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叫黄祥基,想必你的爷爷应该向你提起过我。” 我皱了皱眉头,遗憾地说,“让你失望了,我爷并没有说过关于你的只言片语。” 这可不是敷衍,我真的从来没听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也很无奈啊,我爷始终没有告诉我,在我18岁那晚,和我成亲的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已经猜到就是眼前的这批“人”,但是,我爷不说,我就无法得知完整的真相。 对于我的回答,黄祥基显然不太满意,“你们陈家的人,言而无信,果然够无耻的。” 对于黄祥基的指责,我显然不太高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上一代的恩怨和我们这代人有什么关系,别搞连坐,这都什么年代了。” “你要是觉得我爷爷对不起你,那你去找他算账啊。”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爷爷死了,死得透彻底底的,你想找他的麻烦,恐怕有些……” 黄祥基不屑地笑了笑,“呵,好一个死了,真当我们这一族的人是大笨蛋啊,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所谓的死,不过是金蝉脱壳的小把戏。那坟里根本没有你爷爷的尸体,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真的很好笑。” 我回以轻蔑的一笑,“没错,陈家村的那个坟是假的,但是我爷爷确实是真的死了,死在我们陈家的老坟里,他的骨灰盒已经被我送进去了,这个可是做不了假的。” 说完,我有些难受地说,“我也希望他老人家能活着,可惜,天不遂人愿,世事无常,唉……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十年的寿命,换他来和你见一面,可惜无能为力。” 我得把他找回来,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别让我这个孙子背黑锅。 黄祥基大概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半天都无法接受我爷爷去世的事实。 “这不可能,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杀得了他?就连我们族中的半仙,也无法撼动他。” 我心里一动,连这个老家伙我都打不过,现在这个人告诉我,他连我爷爷都打不过,呵,这是不是在说,我和我爷爷差得太远了。 这实在有些没面子,但在绝对实力面前,修为有时候固然重要,但对敌经验和认知才是决定性的。 说实话,我还是挺信服他的话的,因为在我对付那个山精束手无策的时候,我爷爷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问题。 见我如此诚恳,黄祥基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爷爷去世的事实。 毕竟,没有哪个不孝子孙会随便诅咒自己的亲人吧。 他仰天长叹一声,“早知道会被这家伙白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荒唐的事,现在后悔也晚了。” 黄祥基很生气,人虽然死了,但账不能烂,有句话说得好,父债子偿,把我爷爷该还的都算到我头上。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的该还,前提是,我得知道欠的债是什么。 “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赶紧和我说说吧!不然的话,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离开,没有人能留住我。” 大不了鱼死网破。 黄祥基啊,虽然气势十足,但老态龙钟的,那白眉毛白胡子实实在在地表明他已经老了,或许瞬间爆发力很强,但说到持久战,他可比不上我这个年轻人。 黄祥基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的意思,看来他和我爷爷的账只能烂在肚子里了,这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呵呵,真是让人不齿。 算了,反正想让我背这口黑锅,那也别想。 别看周围都被围得水泄不通,我还有更厉害的保命招数。 “这是你们逼我的,要怪就怪你们太执着。” “我奉劝你们一句,人是人,黄是黄,永远不要混为一谈,因为那真的很恶心。” “就算你成仙了又能怎么样,就算你长生不老了又能怎么样,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违背天理的,终究是要被毁灭的,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瞧吧。”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捏破了手里的一个小皮囊。 一时间,我身上青烟弥漫,把我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这青烟十分呛人,外面的人还没靠近一点,就已经呛得不住咳嗽,甚至还流泪打喷嚏。 他们样子有些狼狈,可以说,在这一刻,他们不过是一群毫无杀伤力的小绵羊,如果我要对付他们的话,他们真的没有任何胜算。 不过,我真的没有杀戮的欲望,他们不过是来讨债的,我这个欠债的不能表现得太强硬,不然还真有欺负人的嫌疑。 “老人家,不管您和我爷爷有什么恩怨,人死账烂,就到此为止吧!还请您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也绝对不会为敌。” 说完,我已经在一堆青烟中,潇洒地离开了。 那呛人的毒烟对我来说,不过是普通的水雾,因为李医生十分担心我,强行给我配制了这样的防身之物。 用她的话说,人不能太善良,我们可以不害人,但一定要有能力防止被别人害,不然很容易陷入困境。 我深以为然,对此表示多多益善。 毕竟,如果没有这毒烟掩护,我很可能会被困在这个山洞里。 就在我庆幸不已时,那山洞里面,远远传来黄祥基苍老的声音,“年轻人,你跑不掉的,现在的不愿,将来都要加倍偿还,一步走错了,得用百步来纠正,希望你有朝一日,不要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呵,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别开玩笑了。他啊,永远别想拿捏住我。 一路摸黑走着,还好天快亮了,不至于让我寸步难行。 最重要的是,我有小鬼给我当眼睛,不至于跑到悬崖边都不知道。 艰难地回到大柱子的坟前时,天也快亮了。 这一夜真是惊险刺激,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柱子家时,就看到两个小孩已经醒了,对我一身风尘、拿着铁铲的样子感到惊讶。 小勺药直接问道:“叔叔,你去哪儿了啊?你都不需要睡觉的吗?” “咳咳……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不要学我,你们在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揉了揉小勺药的脑袋,又把一旁的李宏机搂过来揉了揉。 他虽然还是不和我说话,但从他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里可以看出,他还是挺在意我的,想知道我去哪儿了。 他能在不知不觉中学到一些东西,说明他的智商没问题,之所以表现得很冷漠,可能是情感表达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