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对待海事方面的保守,使得大明丧失掉太多优势与先机,曾几何时,大明也拥有一支无敌舰队,远洋于世界各处,彰显国威,传播文化与技术,使得无数小国臣服于大明威仪下。 原本这该是开始,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或许大明就有了全新境遇,但不想开始就为巅峰,这让多少人为之叹息。 然而到天启朝,一切都迎来了转机。 曾经在海事上打盹的东方巨龙,不止睡醒了过来,而且在以自己的方式,叫海外知晓自己在动了。 与吕宋隔海相望的东番。 “终于等到这天了!” 台北城。 镇守署。 魏忠贤是难掩激动,盯着眼前的舆图,“在东番沿海地带终于实现合拢了,这几座新城正式开建,今后不管是谁,想要从海上进犯东番,只要这些坚城,始终牢掌在我大明的手里,那他们就扎不下根!” “眼下还不能高兴太早。” 一旁站着的曹履泰,却道:“沿海诸城是都有了,但环沿海驰道兴建,特别是各府州县驰道,受各地城池营建,被抽调的人手太多了。” “照当下这等进度,恐需要五年,甚至更久,围绕东番各处兴建的驰道,才有可能全部竣工。” “还有,在东番各地的军港,眼下人手也缺不少,这对东番海上力量的扩建,会成为不小的制约。” “那就叫郑芝龙、祖大寿他们运更多的人来。” 魏忠贤听后,眼神凌厉道:“在东番的城池,驰道,军港,还有造船厂,是必须要加快建成的!” “另外给李鸿基传令,叫勇卫营加快对各地清剿,那些土著要么归于王化,要么就劳作到死!!” “此外从琉球那边,该抽调青壮就抽调,大明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帮着他们复国,琉球王室就什么都不做?这说不过去!” 曹化淳的眉头微蹙起来。 就连曹履泰也有些变化。 自从俞咨皋统领东番水师,奔赴琉球海域征战,魏忠贤的某些做派,就表现得愈发激进了。 比如修建城池期间,对那些从各处聚拢的劳壮(非大明子民),根本就不拿人来看,叫他们没日没夜的劳作,为此东番的一些地方出现了暴乱。 对于这些,魏忠贤的态度很明确。 出兵镇压!! 凡是参与暴乱的,最后都被处死了。 想要将东番治理与开发出来,这期间注定会有流血,对于魏忠贤而言,只要流的血,不是大明的人,别的,流再多也无碍。 “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感受到二人的变化,魏忠贤指着眼前舆图,“琉球那边,据俞咨皋传回的消息,东倭近来似有大的举动,这是想把琉球再给夺回去。” “急递进京的奏捷,这个时候皇爷必是知晓了,要是最后叫皇爷知道,琉球再叫东倭夺走了,那我等就等着被问责吧。” “还有南洋那边,特别是吕宋,郑芝龙他们折腾的事不少,以至在南洋的欧罗巴诸国海上力量,明里暗里开始想鼓捣事情。” 讲到这里时,魏忠贤眼神凌厉起来。 眼下东番这一海上要地,随着一些事态的改变,也跟着愈发凸显出重要性了。 “这帮西夷,不止是看南洋有变,更重要的是知晓我朝东南的乱象。”曹化淳眉头微蹙道。 “这些人的骨子里,就是强盗,叫他们踏实本分的做买卖,一点点的赚取钱财,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在他们的认知下,能抢的就不讲别的。” “就是这样,东番的种种才要加快!” 魏忠贤正色道:“咱家也知道,叫各地的土著聚于东番,叫他们那样去劳作,是会出现动荡的,可我等必须要加紧!” “如果在东番这边,敢叫那帮家伙占了便宜,那你们就等着看吧,他们在我大明沿海势必不老实。” “南洋诸国发生过什么,你们不是不清楚,东番就是大明的屏障,更是大明对外的桥头堡!” “眼下从两广、福建等地迁移的百姓,在东番各府州县安稳下来,种地的,做工的,这也让东番开始有人气了,咱们在东番,不是来享福的,是要把事做好的。” 曹履泰、曹化淳相视一眼,脸上流露出各异神情。 也正是这样,在魏忠贤做些偏激之事时,他们尽管心里有想法,但是却没有违背魏忠贤的意志。 “皇爷说的没错,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好。” 魏忠贤有些感慨,看向二人道:“从咱们在东番经营的势力,开始不断壮大后,有些路啊,咱们除了继续向前走,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特别是天津开海以来,西夷持续不断地北上,这沿途对我大明的了解,那肯定是不少的。” “在笨港等地搜集的情报,你们不是不知道,有些西夷海商,那是丝毫都不掩饰,对我大明富饶的贪婪!!” “别的都好解决,唯独造船厂所需人手,这恐很难解决。”曹履泰听到这里,看向魏忠贤道。 “俞咨皋所领水师,要长期驻扎在琉球一带,以确保琉球安稳,为今后征税做准备,可东番这边……” “这点你无需担心。” 魏忠贤摆摆手打断道:“咱家已给皇爷呈递密奏,其中就提到了此事,皇爷会为我等解决此事的。” “但是在人手来东番前,那几座新建的造船厂必须加快兴建,争取做到造船的人来了,就能尽快投入到造船中。” “有南洋这块宝地在,造船所需木料不缺,冶炼、锻造等领域产业,也在东番发展起来了,只要人够多,那船就能源源不断的造!” 对魏忠贤而言,眼下的他,不仅要把东番跟琉球守好,与此同时,他也要加快对南洋的渗透。 随着郑芝龙这帮人,活跃在吕宋等地海域,魏忠贤就发现在南洋的欧罗巴诸国海上力量,表面看起来是很强,也占了不少要地,但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强,关键是南洋的形势,也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