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好转,也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有点焦虑,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他的后半辈子。 不给他任何压力,学习也要根据他的兴趣来,如果他表现出不喜欢或抗拒,我肯定不会勉强他。 不过还好,在龙牙的生活让他很自由,也很开心。 很多时候,他不满意那些先生给他单独上课,而是和其他人一起坐在大教室里,听那些五花八门的课程。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反正每次出去,都能看到他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除去不说话这一点,他应该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了。 看了看他额头上的疤,已经结痂了,新生的皮肤填满了那个坑洞,显得很嫩。 大概再等三个月就可以用去疤技术,尽量给他恢复如初。 小孩子的皮肤恢复得快,大概在成年前,这疤痕就会淡化,甚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竟,背后的基地这么强大,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把这里的事都处理完了,悄悄地在枕头下放了一张银行卡,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卡里钱不多,只有100万而已,但对于普通乡村人家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不是舍不得多给,只是怕数额太大吓到他们,反而不敢收。 做完这些,事情也算告一段落,我带着两个孩子回到我住的小区。 我把孩子交给李医生照顾,当天晚上就开始施展寻人符,寻找玄清的下落。 我现在能拥有的七八架飞机可不是为了享受买的,就是为了找人的时候方便。 有了这些飞机,就不必靠双脚翻山越岭,人也轻松多了。 飞机先飞到一个陌生城市的上空,然后在那里换乘另一架飞机。 就这样经过了十个城市,几乎跑遍了这个国家的大半地图,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粗略算了一下,找这个人大概花了50万,相当于普通人几年的积蓄。 幸好我现在腰包鼓鼓,要是像以前那样,想找人还真有点天方夜谭。 所以,当我静静地站在一个老道士面前时,对方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定身丸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你你……” 他也不停地发抖,学坏不学好,难道全世界都一个样?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你你你……” 他被我这模样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觉得不太妥当,赶紧收起了笑容。 “咳咳……你这人,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能找来,真的是……” 呵,他还抱怨上了! 这会儿,我站在一个特别朴素的农家小院里,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不寻常,比如院子里有好几种果树,居然都在同一个季节开花,粉色的、白色的、红色的,开得热热闹闹的。 而且,院子里的布置也十分雅致精美,很明显是精心设计的,不是随随便便弄的。 花架、下午茶桌,还有修剪整齐的草坪,处处透露出一股小资情调。 一个老道士,不去好好清修,跑到这里来隐居,这可真让人想不通。 尤其是他现在连道袍都脱了,手里的拂尘也换成了咖啡杯,原本的道髻头也剪了,还染了头发,看起来足足年轻了三十岁。 如果不是他看到我时那惊讶的眼神出卖了他,我真的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我要找的玄清道长。 一个道行高深、看起来很厉害的修行者。 “道长,看您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不过这宅子里的女主人是谁,还请请出来见一面。” 他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几下都没说出来,大概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亲爱的,谁在外面?快点打发走了,我要开饭了哦。” 这女人…… 我眼神一凝,不可置信地看着玄清,“你……好样的。” 我不顾一切阻拦,强行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站在我后面的玄清,本来想拦我,结果手都举起来了,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大概已经破罐子破摔,认命了吧! 果然,眼前所见让我大跌眼镜,不是那个美貌如花的小凤,还会是谁。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寒,为了我那个一直沉浸在悲情里的好兄弟。 对方到死都在念念不忘她。 结果,她诈死了,和玄清在这里偷偷摸摸地相爱。 既然有现在这种情况,那当初为什么又要给大柱子一种错觉,好像这个小凤真的很爱他,他们都已经订婚,准备去拍婚纱照了啊。 难怪小凤要收养小勺药,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给大柱子留下血脉。 但她给玄清生了一个孩子,一看就知道是他们俩的孩子,一个小姑娘,才一两岁,长得挺可爱的,面容充分继承了二人的优点。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真为大柱子不值,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欺骗? 大大方方地说再见,彼此不再想念,这不比偷偷摸摸、骗来骗去要好吗? 我气得浑身直哆嗦,当时就举起了手,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但看到孩子那无辜的大眼睛时,又只能恨恨地放下手。 人动不了,但屋子里还有很多东西,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一桌子精美的菜肴。 我冲上去就是一顿乱砸,全部摔成碎末,一样也不留。 我想发泄,想骂人,更想杀人。 我怒火中烧地看着那个还淡定无比的女人,“认识陈淳刚不?还有一个叫穆言白的。” 原本面无表情的女人,听到这两个名字后,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好端端的提他们两个做什么?晦气。” 这嫌恶的表情,看得人恼火不已,“你可真行,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和他们二人也有关系吧,现在他们为了你打生打死一辈子,你倒好,和玄清在这里鬼混,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一点脸面?” 她很不悦地说,“我要不要脸,关你什么事,这是长辈的事,你一个小辈胡乱插手还有理了。” “呵,真是可怕,你周旋于这么多男人中间,玩腻了就消失,这么不负责任,真是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