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儿可不轻松,弄不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幸运的是,我这人品爆发,还真给搞到手了。 本来嘛,这牢里的囚犯对这钥匙是可望不可即,毕竟,钥匙都是从门外开锁,里面锁得死死的。 好在囚室的门上有那么个小窗口,平时送饭送水的用。 只要手从这小窗里一伸,摸到锁眼儿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鼓捣了足足一个小时,终于“咔哒”一声清脆响。 门开了,自由的空气仿佛已经在招手。 我正要欢呼着往外冲,龙海在后头急得直叫唤: “师伯,你干啥去?快回来,带上我啊!” 他那叫一个拼命挽留。 可怪了,那头发一夜白的风水师,跟没事人似的,我走不走,他好像都无所谓。 这家伙心静如水,看起来可不简单,八成是有啥底牌。 龙海这边央求的话音刚落,那边他就悠悠开口了: “求他干啥,他也逃不掉,白费劲。” 见龙海没当回事,他冷冷补了一句: “别天真了,咱们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猜得没错,最多六十秒,外面就有人来逮咱们了。” 龙海一听,刚才还声嘶力竭求带他走的劲儿,瞬间泄了气。 “哎…白费表情,累死我了,真够呛!” 我一只脚都已经迈出门槛,不死心还想往外闯闯。 结果还真被那白发风水师说中了,通道两边,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后两条路,全给人堵死了,我能往哪儿逃? 我无奈地抹了把脸,一狠心,干脆利索地把门“哐当”一关,又回笼子里窝着了。 忙活了半天,到头来一场空,唉… 外面的脚步声终究还是在门口停下了,那俩晕过去的守卫被拖走了,大门随之洞开。 进来的荼菲,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哼,就凭你,还想溜出我的手掌心?做梦呢!” 我直愣愣地盯着她,没吱声。多说无益,这女人对我只剩恨意,哪还有半分爱怜,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 她没直接把我剁成肉泥,而是慢慢磨,这恐怕已是最大的慈悲了。 见我没反应,她反而起了玩心,气氛一时变得沉闷,俩人就这么尴尬地对望着,谁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小胖子荼无乐蹬蹬蹬地跑来,鼓着腮帮子瞪着荼菲, “你为啥把我关起来?我又不是你的俘虏。我要告诉老爸,你欺负我!” 这下我才知道小胖子经历了啥,为啥一去不回。 这小家伙也真是够惨的,被自家姐姐捏得死死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屁点大的小孩,能掀起啥风浪呢,唉... 荼菲哪会跟这小屁孩较真,当下就抛出两个选项给他, “要么滚回你的房间继续当你的公子哥,啥事儿也别掺和。” “要么就继续关着,三天后送你回老家,你自己挑吧!” 荼无乐气得直跳脚, “我不,我哪个都不选,凭啥听你的?” 荼菲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威风凛凛地甩了甩,说, “你说啥,我没听清,再说一遍,你想怎么选?” 荼无乐大概是没辙了,不想做囚犯,那就只能选择不理会我,自己顾好自己。 我叹了口气,看着这始终沉默不语,心里却想选的孩子,对他说, “回你的少爷生活吧,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荼无乐最终垮下了肩,满脸歉疚地望着我, “哥,对不住了,都怪我没用,等我长大了,保证不让那母老虎欺负你。” 话音刚落,眼角瞥见荼菲挥起了鞭子,荼无乐知道,再不跑就得吃鞭子,头也不回地奔向他的少爷生活去了。 打发了荼无乐,荼菲一脸不屑地说, “怂恿小孩子,你真有能耐啊。” “别阴阳怪气的,我承认,对你不起,但罪不致死吧。你要杀就动手,不杀就井水不犯河,老死不相往来,这么折腾,好玩吗?” 荼菲傲娇地回道, “我乐意,碍你啥事了?敢惹我不爽,我让你百倍偿还。哼!” “荼菲,惹我不高兴,你确定你就能乐呵?” 荼菲咬牙切齿, “对,我就开心,你能怎样?我要折磨你到死。看你趴在地上,向我求饶!” 我怎会求她,死对我来说是解脱,不是什么跨不过的坎。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两人, “他们只是小鱼小虾,何苦赶尽杀绝,放他们一马吧!” “你说放就放?把我当什么了?除非...你跪下求我!” 荼菲的态度不容商量,我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都是命。反正他们若真死了,冤魂不散也只缠着你,与我无关,随你吧!” 话音刚落,意外突生,那一直躺得跟尸体似的白发风水师,猛地一跃而起, “贱人,去死吧!” 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个什么东西,说时迟那时快,一发击中了荼菲。 “砰”地一声,荼菲胸口溅起一片血花,看来受了不轻的内伤。 荼菲当场痛苦倒下,显然没料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那个一无所有的白发风水师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荼家的保镖立刻开火,把白发风水师打得像蜂窝煤球似的。 白发风水师闭眼前,邪魅一笑,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浑身一激灵,冲到荼菲身边,手忙脚乱地问她, “荼菲,你没事吧?” 她勉强挤出笑容, “我要是挂了,你也得陪我一起下土!” “这都啥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把我囚禁,让我日子不好过,百般刁难,但好歹没动我一根毫毛,我竟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挂掉。 我一把抱起她,放到我先前躺的床上,对着那些不知所措的荼家保镖喊, “还站着干嘛,快去拿药箱救人啊!” 他们互相瞅瞅,有人跑去拿药箱,有人处理白发风水师的尸体。 龙海全程没睁眼,烧得迷迷糊糊的,哪有力气关心周遭。 荼菲开始打寒战,浑身发抖,显得很冷。 我给她裹紧被子,只露出胸口的伤口,那儿还在汩汩流血,却是黑色的。 这情况不妙。 我二话不说,趴上去就吮吸起来。 那血味儿,难以形容,腐臭至极,让人恶心透顶。 吸了十几口之后,终于看到他的伤口渗出了点点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