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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君心不美

秦的国 魔物姐姐 2630 2024-12-07 20:14
   嬴政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扶她起身   “好歹吃些东西吧,你都一天滴水未进了,若是怪孤,也别折腾坏了身子。”   这会儿的嬴政满目怜惜,他放下了帝王的架子,端起碗勺。   “让孤喂你……”   驻月默默地注视着他,手扶着小腹,却不将此事告诉他。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心动的?”   嬴政蓦地望向她,眼神闪烁着几分疑惑,不知驻月为何这样问。   “是在你提起成蟜之时,孤起了杀心,却无法下手,那时孤才知道,你在孤心里的地位,大抵是特别的。”   驻月扯着嘴角笑得惨淡,还未开口已泛泪   “您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您的吗?”   一阵不祥的预感缓缓袭来,只瞧着眼前的女子脸色惨淡,笑着流泪。驻月望着窗外那株已经抽起新芽的梨树,气若游丝   “这会儿,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心动时,面对的是赵协,还是您呢?”   这是嬴政最不愿听到的话,若是知晓结果会是如此,应当早些告诉她的。   “伏越,难道我们朝夕相处,你还会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初入宫,直到被你贬去修长城的那段时光,陪我最多的是你嬴政,还是赵协?”   她的眼神又变得锐利,叫嬴政看的心惊不已!   这会儿不是撒谎的时候,嬴政没有勇气再撒谎骗她,只能实话实说。   “是……赵协陪你更多……”   “呵……”   驻月抹了把眼泪。   “或许……我爱的人一直是赵协呢?或许……在未离宫之前,我便爱上了那个人呢?你,也许是一场幻想……”   她不再看嬴政,而是自顾自躺下   “我要睡了。”   两人的感情原是炽热如同六月天,这会儿降至冰点毫无回转余地!驻月嘴里说的每个字,都是嬴政一直担心且恐惧的,害怕她对这份感情产生迷茫,害怕她纠结到底真心为谁,虽说那赵协与自己长的一样,可这性格,确实无法改变的……   难道……你爱的不是我?难道……你爱的一直是成为我的赵协?   嬴政摇摇晃晃出了屋子,颓丧的不像帝王,吕瑶见状不敢多问,欲上前搀扶却叫嬴政拒绝,只见着国君一个人垂着头,沮丧地往承德殿走去……   追来的李善全安排好赵协,见国君垂头丧气,连忙上前搀扶   “君上,李相国来了,这会儿已在承德殿候着了。”   “恩……”   嬴政点点头,只觉喉咙犯甜,胸闷难忍,晃了几步忽扶住柱子,还未等李善全再问,便瞧见国君忽喷出一大摊鲜血染红了前方!   “君,君上!君上!”   李善全大惊失色,连高喊   “来人,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不,不必……”   嬴政看着地上喷射状的血迹,摆摆手,欲想自己走回承德殿,谁知刚迈开步子,便一头栽倒在地!   这赵协的烂摊子自然落在了李斯头上,李斯瞧赵协被国君重伤,这会儿躺密室里如同活死人。而国君忽吐血晕厥,更是一道难题!   “这会儿赵魏一事还未尘埃落定,楚国又虎视眈眈,若是国君昏迷不醒,这未有人决策,可如何是好?”   李斯愁的直犯难,瞧李善全在旁守着,又追问道   “怎会转眼闹得如此地步?!那赵协怎会突然出现在伏越面前?这,这国君这会儿和伏越怎么了?”   “都是那赵协擅自主张,不给国君和伏越姑娘有个心理准备,还叫姑娘亲眼瞧见他从密室走出来,方才姑娘濒临崩溃,哭着回了凝心阁,君上去安慰,回来就病倒了!”   “大抵是两人闹得十分不愉快,这女子被心爱男子欺骗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也能理解。”   李斯看着躺在床上的嬴政,喃喃自语道   “这段时间各国战事已是叫君上焦头烂额,那燕太子留在宫中久了也是个祸害,这会儿又遇深爱的女子与自个儿离了心,所有事都压上心头,不怪君上撑不住吐血。”   “这……要不要将此事告诉伏越姑娘?若是姑娘来照顾,定会好的快些。”   “别去!”   李斯连忙阻止   “我虽对那个叫伏越的公主不熟,但见那女子也不是心软易哄之人,这会儿她心头有气,大抵是不会来的。”   见御医围着诊治,李斯又询问   “君上如何?这身子可要紧?”   御医擦了把头上的汗连连回应   “回相国大人的话,君上这是怒火攻心,一时受不知致元气大伤,这,何时能醒过来,臣等也是难说啊!”   瞧李斯的眉头都快拧成麻绳了,听完连连摇头直叹气。又对诸位御医和李善全嘱咐   “此事不要对外声张,若是叫有心人听去将此事传去敌国,恐敌国趁君上不醒集体攻入,那咱们大秦……还真是要岌岌可危了啊!”   “是,是……奴才定守口如瓶!”   李斯转眼又变得严肃,看着床前的御医再度严肃开口道   “这几日你们给国君看病,只说君上得了风寒不愿见人,不必对旁人说的太细。”   又对李善全说   “若是有人要见君上,定要与我禀告!未得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踏入承德殿!”   李善全连连点头,又问   “那赵协,做如何处置?”   李斯看了眼那半死不活的赵协,淡淡地回应着   “治好了他!这会儿还能用的上,倒反天罡的奴才,竟敢不顾大局擅自做主,将大秦置于危险之中!瞧他这副架势,大抵也是做影子做的厌倦了,想得自由了!”   李斯一甩手,踏出了承德殿。   嬴政卧床昏迷不醒,将肩上还未来得放下的担子统统搁置,而凝心阁的驻月,却已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今天过得实在漫长,驻月躺在床上,见外头月色正美,她的手抚着小腹,深知这会儿来的孩子实在不是时候,若是生下他,定要被困在秦宫一生!而如今自己与嬴政,是否还能交心呢?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争吵后的第一夜,嬴政没有来,冷冷清清的章台宫虽与寻常无异,可却让众人觉得脚底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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