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我的淡定,范秋月这显得很惊讶。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小海,甚至摸了摸他的额头。 “小海,你不是说胡话呢吧?” 看到她这样,小海有些哭笑不得。 “秋月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人能被带走吗?” “这世间还真有这种事?” “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张局让我们过去呢,我们抓紧时间吧。” 范秋月回过神来,这才点了点头。 我们赶到医院时,恰巧碰到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我们,他皱着眉问“你们谁是负责人?” 听到这话,我站了出来,亮了自己的证件。 “我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请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和我来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医生把所有检查结果摆在了我面前。 我看了看,有些根本看不懂。 医生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她的情况很特殊,是雌雄同体,但也是雌雄同体里最特殊的那种,男女器官均在,而且均可以正常使用,也就是说她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可以做男性,也可以做女性。” 听到这话,我不得不惊讶。 虽然我猜到她是雌雄同体了,但没想到两套器官都能用! “也就是说,她既可以受孕,也可以让他人受孕?” “没错,她的两套器官都是完好无损的,都可以正常使用,既可以做妈妈也可以做爸爸,可以自由选择。” “她的身体和正常人相比,功能方面有什么差距吗?” “没有,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她是特殊里最特殊的原因,通常雌雄同体的人只有一套器官和正常人一样,另一套基本就是摆设或功能很弱,但她不一样,两套都是完好无损的。” “这么说她也能让女人受孕,医生,您能帮我做一下DNA对比吗?” “我们可以联系机构。” “最快多久能出结果?” “这个我也说不准,但是配合你们警方办案,我们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 想了想,我点了点头,拿出了小月肚子里孩子的基因检测结果。 “麻烦您用她的基因和这份检测报告对比一下,看看是否有亲子关系。” 医生接过去看了看,轻轻皱了皱眉。 “你若想快,最好是用血液或头发。” “这是个未成年孩子的基因检测报告,现在已经去世了,母体也去世了,不过警方那边应该还存有残余组织,我联系一下,如果有,马上送过来。” 得知未成型的孩子和母体都去世了,医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事都是这个人做的?” “如果检查结果一致,应该就是她,不过怎么她都逃不了干系,四条人命,她肯定有份。” 得知一个案子关乎四条人命,医生气的咬牙切齿。 “我们整天在医院里忙着救人,她反倒恶意杀人!她才该死!” 我轻轻叹了口气,并没辩驳。 很快,甜甜把我要的东西送来了。 医生紧急把这些东西送往机构,随后把人带了出来。 很明显,医生的动作比之前粗鲁了些。 我把人带在身边,对他们道了声谢。 医生说“请你们一定要尽快破案,给亡灵一个交代。”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点了点头。 “放心吧,这个案子应该用不了多久就破了。” 听到我的话,他这才松了口气。 离开医院,我们直接进了审讯室。 因为基因检测结果没出,我直接跳过这个问题,问她购买药物的事。 面对我的质问,她的回答有些含糊其词,但仍旧坚定自己是帮邻居买的,因为她邻居家养了很多牛,关系也不错,所以才帮了这个忙。 听到她的话,我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说服我?在前往案发现场时,我们走访了村子里的所有居民,其中就包括你的邻居,他从来没让你帮忙买过任何药物!” “他胡说!明明就是他让我买的!不信你可以把他带来当面对质!” “想当面对质?抱歉,你没有这个机会,因为我们在你家墙里发现了你留下的包装纸,油纸很容易残留指纹,我们已经提取出了你的指纹,还在你家没刷完的碗里发现了这种毒,这些毒你全都用在了自家人身上!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我一声暴呵,范秋月直接把白炽灯照在了她脸上。 很明显,这一瞬间,她是有些破防的。 她紧紧的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看到她这样,我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不说就可以了?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可能坐在这!” 说着,我打开墙上的大屏幕,把我们收集到的所有视频证据都放了出来。 看着视频,听着里面人的一字一句,她的脸色越发惨白。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真以为我们警方是空口无凭的来套你的话的?” “我……我……”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时,范秋月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如实招来!背着四条人命,你也不怕他们半夜找你!” 范秋月无意的一句话,瞬间让她浑身发抖。 “他们……我……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 听到这话,我眯起眼睛。 “他们逼你这么做的?他们逼你给他们下毒,杀了他们?” “不是的!是他们平时对我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才下毒的!警官,请你们明察啊!” 看到她伸过来的手,我迅速后退。 “坐好!” “他们平时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平时合起伙来欺负我,在家里,每个人都对我防备至极,甚至没把我当成家人!而且所有事都让我一个人做,如果我做不好,他们叫语言暴力!尤其是那个死老头子,赚不来几个钱还敢对我呼来喝去,我真的忍他很久了!” 说这话时,她明显有些咬牙切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一直在诉着苦,但都是些与案情无关的寻常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