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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父与子

丰衣足食 逆天负二代 5592 2024-12-19 03:18
   “周……周王怎么了?”   “嗨,那周王放……放……”朱安宁想说放现代……但是说一半他也知道有些不妥,连忙改了口:“放……放一般民众里也是个了不得的医者。”   “先生你怎么知道……那周王学医?”朱橚那是心里一惊,只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确实是召了不少医生去府上说教自己医术……这事全应天府都知道了?   “嗯?这事应天府还有不知道的?”   朱安宁微惊,但是也无所谓,迟早会传开的。   毕竟周王朱橚学医弄药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诶你也别打岔,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真的想在这方面有所有成就,你就好好种田立功,然后趁机让你大哥帮忙,把你介绍给周王。”   朱安宁手中的啤酒又被喝下一口。   身边的闹腾还在继续,幸好也不太影响他们聊天。   “为什么要去周王那里……他也就是个藩王而已。”   “藩王?”朱安宁喝啤酒喝得晕乎乎地大笑了起来:“你信不信他将会是我大明最厉害的医者,他的著作将流芳百世,他的仁心,会被世人称赞,他将救万民于水火……”   朱安宁越说语速越快。   那是把朱橚听得一愣一愣。   这说的是我?是朱橚?不是什么朱树朱数之类的人?   眼看着朱安宁那是越说越离谱。   朱橚只能当他是喝高了。   反正今晚癫的又不止他一个。   隔壁李景隆都快要骑到朱棣脖子上去了。   结果朱棣还在那乐呵呵地笑……   赵集和戚祥则是一会哭,一会叹气,一会有皇恩浩荡,大明有救了之类的胡话。   把刘廌和刘畾是忙得够呛。   “啧,你别还不信,你朱哥我夜观天象,那朱橚,定将不是个普通藩王。”   朱安宁装模作样地捏了个印,假模假式地看了下天空。   然后又把一罐酒给喝了下去。   没错……朱安宁是有点喝高了。   因为,今儿,是个值得开心的好日子。   朱橚,说不得,也只能陪着朱安宁,继续一边说话,一边喝了下去。   幸好后面的话题没有再围绕【朱橚】这个人展开。   而是开始说什么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搞农业工业化千万不能整桑基鱼塘之类的奇怪话语。   这场酒局,因丰收而起。   也因丰收尽兴。   但是要说谁喝最少的话。   一定是朱橚。   在一边陪朱棣李景隆他们喝酒的刘廌刘畾和没少喝。   最后也是七荤八素的状态。   结果喝到最后,居然只剩下朱橚一个清醒的人。   他看着躺得扭七歪八的众人,不由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叹。   朱安宁今晚的话,他也一时间竟是分不清,那些是清醒的话,又有哪些是胡话。   他费力地扛起了那地上的人儿,一个一个抬到了屋里。   然后开始默默地收拾残酷。   手上的活是没有停过。   但是,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朱安宁说的那个,老人的梦想,以及后面他说的,大明最厉害的医者……   有些念头,一旦开始迸发,那便是,不可能再止住的了。   ——————————   应天府,皇宫。   刚退朝的朱元璋,和朱标,正看着殿外的番薯和土豆,乐不可支。   真就种出来了。   没想到,这朱安宁不仅没有说假话,甚至说,其实这些作物的产量还能更高。   只是他两也不是什么昏聩的君主,两人都是知道口说无凭,他两现在就把这堆粮种发下去,让大伙种的话,大概率是要折进去的。   所以,朱安宁提的意见其实是很靠谱的,种军屯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保儿,你看,真种出来了啊,昨日你没去,明明就是一小块的田地,结果我们挖啊挖,好似怎么都挖不完似的,挖出了这么一大堆。”   朱元璋正对着身边的李文忠说话。   除此之外,刘伯温和李善长也都在此处。   几人都是瞠目结舌。   “陛下,太子……这报上来的数字确实没错?”李善长手都在抖。   因为记录太过骇人。   刘伯温也是张大了嘴巴。   “呵呵,韩国公尽管放心,我和父皇,当时都在场,没有出入,就是这么多……”   朱标笑着回道。   一向淡定的刘伯温都忍不住开了口。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上位,赶紧把此等圣物再种下去吧,来年我大明就粮草无忧了啊!”   刘伯温一开口,连隐隐喜欢和他对着干的李善长,都不再倔强,也是急切地连连点头。   “今儿正是商量此事,阁臣那边都还未知晓这个消息,此事关乎我大明千秋万代,慎重……”朱元璋拍了拍那番薯,笑着回应了众人:“按那朱安宁的想法,这些种粮,是种在军屯最为合适,但是种植的法子,谁会呢?”   这话说出来,李善长是急切地回了句。   “让那朱安宁来帮忙……”   “不行,他还有其他要事,韩国公,他现在算是我东宫的人了。”   逐渐朱标摆了摆手,否决了这个说法,新粮很重要,火器就不重要了?赵集对他的评价可是极高了,现在据说已经到了火器的最终制造阶段,别这个时候把朱安宁调走,那才是坏了大事。   “韩国公勿要这么急,就算那安宁小弟愿意,就他一人,想来也是很难说解决那么多亩地的耕种啊……”刘伯温插了句话。   是让李善长略微冷静了下来。   话题好像就此僵在了那里。   明明这新粮就在眼前,怎么耕种却成了问题。   而一直没有开口的李文忠。   突然拱了拱手,说出了朱元璋和朱标想要的话语。   “上位,殿下,犬子一直在那安宁小弟那学习耕种,现在,应该到了可以帮忙的时候了。”   这话一开口,也是提醒了刘伯温,他也是连忙跟上。   “刘廌,刘畾,也应当可以帮忙。”   两人都没有丝毫犹豫。   却也是让朱元璋笑了起来。   “确实,他们对新粮的耕种……不,应当说他们对稻田的耕种和对新粮的耕种,都已经极其熟练,据说还在朱安宁那学到了不少奇怪却又相当有用的东西,只是,若你们答应的话,咱这里可给不了什么了不起的官职,就是去到军屯那边指挥劳作,比起朝堂那些官员,怕不是要辛苦许多啊,你们愿意?”   这话说出来。   李文忠和刘伯温都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们一同行礼又一同开口。   “他们愿意。”   朱元璋,听罢,又笑了起来。   几人其实心里都是明镜。   这种新粮,绝对是大功绩一件。   别说现在给的官职低,就是不给,他们都愿意。   指不定是要流芳百世的啊。   这活。   所以其实刘伯温和李文忠,都在心中暗喜。   要说谁不爽的话,大概就是李善长了吧。   他唯有懊恼,怎么自己的儿子孙子没有去那永乐庄干活呢!   现在这大功,就这么溜走了,如果不是朱元璋和朱标在场的话,他恐怕已经捶胸顿足。   “善长,李祺应当已经回来了吧。”   而正当李善长快要郁闷至死的时候,朱元璋又突然开了口,提的正是他的儿子。   “回上位,犬子目前已经回京。”   “好,治水他辛苦了,那现在再苦一苦,让他也去陪九江他们几个,种这新粮吧。”   这话说得不急不缓。   却瞬间让李善长心花怒放了起来。   陛下果然没有忘了我,陛下心里还有我。   他连忙行礼,谢恩。   这新粮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地决定了下来。   动用这批人去处理,归根到底还是,朱元璋和朱标是有些心思的。   他们不想让这粮食的情况,那么快被那些富农,士族知晓,人都是贪婪的,现在这新粮的粮种其实不算太多,可经不起什么折腾。   “好了,保儿,这事就你牵头,擅长,伯温,你们从旁协助,切莫让任何外人知晓这新粮的产量!!!”   最后一句话,就严厉了许多。   朱元璋话毕,便摆手让他们退下。   恩,他给够了,这几家人的儿子,孙子,都会因为新粮的事情得到巨大的好处。   但是这威,他也不能不立。   听完这最后一句警告,几人也是行礼,退了下去。   很快就只剩下了朱元璋和朱标。   方才朱标都是一直看着朱元璋处理这事情,他完全没有插嘴。   毕竟这几个老臣,本质上算是朱元璋的班底,虽说他是权力最大的太子,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时刻插手自己老爹的决断……   “父皇,那四弟和五弟呢?他们明年开春就要就藩了……”   朱标提了一嘴。   其实这事他也思考了许久,一直拿捏不定。   便也是想着和自己老爹讨论一下。   毕竟这事,越早决定越好,特别是朱棣,边塞藩王,那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嗯,确实是个问题,九江他们无所谓,但是你这两个弟弟,是要就藩的啊,老四要守边,老五也要替咱看着东京,那地也重要啊……”   朱元璋陷入了沉吟。   慢慢踱着步,往殿内走去,朱标自然也是跟上。   两人似乎都在思考,走了许久,都没有言语。   而当他们踏入殿内那一瞬,却是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有个人影。   “见过父皇,大哥。”   是穿着常服的朱橚。   他是今早从永乐庄赶回来的。   为了进宫,他还特地换了身衣裳,结果通报完太监进到平日朱元璋和朱橚办公的殿内时,却发现空无一人。   正当他准备遣人去看看人在哪时,朱元璋和朱标,却又恰好回到了这里。   “老五?你怎么在这里。”   “五弟?”   两人都是对朱橚突然出现在这里感到惊讶。   “禀父皇,儿臣有事禀告。”   只见朱橚,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板正又得体。   并不像平日对话时的语调。   这让朱元璋和朱标都有些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朱元璋开口回应道:“何事?”   “儿臣,想到应天府的军屯田中,担任新粮种植的教头。”   朱橚说得很是直接。   他没有弯弯绕绕,甚至没有解释为什么。   就是直白地告诉了朱元璋,他自己的想法。   这话说出口,不必说,直接就让朱元璋长大了嘴巴。   只见老朱,缓步走到自己的龙椅上,过了许久,才回的话。   “你可知道,你是周王。”   朱元璋脸上无喜无悲,有点让朱橚琢磨还透,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儿臣知道我乃周王,封地汴京,镇守一方,但是,我觉得我能做更多的事情!”   朱橚抬起了头来,直视自己的父亲。   这让朱元璋很是惊讶。   因为这不是朱橚平时的作风。   他只会躲在朱标身后,或者是躲在朱棣身后……今天,他居然敢直视着自己,说着些话。   真就是让老朱很是意外。   这莫不是永乐庄改变了他?   其实看到朱橚现在这个样子,朱元璋反而有些欣慰。   但是他却没有表露任何表情,仍旧是绷着脸,闻道。   “比如?”   “永乐庄里,关于种新粮一事,首推李景隆,他照顾院内的田时间最久,也熟稔。但是,要是说先生所教导的事物,谁学得最全,那一定是我!”   “哦?这事安宁小弟也提过,你继续说。”   “种田也是一门学识,并不比儒学简单,这是先生教给我的。”   “你这话说出去,怕不是第二天那些文官的唾沫,就能把你淹死在这里。”朱元璋听见儿子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笑了起来,至于他认不认同,那尽在不言中。   “除此之外,先生还教了我许多肥料,种植的法子……”朱橚抽出了随身一直拿着的笔记,递了上去,这是这几个月来,他在永乐庄的心血。   若是平时,朱元璋只会觉得这些都是旁门左道。   但是翻开口,他却再也合不起嘴。   插画详实,各个阶段的稻谷,番薯,土豆,甚至玉米,都画在了上面。   肥料使用配比。   除草翻土的时机,事无巨细,也都写得一清二楚。   详细得,让朱元璋都有些瞠目结舌。   甚至于,书本后面还写了一大堆朱元璋根本看不懂的东西。   什么石膏即是硫酸钙,其配合尿液中的……之类的字眼。   “所以你想干嘛。”   “我也有个,禾下乘凉梦。”   朱橚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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