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一天,我就多赚一天的时间,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每一天都活的很充实,更加不想当一条咸鱼。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我闯下来的祸事,阎王愿意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我很珍惜这一份机会。 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必定将那些恶鬼一个一个的送回去,绝对不会让他们危害着阳间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鬼王的命脉的?” 鬼王那么强大,竟然也有弱点。 “是他的肉身,阎王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去毁了他的肉身,那群研究人员被我吓得半死,估计这辈子都不敢研究了,哈哈哈!” 荼菲谈论到好笑的事情,脸上出现了两个小小的酒窝,笑得眼睛弯弯的。 “他的肉身被毁,当初那些歪门邪道的人,给他身上下的咒,随着她的肉身被烧直接毁的一干二净。” “他一手创建了这个鬼王城,想要颠覆这个世界,可偏偏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肉身。” “他的肉身竟然那么重要,他为何不怕手底下的人偷回来?” 就算他不方便出面,可随便抓几个凡人过来,又或者抓几个有能力的人过来,完全就可以将他的尸体偷回来。 到时候直接将尸体放在鬼王城,那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也别想偷走。 “当初道士说了他不中听的话,直接被他灭口,也就是他这残暴的性格,造就了他如今的结局,他的死就是他自己做下的孽,我死后化成灵魂,并未有所怨念,是道士教了我存活时间的办法,并且告知了这个秘密。” 原来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秘密。 我突然间想起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但凡鬼王身性不要那么残暴,也不会埋下这个祸患,导致精心布置的千年之局,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三点钟。 荼菲缓缓的从位置上起来,说道,“我得走了,不能继续逗留,得在天亮之前赶到地府报道,你这条命是我救下来的,你一定要珍惜。”说完这句话,她直接消失不见。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这里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她生活过的痕迹。李雪帮我脱掉外套,又准备了精美的早餐,坐在我对面,我看见她的人影跟荼菲重叠。 我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甩之脑后。 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了李雪,“从今天开始,我可能居无定所,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我闯了一件大祸,必须得用余生去弥补,才能够活着。”18层地狱的恶鬼有多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数字,只是在阎王没开口放我之前,我肯定不能过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 李雪抓着我的手,语气温柔的说道,“不论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一起,以后你就是我的天。” 她给我盛了一碗白粥,只要我不解释,她也不会追着问,对我是全身心的信任。 我不想辜负她这份信任,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 这条路继续走下去,我也不确定有没有明天,若是她愿意跟着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会护她周全。 “雪儿,谢谢你能陪着我。” 有她的存在,我才感觉没有那么孤独。 吃完早饭,我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到两三点钟的模样,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我修改了网店上面的条件,这样更加方便我接单,也更加方便,我将那些逃窜出来的恶鬼抓回去。 阎王就是给了我一个不小的考验,我想了一晚上,最多就是豁出去这一条性命。 去行动,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要好得多。 “啊!”我正在思考着事情,就听见门口传来尖叫声。 是李雪! 我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挎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只见她手里的菜散了一地,双眼震惊的看着大门。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大门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这房子是我们租的,呆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我们在这里也没有熟人,除了陈喜之外,就只有王缺知道这个地方。 可他现在已经被阎王带走,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继续搞破坏。 我捡起旁边的口袋,把散落在地上的食物捡了起来,安慰着李雪不要害怕。 陈喜听到外面的动静,穿了件外套就跑了出来,看到门口的情况,骂骂咧咧。 “他妈的,谁在这里写的,要是让老子知道非得给他的手剁了不可!”“在太岁头上动土,谁给他的胆子,我要把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非得把这个小人揪出来不可。” 陈喜被气的不轻,骂骂咧咧的声音吵到了对面的邻居。 他们本想打开门训斥几句,可在看到门上写着的死字时,也知道我们惹麻烦,索性直接将大门重重关上,不再管我们这边的情况。 “别嚷嚷了,你想弄得整栋楼的人都知道吗?” 陈喜的嗓音本来就大,这一嗓子嚎下去,估计半栋楼的人都得知道。这房子是我们租的,闹到了房东那里,那我们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先进去吧!” 我拎着菜,牵着李雪走了进去。 我将菜放在桌子上,思索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我们这边的门口没有安监控,又处在死角,完全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破坏。 唯一能做的只有守株待兔。 “今天晚上我来蹲点,我就不相信守不出那个人。” 陈喜撸起了袖子,这件事情明显惹恼了他。 捉鬼的事情我还能应付,可面对这种在背地里搞小破坏的小人,我是真的拿他们没招。 按照计划,今天晚上我们谁也没有睡觉,就躲在门口。 一直守到后半夜两点钟左右,门口都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我以为今天守不到那个人,可没成想两点钟刚刚一过,我就听到了外面喷漆的声音。 陈喜的反应比我还严重,直接打开大门,抬腿就是一脚。 那个人被踹的措不及防,在原地打了个猫传,油漆喷了一身,等到反应过来,是连滚带爬的往楼梯下面跑。 我们住的是二楼,他几乎是从二楼滚到一楼去的。 陈喜圆滚滚的手指指着他喊道,“给老子站在那!” 我直接从楼梯上面跳下去,抓住那个人的外套,谁知道他直接两手往后一扬,直接脱掉身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