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m。　　 这是朱安宁在心中的台词。　　 这老朱不愧是历史上有数的奇葩开朝皇帝。　　 唐宋元清，都是贵族出身。　　 就这老朱，朱重八！　　 抠死算了！！！　　 此刻的他只觉得老朱像极了那些摘桃子的领导。　　 自己哼哧哼哧把项目做了起来。　　 领导以来，嬉皮笑脸，啊，还是我领导有功。　　 的模样……　　 挂路灯！绝对要挂路灯！　　 朱安宁是有些咬牙切齿。　　 但是，他的表情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陛下能看得上我这青贮，真是我荣幸！这不仅仅是对臣努力的认可，更是对臣一片赤诚之心的珍视！”朱安宁是挺着胸，想表现自己的拳拳之心。　　 安然等人已经是熟悉朱安宁的做派。　　 是直接就开始抬头望天。　　 只觉得这小伙子，真是个大丈夫……能屈能伸，很有公公的气质……　　 朱元璋则是有些好笑地看着朱安宁，他知道，接下来应该要但是了。　　 “然后呢？”　　 “官营臣没意见，但是这青贮可是全得靠臣的手艺才能做出来，能让臣当个财东么？”　　 财东，就是股东的意思。　　 朱安宁算盘也是一瞬间就打响。　　 如同那个肥料一样，这青贮若是真全用来养马，高低也是战略物资。　　 由他胡来朱元璋肯定不放心。　　 但是这钱自己也不能不赚吧，老朱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吧……　　 不会吧……　　 朱安宁话毕。　　 老朱却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饶有兴致地又看了一会朱安宁，才开口道。　　 “你是故意想要表现得自己想赚钱呢，还是真想赚钱呢？”　　 这话语，让望天的几人，是只能继续保持姿势。　　 朱老板打机锋。　　 自己能不听就不听吧。　　 而这话，也是让朱标笑了起来。　　 虽说自己老爹是说得直接，但是朱标也想知道答案。　　 两父子是一同看向了朱安宁。　　 朱安宁倒是没法望天。　　 他只能张嘴回话。　　 “陛下，太子，我这先前就是个小民，吃饱饭，赚多点钱，不也是个盼头么？是咱大明不许清清白白地赚银子？”　　 “好，好一个清清白白，这话我倒是爱听，你这要钱，却又不贪钱，甚好，这样，这官营，和你的肥料一般，对半就是，我唯一的要求是，以后产的青贮，要交由朝廷分配。”　　 “那臣也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若是大规模养马，那马粪需要交由臣处理……”　　 “做肥料？你不是已经在做了么？还要那马粪作甚。”　　 “肥料之间，亦有不同。”　　 朱安宁没法详细解释。　　 这里要是认真解释起来，恐怕就只有朱橚能完全听懂，朱棣大概也能听个差不多。　　 他要马粪的原因很简单。　　 磷肥……或者说，复合肥。　　 其中关键的还是磷。　　 中原的田，大部分都是缺磷田。　　 秸秆还田是符合磷循环要求的……这也是这么些年的朴素做法。　　 但是他自己大规模收秸秆，是打破了这一循环的。　　 他必须要把耗尽最后糖分的秸秆废渣，也就是马粪收集起来。　　 进一步加工，做成其实并不是那么高效的磷肥。　　 这才符合磷循环。　　 不然这田，用不了两年就会gg。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往后那些产量下降的田地，看到他的肥料好用后，肯定会自发过来买的。　　 到时建立长期关系，自己成本价给他们的田地补磷便是……　　 其实要是能开条船去智利就好了，那里鸟粪多。　　 只是想象那个太平到不行的洋。　　 他是只能作罢。　　 国内其实也有磷，就是那种鸟粪石。　　 上网时是听过，至于哪里多。　　 抱歉……已经涉及到了朱安宁同志的知识盲区。　　 搞不定啊。　　 至于说磷矿石，他倒还是知道点。　　 这东西也好找。　　 哪个村子闹鬼，过去挖上几锄头便是……　　 闹鬼，鬼火，磷……这是走近科学能拍十集的剧情。　　 前九集是把朱安宁看出了心理阴影，最后一集，更是给朱安宁带来了更大的阴影。　　 让朱安宁觉得每天蹲点看完前九集的自己，是个大傻x！！！　　 然后下一集他又沉迷了进去。　　 因为下集的标题是，喝开水的男人。　　 ……　　 总之是磷矿石他是有点想法的，但是他也知道磷矿石大部分都是不能用来直接制作磷肥的……能直接碾碎拿来做磷肥的恐怕十中有一就算不错了。　　 剩下的那九，是需要相对复杂的化学工艺流程才能搞定，朱安宁可不认为自己能有在有生之年能够以一己之力搞定肥料化工产业……这放现代都没有几个国家能完成。　　 不要认为到处能看见，就觉得这肥料化工简单……　　 他只能尽量用可以批量生产的土法子来代替。　　 而要批量生产，就是要搞定源头的稳定原材料收集。　　 以及每日固定产量的加工和后续的销售。　　 这些事情他已经在土铵肥那里实践过一次了。　　 以明朝的文明程度，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那现在若是要开启土磷肥的生产线。　　 他依旧是想从源头开始，有什么比问朝廷要原材料更稳定呢？　　 “随你，我叫人收集每日送来便是。”　　 “谢陛下……”看见朱元璋没有反对，朱安宁也是松了口气：“若是离得近的府县有这马粪，也可运来我这，我承担运费。”　　 “运费不比那马粪还要金贵？”一边的安然是心中默默算了笔账，用的当然是寻常角度。　　 朱安宁听罢却笑了起来。　　 “安大人，我把这路拓了，用驴车牛车降低些损耗，总还是能运的吧？现在咱们通去外面的好些路，已经不是先前的土路了！”　　 这是大实话。　　 古代真要舍得掏钱，铺路是要比现代简单许多的。　　 毕竟原材料就是大小碎石压实而已。　　 并非说官道就要建城里那种石板了，那也太看得起朱安宁的财力了……　　 “好，附近几个府县，若是你的路能铺过去，我就命他们把养马的马粪隔几日存好送过来给你便是，这可以吧。”　　 粪的事情，老朱并没有太过关心。　　 老朱现在更感兴趣的，还是那些青贮。　　 那些能养马的青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