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辞工迷茫金资困 筹措难中寻出路
蜀道难行志未酬,暑期筹谋虑千秋。 心忧家负情难抑,正大劝言意悠悠。 时当午后,日色炽盛,街陌之树影婆娑,斑驳陆离,然热浪滚滚,难以稍减。南北君与正大先生避炎阳于古旧书肆之檐下,虽无直照之苦,然周遭车马喧嚣,聒噪不已,心绪难宁。南北面含懊恼,悔意盈眸,眉峰紧蹙,目光游移,复杂之色,时远望天际,若觅解脱之径。 “嗟乎!当时若不轻率行事,何至今日之困厄?”南北喃喃自语,语带自责,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其双手紧握成拳,旋又缓缓舒展,似欲释胸中块垒,而心绪难平。 正大先生见而色未厉,然深眸之中,责备之意难掩。其强抑苛责之言于口,而心潮澎湃,愤慨与无奈交织。“此子何轻易弃其业?乃众人梦寐以求之良机也!”正大心内暗忖,而面仍持长者之和煦,唯唇线紧抿,微露心绪之波动。 “南北,听吾一言,”正大先生徐启朱唇,语含不易觉之焦灼,“彼职虽艰,实为汝生涯之始,今若骤辞,岂非功亏一篑?暑日虽长,觅新职亦非易事,况复顾家之累乎?” 其言罢,乃引目于大道,但见车马如织,喇叭之声交织错杂,添人烦忧。“观此路上之车,皆各有其向,各逐其志,君独何茫然失途乎!”正大心怀忧虑,溢于言表,然唯以此语慰之。 南北闻之,颔首低眉,默然而立。彼深知正大言之有理,然胸中块垒难平,迷茫与不甘交织,令其踌躇不决。恰此时,微风拂面,送来一缕清凉,稍解其躁,思绪亦稍得澄明。 “正大先生,”南北终启齿,声含哽咽,“吾知君意拳拳,然吾心实不愿复续前职。自感如机械之偶,无思无梦,未来渺渺。” 正大先生喟然长叹,洞悉南北心间之苦楚与彷徨,然亦深知此刻需以正途导之,力挺其侧。“南北,人生浮沉乃常态,汝今所历,或为成长之必由径。然务必铭记,无论何时何地,勿自弃,勿忘初心之本真。” 言罢,正大先生轻拍南北之肩,其手力既含沉甸甸之责,又带释然之宽慰,令南北心间涌起前所未有的无奈与包容之感,仿佛万斤重担亦得片刻之轻。二人遂不再沉溺于往昔纠葛,转而聚焦于眼前要务——赴邹先生之实验室以行实验之事。而此间种种筹划,终归不离“财资”二字,实乃万事之根本也。 “试事非必用何物分析,或需数度尝试,一次之费何如?” “乃数千金,是也。” “此乃问题所在。尚有何他疑?” “如何备之?若有变故,如何应对?不可仅提问题,何如?” “吾等欲于暑假谋事。” “简历已投乎?” “有联系,否?” “前日见一职,今日欲往。” “若今往,吾等当寻数职。” “先论钱事如何?” “然。刘君南北已二十有三,汝为我班助,三人中吾与汝最熟。昨日故吾言辞谨慎,因毕业典礼人多,故吾语稍委婉。” “汝有何感?先说钱事,逐一解决。” “今有何感慨?自去年十二月至今六月,心境如何?” “汝等为学子,年轻当进,说汝之见,今之见与去年十二月、一月之见,真言以告。” “今交谈甚轻松,吾再言,至今吾等与友无异,可对?” “昨日汝等毕业,九月或十月后方入学,国庆后或需办理手续,登记于导师名下。” “今六月至国庆之间,吾等纯为朋友,何须有负担?” “吾等每周交流,例会交流,乃为总结每周变化,思想之变,对否?如此方能进步,对否?” “若仅发表论文或达毕业条件,完成简单任务,人进步有限,对否?” “刘君南北,吾欲闻汝真心。” “说汝真心,对小龙君、小斐君及后来之师弟师妹皆有意义,可好?必说真话,假话无益,今吾等为友或吾为汝长辈,何须假话?假话则吾不能提好建议。” “吾考研后,去年面试后,十二月三十日祖母过世。” “吾自幼留守,父母外打工,与祖父母情深。” “当时无论何事,吾必归。” “故报到延期至二月下旬,因祖母之故。” “若无此事,吾对彼职甚向往,前景良好。” “然彼处每日劳作十二时辰,各种巡检。” “一月后,觉人如木。” “无自我思考,如机器人般劳作。” “月薪四千,实则不足,仅维持生计。” “觉所挣之钱仅维持基本运行,难以积蓄。” “故不欲留彼处。” “归后两三月写论文,觉己似堕落。” “堕落较木更可怖,时念木之感,至少无堕落之感。” “堕落何解?” “浑浑噩噩,无事可做。” “三月初辞。” “归后写论文,自三月下旬至四月初,十余日方写。” “今至六月,觉钱仍为大事。” “吾已长大,不欲累家,家况亦不佳。” “故觉暑假实验成本大,不欲增家负。” “暑假成本大,增家负,觉愧对家人。” “汝欲寻何职?” “今或后?” “今,不论后。” “今至少寻不增家负之职。” “何地?” “成都或达州皆可,吾倾向此二地。” “月薪几何?” “能维持三月,不增家负即可。” “居何处?” “达州易解决,吾姐有屋。” “何处?达州何人?” “达州,吾姐居彼。” “彼为汝荐职乎?” “欲居其家。” “达州无则成都如何?” “成都有,吾校有。” “校不是要汝等腾空寝室乎?已毕业。” “大运会招人。” “薪几何?” “三千五百钱似。” “能维生乎?” “彼事至八月十二止,后何如?” “至八月十二止,后至九月十二尚有一月。” “故吾等寻事,至少至九月十月。” “想法甚佳。” “小龙君与南北,汝等先试之如何?” “南北,吾再问一事,汝二月或三月辞?” “三月一日。” “欠汝薪否?” “已矣。” “故那一月间,理论上或可无需父母之资而活,是否为此意?” “尔离职之后,三月一日始,即三月、四月、五月、六月,此期间,汝之生活费仍为父母所资,然否?” “父母每月资助多少?一千五乎?二千乎?今汝每月生活费何如?” “常以一千为标,实则资助约为千二。” “千二百钱,月内能足乎?吾观汝体态丰腴,莫非餐风饮露?” “实言相告,每餐多食数碗米饭。” “米饭不须钱乎?增之。” “诚然,米饭甚廉。” “亦属不易。” “日常尚有何零星开支,或购他物,钱何出?皆含仟贰佰内乎?抑或另求资助?” “昔日所存奖学金等物。” “吾亦大致如此,亦不敢多求。” “汝姐研究生几年级?研二乎?研三乎?九月乃研二之时?” “九月为研三。” “即九月也。汝为研一,汝姐为研三,然否?汝姐于何处求学?成都乎?他城乎?” “南充也。” “所学乃教育之道。” “师范生乎?或非师范生?” “小龙君,汝前日言,汝家乃南充人,然否?” “遂宁人也。” “汝似为独生子女,或有姐乎?” “吾有二姐。” “姐姐在求学或已成家?” “吾有一姐已不在。” “意外乎?” “汝家经济状况何如?” “一般,偏低。” “父母二人皆有收入,或仅父一人?” “唯父一人。” “吾与汝因接触稍晚,因刘君南北曾为班助,吾等或已一两年前相识,然否?” “然。” “汝等三人中,小斐君之父母资助或更佳,然否?吾此理解对否?” “然,小斐君乃独生子女。” “小斐君之父与吾曾有一面之缘,当时详谈。今日吾三人交流已毕,汝与小龙君谁与小斐君更熟?” “吾或更熟。” “小龙君,吾等三人交流后,汝与小斐君言之。” “汝等适才所提五六问题,吾等先论经费之事,此事不解决,余皆难以为继。” “刘君南北,汝最占便宜,因汝偷跑,与今年九月入学之研究生相比,汝在思维训练方面已偷跑一二年,汝知之乎?” “汝之感触与小龙君、小斐君不同,然否?” “然,因经历方知。” “切勿待至三十五或四十五岁再与吾论此,届时已无意义。今尚有时。” “吾与小龙君已商议。” “此暑假,依汝等能接受之观点或理解,先解决生活费用之事。” “首当自食其力,赚取在成都之生活费,勿依赖父母,试之如何?” “汝须将这一两年之变化,告知小龙君与小斐君。” “大家互相帮助。” “小龙君,吾今建议之事,其思想或如汝去年。” “吾已感受之。”有长歌云: 与风同行寻梦路,南辕北辙各不同。 北望前程多坎坷,葭影摇曳水中逢。 与师共语心间暖,南北虽异志犹同。 北去南来皆过客,虽行万里师恩重。 一朝得悟真言意,个中甘苦自知明。 听言若水心常静,话语如春风化冰。 照夜明灯指方向,做人立世德为行。 一朝风雨洗尘埃,个中曲折亦成材。 不恋浮华求本真,听天由命非我怀。 老人言重如金玉,人言可畏莫相猜。 言传身教情深厚,悔悟前非再启航。 正大教授忽觉异事,若雍葭廿六日赴成都基地实习,可居市内临时寓所,其租约恰于月底终,床铺被褥是否备齐,尚需确认。此安排似有天意,正大讶之。自城中乘坐地铁至文星站,继而乘车至双流,费用五元加二十五元,百度地图预计耗时二十三分钟加四十一分钟,逾一时辰。 正大又揣度,周一廿四日或挂网公示。若真如此,雍葭可于廿四日晚归校,次日休假,取调档通知,继而往人才交流中心提档,诸事皆顺,宛若电影之完美衔接。岂非天意眷顾乎?正大既盼又疑。 “周一留意学校官网,先电话问询调档之事。”正大教授虽于峨眉山报国寺旁静观雨势,仍不忘叮咛雍葭。此等优秀,非一日之功。 “后续资金或有难处。”此时,正大见萧总之微信通知,示金额“贰拾陆万陆仟加壹万柒仟伍佰”。正大阅后,复之无误,心情如常。或许此数额已远超预期,念及二零二三年财商测试结果,五一假期尚余一周,劳动成果已显价值,正大教授暗定资助子女房贷首年计划已安。 “诸位同僚,今日行程安排:卯时半用早餐于酒店,辰时半步行至伏虎寺,巳时半乘车至苏稽镇用午餐,申时返程。因上午于附近活动,退房可延至午时前,带上行李即可。”正大接工会通知,与夫人于美团寻觅附近民宿,初见价高,后见实惠,又闻需团购三晚,略感复杂。正大夫人提议退房,亲往查看,再住两晚或更合适。此正是: 南北雍葭两悠悠,听听从从步步留。 谦谦师道心昭昭,顺顺风浪行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