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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都走了,小院又恢复了宁静,只有挂在屋檐下的那对大红灯笼在随风轻摆,为这凉夜增添了几分喜庆。 周宁躺在床上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泛起一阵慵懒的笑意,他的头很沉,乏力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因为在宴席的最后他又敬了每位宾客一个满杯,故而有些不胜酒力。 不过在送走客人之后,他还是凭着仅存的清醒快速的冲了一个热水澡,将身上的酒气洗净,又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内衣才爬上床。 前世的他就是这样,喝多了以后一定会把自个儿洗干净再睡觉,免得将难闻的异味带进被窝里,这姑且可视作是他的一点洁癖吧。 虽然有些晕乎,但他还是看清了挡在眼前的一对玉雕般的佳人,不禁莞尔一笑道:“快躺下来,让我抱抱你们。” 没人教过姐妹俩如何入洞房,她们更不知道该怎样取悦夫君,于是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一阵尴尬中。 片刻后,周宁抬手搭在姐妹俩的肩头,月儿随即反应过来,红着脸小声道:“夫…夫君,我自己来。” 云儿见状也乖乖的开始脱衣服,直到只剩一件亵衣时,才飞快的掀起被子钻入被窝里。 随着温暖的胴体拥入怀中,少女的体香也扑面而来,诚然这香味早已熟悉,但于今夜又有别样的感触。 周宁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接着柔声道:“云儿、月儿,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无条件相信你们,你们也要信任我。” 姐妹俩异口同声道:“是,夫君。” “真乖,来,亲我一下。” 月儿闻言嘴角一弯,迫不及待的献上一枚香吻,然后将头也埋进了被窝。 云儿的动作慢一点,但吻得很温柔,隐隐带着一种仪式感。 月儿立时发出一声嘤咛,仿佛已不堪忍受,她下意识的咬住胸前的手臂,却又不愿使劲,只用舌尖来回刮蹭了几下,倒像是在鼓励手掌尽可随意。 云儿再次吻了上来,并顺势咬住微微发烫的耳垂轻轻吮吸,之前她就被周宁用这招折磨得情难自禁,现在只不过是想如数奉还。 可惜她学到的手段还太少,竟敢在老司机面前班门弄斧,必然会遭受严厉的惩罚。 对于曾经的将门千金而言,婚房布置得的确是简陋了些,好在有烛光映衬,让屋内笼罩在一层喜庆的色调之中。 然而夜风还是寻着窗户的缝隙灌了进来,时不时就让烛火左右摇曳,令烛泪无法均匀的沿着烛身滑落下来,便在粗壮的红烛上凝固出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这痕迹看似鼓起的青筋,又如健硕的血管,布满了圆滚滚的红烛周身,隐隐透着一股刚毅而坚韧的力量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个成语:无坚不摧。 当烛火一次次被夜风拉扯得七扭八拐之时,墙上也呈现出忽明忽暗的光影,那光影有时形单影只,有时成双成对,总是在不停的变换组合。 这时一只纤细的影子爬上了墙面,诱人的曲线一览无遗,她的下巴向上抬起,脖颈曼妙修长,玲珑的轮廓犹如被独具匠心的大师精雕细琢过一般,只能用完美无瑕来形容。 良久之后,偶有一阵娇声从屋内传出,在夜色的掩护下满院子乱窜,羞得土豆的嫩叶都不敢伸展,还老老实实的蜷缩在一起。 …… 叽叽喳喳的鸟叫在房顶上响起,阳光重回大地,小院又恢复了清新与朝气。 周宁已醒来了一会儿,但他没有挪动身体半分,仍旧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的左手被云儿枕的结结实实,有些酸软却很温馨,哪怕这个姿势保持一天不动,他也毫无怨言,反而会觉得惬意。 平日里云儿看起来比妹妹文静得多,可昨晚竟像是变了个人,除了初时有点腼腆,越到后面就越妖媚,连声音都酥软入骨。 再瞧瞧趴在胸口的月儿,脸蛋儿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红晕,熟睡中的表情香甜可爱,像极了洋娃娃。 这丫头跟姐姐恰好相反,开始还挺主动,接下来就不行,中途还掉了几滴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过睡着后依然黏人,非得抱住夫君的手臂才肯罢休。 周宁盯着月儿仔细端详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舒心,便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眼帘。 月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刚抬起头就愣了一下,旋即轻声道:“公…夫君,你醒啦。”说完赶紧缩进被窝里。 云儿也跟着醒来,却没敢睁眼,她还没做好面对夫君和妹妹的准备。但那双微颤的睫毛暴露了她是在装睡,周宁便果断卷起手臂将她揽进怀中,宠溺的说:“不想起床呀。” “夫…夫君。” “不起就不起吧,你们先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去叫张贤把贞姐请来帮帮忙。” 由于姐妹俩啥都不懂,就没有准备白布垫在身下,床单和被套都弄脏了。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找个女性来帮忙比较妥当,既能照顾初承恩泽的姐妹俩,也方便换洗床上用品。 周宁倒不介意落红的凭证,毕竟整个过程都是他在主导,又岂会不知姐妹俩都是完璧之身。 他今日请了假,不用去衙门里办差,就待在家里做点好吃的,也算尽一尽为人夫的义务。 谁知这时院子里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便听到黄贞和张贤、刘铁打招呼。 周宁微微一笑,心道:这个朋友没有交错,大事小事都能帮我着想,还真像是亲姐姐。” 他赶紧溜下床,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再和姐妹俩嘀咕了几句,转身朝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