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应该抵制计件工资，所以我们就任凭那些矿工在街上闲逛？”莫根辛辣地问，“那么，朋友们，当食尸鬼们爬进小镇和村庄的时候，你们准备拿什么来对付它们？ 　　 难道我们应该对它们说，食尸鬼先生，我们的委员会刚才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决定让你们离开？” 　　 人们面面相觑，没有回应。 　　 “消极怠工的行为当然要受到一定的惩罚。”费利克斯说，“当然，具体的制裁标准和制裁措施我明天将在会议上提交，尽量保证让兄弟们都能满意。” 　　 这句话显然大大缓和了会场的紧张氛围。 　　 “那么我们接着讨论下一件事——”莫根说，“我认为应该延长工作时间。具体而言，武器委员部、飞行器委员部和弹药委员部下辖的所有车间、铁匠铺都应该把工作时长从七个小时延长到十小时，而矿业林业委员部下辖的所有伐木场、金矿、矿洞都应该把工作时长从六小时延长到八小时。 　　 我们还应该提高各地农场的粮食收购比例，并且，所有部门都应该相应地制定更高的生产指标，我认为这样才能为将来的战争储备更多的武器和粮食——” 　　 “等等。莫根，你下过矿井吗？你去过车间吗？你知道在那种环境中艰苦地工作意味着什么吗？”维拉迪摩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我以为这样的任务摊派是不公平的。” 　　 “在暴风内战期间，伯瓦尔·弗塔根和提里奥·弗丁一起率领他们的白银之手骑士团进犯西部荒野，那时候他们的感觉棒极了。”莫根说，“据我所知，在此期间月溪镇第三车间的工匠们曾经创下过两班倒的工作记录，这意味着上白班的人得工作十三个小时，而夜班得工作十一个小时。 　　 这些工人的辛勤劳动为前线提供了大量的库存弹药。兄弟们，我们的军队正是凭借着这种以萨隆邪铁为原料的弹药，对提里奥·弗丁所在的山丘进行全面轰炸，这才粉碎了圣骑士们的抵抗。 　　 现在，我们的军队已经有了一些光铸铁武器。但考虑到我们需要在如此漫长的战线上与亡灵怪物作战，这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盔甲、更多的直升机、更多迫击炮、更多的光铸武器。所以，我认为把劳动指标提高到十个小时并不过分........” 　　 听到这里费利克斯的面部微微抽动，他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当重大的威胁已经出现地平线上时，人们对于战争动员的容忍度当然会变得更高。 　　 现实不是玩游戏，不是写小说，没有哪个玩家、作者可以扮演“至高意志”。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委员会显然没有任何办法说服西部荒野的人民接受苛刻的动员。 　　 他们不可能只动动笔或者只动动嘴，就把一个地区的经济从“民用”切换成“战时”。 　　 “我想延长的时间可以商量。”费利克斯说，“我争取在明天中午之前拿出一个切实可行、所有人都易于接受的方案来。如果你们看了觉得没问题，我们就在大会上向他们公开，征求劳工代表们的意见，并让他们在大会上表决。” 　　 “那么还有金海岸矿洞事件。”莫根说，“维拉迪摩，你派出去的调查人员到目前为止，收集到什么证据了？难道你想仅仅凭借那几百个工匠的口供，就为矿洞的技术员和管理员定罪？” 　　 “工匠们可不会说谎。”维拉迪摩说，“况且，那个叫做贾森的家伙已经承认了，他和他那流亡暴风城的农场主伯父互相勾结，暗中策划阴谋.......” 　　 工匠们一定不会说谎吗？ 　　 费利克斯看了索罗斯·莱特芬格一眼，莱特芬格同样报以非常尴尬的眼神。他在这方面算是大半个专业人士，也很清楚这种认罪不具备任何现实意义。 　　 在上一番手段之后，他们能承认一万年前是自己在永恒之井为燃烧军团打开传送门；他们能承认流沙之战是他们把虫族从安其拉放了出来；他们能承认自己在诅咒之地为麦迪文打下手，放兽人进入艾泽拉斯；他们还能承认是自己帮助诅咒神教投毒...... 　　 总之，只要看守者愿意，他们就能让被羁押的人承认任何事情，这没什么说服力。 　　 “维拉迪摩，坦白告诉我，当地的矿工，在这个问题上是否有任何过分的行为？”费利克斯问。“我想他们完全有这么干的动机。” 　　 诚实地说，这个问题确实让费利克斯感到强烈的不安，仿佛大规模的豆蒸与蒸鸭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仿佛这种敌对情绪会迅速地从下层蔓延到上层，然后坐在左边的维拉迪摩、坐在中间的约瑟夫、坐在右边的莫根也很快就会陷入互相的指控，仿佛敌人还没有用力，兄弟会就会自己倒下，仿佛所有人都会很快成为军情七处的走狗，都应该被彻底肃清，直到这场吃鸡游戏只剩下某一派作为最后的幸存者。 　　 那么，最好让矛盾还在最底下的时候，就把它消弭掉，而不是任由这种风气不受控制地滋长起来。 　　 “你们是否全面地听取了两方的辩词，而不是只采纳了工匠一方的意见？” 　　 没等维拉迪摩回答，他就对莱特芬格说，“老兄，看来你和你那一大票人在北方呆的时间还是太长了，现在这些事情都有些不大专业了.......我认为是时候重新审理此案。把那些卷宗都带上来，我们明天再严肃地讨论此事。” 　　 “那么大家还有什么要讨论的？”巴基尔长处一口气后问，“如果没有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上午把这些向大哥汇报一下.......” 　　 他苦笑了一下，“不过估计埃德温也不会看的。” 　　 这时巴基尔打了个无聊的哈欠，仿佛刚才那些他完全插不上嘴的激烈争论，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现在确实有点晚了，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