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马皇后病了 这一下欧阳伦彻底怕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对于一个雏来说,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就变成了一个太监,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悲哀,最恐怖的刑罚。 欧阳伦连忙眨眼睛,示意他老老实实的听话,千万不要对他下手。 裴安河继续问道。 “你小子就是欧阳伦,对不对?” 欧阳伦眨了一下眼睛。 裴安河终于放心了,没找错人就好。 “哥们找的就是你,明天你就要和安庆公主成亲了,对不对?” 欧阳伦又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裴安河就在欧阳伦的脖子上点了一下,欧阳伦当即晕了过去。 裴安河将欧阳伦装进了他家的麻袋里,又在他家找了一根他家的绳子。 用他家的绳子绑住他家的麻袋,背在了背上,悄无声息的趁着月色离开了。 一路上避开巡逻的五城兵马司的夜巡士兵,裴安河原路返回,回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司的大院里,将麻袋往牢房里面一扔,随后又钻了回去,把砖头一块一块的又重新的合上了。 虽然墙皮已经扣没了,而且这墙也已经没有了土沙作为粘合剂,整体来讲有点透光。 但是裴安河只要度过明日就可以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定要把时间尽量给他拖得长一点,怎么着也要把这婚事给他搅黄了不可。 为了以防万一,裴安河打开麻袋,趁着欧阳伦还没醒,从头上摸出了两根银针,一针扎在了哑穴上,另一根针扎在了裴安河的后脖颈上。 哑穴,顾名思义就是不让欧阳伦说话,至于后脖颈这一针。 人体的诸般行动都是由大脑发出指令,再通过脖子上的神经传导给身体的各处位置,以此来作出说话、行走等其他动作。 而这一针就是暂时断开了欧阳轮控制身体的能力,不让他的大脑控制他的身体。 所以欧阳伦暂时变成了一个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的高位截瘫患者。 人中之下全部截瘫。 正在裴安河准备把欧阳伦在塞回麻袋里,放到自己的床下的时候。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又把欧阳伦拽了出来,从发髻之中又摸出了两根银针。 这两针扎在了欧阳伦的任督二脉上。 当然了,并不像武侠小说里一样替他打通任督二脉,让他的内里生生流转,经久不息。 这两针主要是不让他撒尿,不让他拉粑粑。 要不然这搞得牢房里臭烘烘的,且不说裴安河自己呆的不顺心,只怕锦衣卫一走一过也会发现异常。 处理完了这些裴安河便躺在了床上,自己也呼呼大睡去了。 欧阳伦的爹妈醒了之后就发现儿子不见踪影了,还以为儿子去请大厨了。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还是不见人影,宫里都已经派人过来好几次了。 这大婚之日没有新郎,这婚事还怎么办下去? 眼看着到了中午,这吉时都快过去了,对于欧阳伦的消失,所有人不得不下了一个定义。 他逃婚了。 …… “混账东西!” “给咱找把应天翻了个个,也得把它给咱找出来。” “不识抬举的东西!” “他前两天不是挺乐呵的吗?逢人就说自己要成亲了,怎么今天突然消失了?” 王景弘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皇上息怒啊。” “也许是因为这个欧阳伦被公主殿下给吓坏了。” “他是真以为公主殿下长了那个模样这才跑的。” 朱元璋气的要死,本来是想保全皇家颜面的,这下可好脸丢大发了。 把闺女将活生生的拆开,硬要闺女嫁给一个书生,结果这个书生在成亲前一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皇帝都许诺欧阳伦做六科给事中了,这还能跑,由此可见他是多么不想成为朱元璋的女婿。 “马上下咱的旨意,不论是锦衣卫还是五城兵马司,找到了这个混蛋,先抽他一顿鞭子再说。” 安庆公主的宫殿里,此刻公主殿下都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了。 为了防止三个孩子捣乱,朱元璋下令把这三个孩子送去了大本堂,交给专门教皇子们读书的宋先生。 朱元璋以三个孩子为要挟,要安庆公主老老实实的嫁给欧阳伦。 第二天他自然会把三个孩子送到欧阳府上。从明天以后这三个孩子就不再姓裴了,跟着他们继父的姓,姓欧阳。 孩子就是安庆公主的命,此刻她也反抗不了了。 就在她以为此事要落锤定音的时候。 小秦公公匆忙来报。 “公主殿下,奴婢得到了一个消息,欧阳伦好像逃婚了!” 安庆公主闻言一把扯下盖头。 “你说的是真的?” 小秦公公连连点头。 “是真的!千真万确!” “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吉时都过了,欧阳伦还没来,这就是已经逃婚了。” 安庆公主顿时大喜,既然欧阳伦在成婚当日没有出现,那就说明肯定是相公有所动作了。 虽然她不知道相公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但是好说歹说,这婚礼大概就算是结束了。 想到此处,她立马起身,不顾众人阻拦,一路小跑来到了坤宁宫。 马皇后今日偶感风寒,此刻正躺在榻上。 安庆公主来到马皇后的床边跪下。 “娘,欧阳伦已经逃婚了,女儿这桩婚事是不是就此作罢?” 马皇后看着女儿有些虚弱的说道。 “这事儿娘也知道了,你放心,既然那个欧阳伦主动逃婚,这件婚事必然会就是作罢,无论如何娘都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欧阳伦。” “这还没怎么着呢,他就这样,这要是成了亲了,他还能对你好吗?还能对那三个孩子好吗?” “你放心,这件事娘一定替你做主……” 马皇后刚说完这话,喉咙一甜,当即吐出了一口血。 然后就晕了过去。 安庆公主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 “娘您怎么了?您怎么吐血了?来人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 锦衣卫的诏狱里。 裴安河看着外面的日头,心里寻思着这都已经过了中午了,想来这婚事应该已经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