飞若倒，您这赚钱的路子也就没了。咱们的利益紧密相连，张老板心里应该有数。” 　　 张全德对韩飞的解释未置可否，但心中仍觉此事不简单，一时难以决断。 　　 张泰见父亲迟疑不决，焦急万分： 　　 “爹，韩飞如此诚意，咱们怎能错过？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张全德终于被说服，点了点头。 　　 韩飞见状，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叠号牌： 　　 “张老板，这是我店里未来十天的兑换号牌，共一万张，价值五万两银子。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全德一听数目不小，与韩飞商量道： 　　 “韩老板，能否先买一天的试试？” 　　 韩飞故作不悦： 　　 “张老板，这可是秘密交易，我冒着巨大风险上门拜访。若按天交易，风险太大。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十天一交易吧。” 　　 张全德觉得有理，便吩咐张泰取钱。 　　 很快，张泰带着五万银票回来，交给韩飞。 　　 韩飞将带有飞清日化印章的号牌交给张泰： 　　 “张老板，合作愉快！” 　　 “韩某先行告退！” 　　 说完，韩飞揣着银票离去。 　　 张泰兴奋不已： 　　 “爹，这次咱们发达了！这些号牌一转手，就能赚一倍！” 　　 张全德也露出了微笑。 　　 次日，张全德增派人手在京城各处售卖号牌。 　　 不久，张泰急匆匆地跑回来。 　　 张全德满怀期待地问道： 　　 “怎么样？号牌是不是大卖？” 　　 张泰却一脸沮丧道： 　　 “爹，咱们的号牌不仅没卖出高价，现在原价都无人问津了。” 　　 张全德闻言大惊： 　　 “什么？” 　　 张泰愤怒地解释： 　　 “那个韩飞，在东市偷偷开了作坊，招了几十个伙计连夜生产，现在每天都能产出上万套牙膏牙刷。大家不用换号牌也能买到。” 　　 “爹，咱们被韩飞耍了！” 　　 “手上的号牌全成了废纸了！” 　　 张全德一听，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爹！爹！” 　　 “你怎么了？快醒醒！” 　　 张泰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终于将张全德唤醒。 　　 张全德气得浑身发抖道： 　　 “这个韩飞！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张全德对张泰吩咐道： 　　 “阿泰，你去韩飞的新作坊打探打探，务必把他的牙膏牙刷配方弄到手。” 　　 张泰点头应允： 　　 “明白了，爹。” 　　 公主府中。 　　 韩飞正在后院凉亭的圆桌上忙碌，周围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小月手持蒲扇，轻轻为韩飞扇风，脸上洋溢着喜悦： 　　 “驸马爷，您真是神机妙算。您一出手，那些二道贩子就傻眼了，现在他们的号牌根本就卖不出去。” 　　 韩飞正忙着将捣碎的茉莉花装入瓶中，随口答道：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小月点头赞同，又好奇地问道： 　　 “驸马爷，您这大热天的不在屋里休息，又在这儿忙活什么呢？” 　　 韩飞手中的动作未停，解释道： 　　 “咱们飞清日化虽然牙膏牙刷卖得好，但产品种类还是太少了。我打算再研究几款新品。” 　　 小月一听韩飞又要研究新品，激动不已： 　　 “驸马爷，您研究的牙膏牙刷已经这么受欢迎了，这次又想到什么好东西了？” 　　 韩飞将几个瓶罐中的材料倒入一个大罐中，边搅拌边问： 　　 “小月，你平时用什么洗头？” 　　 小月有些羞涩地回道： 　　 “我平时都是用淘米水洗头的。” 　　 韩飞继续追问道： 　　 “那府里其他人呢？” 　　 小月想了想回道： 　　 “府里的下人们也大都用淘米水洗头。” 　　 韩飞听后心中有了计较，又问道： 　　 “那效果如何？” 　　 小月抱怨道： 　　 “驸马爷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就生气。” 　　 “用淘米水洗头不仅洗不干净，还经常头皮发痒。” 　　 韩飞听后更加自信，得意地将手中的罐子递给小月： 　　 “看看这是什么？” 　　 小月接过罐子，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 　　 只见罐中装着一种类似浆糊的浓稠液体。 　　 “驸马爷，这是什么？” 　　 小月好奇地问道。 　　 韩飞介绍道： 　　 “这是洗发水，专门用来洗头的。你去打盆温水来，我教你怎么用。” 　　 小月立刻听话地跑去打了盆温水回来。 　　 韩飞让小月先将头发打湿，随后从罐中取出少许洗发水置于她手心。 　　 他让小月双手揉搓，将洗发水打成细腻的泡沫，并均匀地涂抹在发丝与头皮上。 　　 待泡沫遍布全头后，揉搓几分钟，小月用清水将头发冲洗干净。 　　 洗完头，韩飞关切地问道： 　　 “感觉如何？” 　　 小月满脸惊喜地回道： 　　 “驸马爷，这太神奇了！” 　　 “洗完之后，我感觉头皮前所未有的清爽，而且一点也不痒，头发上还留有清新的茉莉花香。” 　　 “这个洗发水真是太棒了！” 　　 她激动地抓着韩飞的胳膊摇晃： 　　 “驸马爷，这个洗发水肯定会像牙膏牙刷一样，受到大家的热烈追捧的！” 　　 韩飞轻轻拍了拍小月的头顶轻声训斥道： 　　 “没大没小。” 　　 小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松开了韩飞的胳膊。 　　 正当韩飞与小月在凉亭整理桌上的瓶罐时，阿勇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来，跑到韩飞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老板，不好了。” 　　 韩飞示意小月给阿勇递上一杯茶，温和地说道： 　　 “别着急，先喝口水，慢慢讲。” 　　 阿勇一口气喝完茶，焦急的报告道： 　　 “老板，出事了。” 　　 “咱们飞清日化隔壁街的百宝斋，今天突然宣布也开始售卖牙膏牙刷。” 　　 "百宝斋是张全德的铺子，我让人买了一套回来，东西跟咱们飞清日化店的一模一样，价格还比我们低，一套只要五十文。现在客人都被白宝斋吸引过去了，咱们一上午都没卖出多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