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不要检查,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夏菱再次失控,她疯了般大吼。 ada所有笑意敛起,“她情况很糟糕,这样下去不行,依我看还是先找个地方,等她安静下来再说。” 陈小伊已经挂断电话,她从ada手中接过夏菱,“好的,那我带她回酒店。” 言下之意,毋须ada陪同。 “不行。”ada制止,“我身为联邦探员,有义务对这件事负责到底。” 两人僵持,直至陈小伊面色变沉,伴随月华照耀显得格外清冷。ada心头没来由的一颤。 “你也说了是义务,不是职责,所以我有权拒绝,也有权要求你马上离开,别再干扰我的私生活。” 陈小伊一字一句,说的异常严肃。 “但是……”ada想要反驳。 “没有但是。” 然后陈小伊走了,徒留ada一人,她望着这个小女孩的背影,牙根不断紧咬。 长岛别墅 江月坐在沙发上,往日慵懒不复,此刻他单手支头侧眸盯着窗外,明显的不爽。 “抱歉,我原本是想带夏菱去酒店的,谁知ada一直跟在后面,为了摆脱她,我只好来找你。” 陈小伊明明在道歉,可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甚至不带半点停顿或惭愧。 说完陈小伊又厚着脸皮问,“你这有多余的浴巾吗?” “呵。”江月冷笑,“如果我说有,你是不是还会继续借衣服、牙刷或者床和房间?” “是诶,你真聪明!”陈小伊答的顺口。 “……。”江月额角青筋跳动。 两人对话,夏菱瑟缩的躲在陈小伊身后,一双眼不停乱瞟。 吉米则是蹲守在一旁,时不时低吼夏菱。 从医院初见到现在,它对夏菱始终没有好感。 “啊!”夏菱忽然尖叫,“别……别过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她紧紧抓住陈小伊后背,似是见到了极为可怕的人。 陈小伊皱了皱眉,遂顺着她目光看去。就见客厅的落地窗外,果然有个人影正在缓步靠近。 “江夜?” 陈小伊低喃,夏菱却是愈发惊恐,她拔腿狂奔,很快躲到桌子底下,蜷缩成一团。 江夜也不敲门,就这样隔着玻璃和陈小伊对视,黑暗笼罩在他身上,说实话有些瘆人。 见此,江月怪异的叹了口气,“真是麻烦~。” 他稍稍扬手,吉米便看懂了似得,纵身蹦起,用大爪子拉住门把手,‘咔擦—’一声,大门打开。 待到江夜入内,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陈小伊,全程不发一言。 “别过来,别过来!”夏菱则是叫喊的愈发大声。 “真是会演~。” 江月不大不小的一声响起,夏菱瞳孔骤然紧缩。 于是夏菱从桌底爬出,疯了般冲进厨房,她随手抓过一把尖刀,“你……你快出去,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夏菱闹出这么大动静,江夜和陈小伊不想注意她都难。 “疯了吗你!快放下刀!” 陈小伊欲要制止,不承想夏菱猛地朝自己手臂刺下去,“走开!你们统统走开!” 鲜血如柱外冒,夏菱却是不觉有痛,反而开始大笑,“哈哈哈!终于要死了,终于能死了!” “哈哈哈!我终于要解脱了!”夏菱笑着笑着,眼角沁出泪光。 陈小伊还想说什么,被江夜拉住,“不用理她,跟我回去。” “江夜?”陈小伊似是不解。 “忘了她从前是怎么对你的吗。”江夜冷言冷语,说完还斜扫夏菱一眼,“随她去死,不用管。” 无情的话传来,夏菱面色有瞬间僵硬,紧接着她从大笑转为痛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怎么可以?呜呜呜,我爱你,从小爱到大,可你……呜呜呜,居然让人轮流侵犯我,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痛?又知不知道我有多绝望多后悔?后悔有眼无珠,爱上了一个魔鬼!呜呜呜!” 不知哭了多久,夏菱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她颓废的跌坐到地上,继续一个人喃喃自语。 “夏家没了,白家……呵呵应该也快了吧,接下去是谁?小乐?阿楠?又或者是江家?哦不,你不会的,在继承秦老爷子的权利前,江家对你还有用,你需要借助江氏财阀来掩人耳目,否则一旦上位,定会出现无数反对的声音。试问一个连母家势力都容不下的男人,谁会拜服?” 说到这,夏菱惨淡的笑笑,“你好狠,真的好狠,所有事做的滴水不漏,打着为白逸复仇的旗号,让他昔日手下忠心卖命。倘若有一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全是造假,什么复仇,不过是骗他们替你铲除异己,你会怎么做?我想……应该会一个一个,接连处死这些人吧。” “白逸……”陈小伊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下意识轻念。 夏菱便借住擦眼泪的动作,悄悄看了她一眼,“是白家上一任家主,白爷的亲兄长。白爷就是因为收到一张合成照片,才会赶来m国。其实白逸早就死了,当初他心爱的女人失踪,又遭到最信任的弟弟背叛,白逸被迫出走,他郁郁寡欢,没多久染上重病,现在骨灰就存放在圣帕特里克大教堂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知道的倒是多。”一直坐在沙发上,江月有意无意的冒出一句。 夏菱指尖紧了紧,然后蓦地朝他看去,“我接连几天被囚禁在大教堂的地下室!怎么会听不到半点风声!他们的谈话,我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江夜化名嬴肆,他身边还有一个叫白梦盈的少小姐,从那群黑衣人的态度来看,白梦盈应该是白逸真正的亲骨肉。” “哦?”江月语调怪异,“不仅知道的多,连脑子也突然正常了~。” 夏菱忿忿瞪着他,“你不信我是么?也对,你们是亲兄弟!又怎么会相信我的话!”然后夏菱再次癫狂大笑,“呵呵哈哈哈!是啊,你们可是亲兄弟啊!” 夏菱笑着笑着,重新握紧刀柄,就这样在另外三人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竟是直朝自己胸口狠戳下去。 陈小伊率先反应过来,她冲上前,一脚踢飞夏菱手中尖刀。 为时已晚,夏菱胸口已经留下血窟窿,她唇色逐渐发白,最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 圣帕特里克大教堂 阴冷的地下室内,两边皆是用钢板铸造的房间。唯尽头不同,奢华的哥特式风格家具,地上铺有绒毯,烛火暖黄而潋滟,乍看之下仿佛回到中世纪的欧洲。 “为什么放走她?”一年轻女子问,她容貌娇艳,尤以烈烈红唇为最。 男子背对着她,未有作声。 “要知道她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年轻女子隐有不悦。 直到一黑衣人走过来,和男子耳语几句。 “呵呵,看来进行的很顺利。”男子唇角微勾,似有玩味。 “什么事顺利?”年轻女子上前,“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男子挥退黑衣人,然后取了瓶红酒出来,从醒酒到分杯,始终不曾回答女子问题。 “嬴肆。”女子蹙眉,即便生气,也不影响她绝美的容貌,“你变了,以前什么事都会和我商量。” 话落,名为嬴肆的男子失笑,他递了杯红酒过去,“放心吧,我不会变,尤其对你的心意,我说过,至死不渝。” 女子将信将疑的接过,“那你为什么要放走姓夏的丫头,还是说你看她长得漂亮,不忍心了?” 嬴肆在女子的酒杯上轻轻落下一吻,“她哪里漂亮了?我怎么没觉得?” “会放走她,是因为我有十足把握,能让她更好的为我们所用。” 女子讶异,“什么意思?难道她会死心塌地,替我们去对付江……” “嘘~。”嬴肆食指抵上她唇瓣,“矜贵如你,怎么能随便说出除我以外,其他男人的名字?” 嬴肆边说,指腹边在她侧脸游移,“梦盈吾爱,应当知道我的心有多小。” 烛火浮影,一男一女身形逐渐贴近,缠绵亲吻,女子缓缓合上眼,脸颊染上红晕,而嬴肆唇角微勾,眼底没有半分情欲。 …… 夏菱吃力的睁开双眼,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周围洁白一片,她神志逐渐回笼。 “这里是……医院?”夏菱勉强撑起上半身,剧痛传来,她倒吸口冷气。 陈小伊进房,见此她连忙制止夏菱,“别动。你刚才差点没命,是江月救了你,他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夏菱眸光闪了闪,“哦……谢谢。” 陈小伊则是在床边坐下,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喝点吧,江月说要多润喉。” “还有你的伤口很深,江月说最近一段时间不能落水洗澡。” 陈小伊一连几次提及江月,夏菱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是隐隐放松。 江月不止救她,还关照了这么多注意事项,莫非是因为她以死自证,江月最终相信了她的话? 于是夏菱试探性开口,“江月人呢?我想当面和他道谢。” “他睡了,等明天吧。” “睡了?所以这里是……?”夏菱问。 “是江月的别墅。”陈小伊答的干脆,“你也快睡吧,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眼看陈小伊要走,夏菱连忙出声,“等等。” 陈小伊脚步停下,“怎么了?” “那个……江夜呢?”夏菱又问。 “走了。” “哦。”夏菱微微垂眸,看不出情绪。 “其实还有件事我没说。”夏菱抿了抿唇瓣,“我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听到他们谈起过白家大少爷,所以小白也来m国了对吗?” 陈小伊点头,未有出声。 “那就麻烦你告诉小白,他的爸爸也被关在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已经用过重刑,危在旦夕,小白如果想救人的话,最好快点过去。” “还有那位叫白梦盈的少小姐好像很讨厌你,我劝你不要跟去,否则被白梦盈看到,人没救出,反倒是你会先有生命危险。” 陈小伊略一思忖,“知道了。” 之后陈小伊给白臻去电。 “确定?!”电话那头,白臻明显激动。 陈小伊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朝夏菱看了一眼,才淡淡道,“恩。” “好!我这就过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通话到这里结束,陈小伊又关照了夏菱几句,最后退出房间,并且在临关门前陈小伊还疲累的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打算去睡觉。 圣帕特里克大教堂 白臻急匆匆赶到,和陈小伊第一次进去的时候一样,白臻走在空旷的教堂内,穹顶线条繁复,光线非常昏暗,每走一步都似有回音。 不多时一中年男人出现,身穿西装,头发半边灰白。 “谁?”中年男人问,是他不变的开场白。 白臻自是不会回答,他径直上前,中年男人来不及取枪,就已经被白臻制服。 “说,白焱在哪!” 白焱是白爷本名。 中年男人别过脸,“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点信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随着他话落,教堂内灯光逐渐变得明亮,白臻快速扫视四周,他勒紧中年男人脖子,“你的人在哪。” 对方冷笑,“呵呵,你觉得呢?” 白臻一怔,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蓦地抬头,果然穹顶四边布满了像蝙蝠一样的黑衣人,刚才灯光昏暗,其实是因为他们遮挡的缘故!现在四散开来,每个人手里都有上膛的武器,只要白臻稍一动弹,就会被他们活活打成肉筛。 对此白臻并不感到惊恐,反而有些赞叹,若非对手,他会很欣赏这种新型的伏击方式。 “把白焱交出来,否则你会比我先一步没命!”白臻威胁道。 中年男人仍是一脸无畏,“那你就动手吧。” 情况僵持不下,直到顶上传来一阵枪响,白臻眸光凛起,他拽着中年男人快速闪避之际,依稀看到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白臻呼吸凝滞…… …… 嬴肆赤裸着上半身,他落下炙热一吻,灼灼目光紧锁住怀里美人儿,“梦盈,你永远让我那么痴迷。” 两人交缠在一起,嬴肆继续掠夺。 “少主,人来了。”一黑衣人躬身启口。 嬴肆所有动作停下,他唇角微微勾勒,“很好~。” 白梦盈却是勾住他的俊脸,娇声道,“阿肆,别管那些人了好不好?” 白梦盈媚眼如丝,显然还沉浸在嬴肆编织的曼妙情网中,不可自拔。 仍旧立在原地,黑衣人继续汇报,“少主,还有一个人也来了。” 岂料话音方落,嬴肆余光便冷冷朝他射来,内含明显警告。 黑衣人咽了咽口水,赶忙禁声退下。 而嬴肆在白梦盈额上轻轻吻过,“乖了,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什么事?”白梦盈拉住他。 嬴肆笑笑,没有回答。 之后他披上黑色睡袍,在白梦盈一脸疑惑的神情中离开。 “他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白梦盈微微皱眉,对嬴肆,她觉得越来越难看透,也越来越难掌控。 白梦盈想到什么,她十指倏然紧握,“莫非……” 白梦盈起身,她光脚踩在地毯上,快速打开保险箱,在确定里面的东西无误后,白梦盈才松了口气。 真是的,阿肆再怎么样也不会偷拿她东西好吗?况且里面还是些对阿肆没什么用的信笺。 白梦盈摇头轻笑,随手取过其中一封书信,她打开,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白梦盈没什么情绪,只在看到结尾落款处,她眸光有片刻动容。 “假惺惺。”白梦盈吐出一句,遂把保险箱门重新关上。 待到嬴肆再次回来,白梦盈已经睡着,她香肩外露,可嬴肆不削一顾。 他独自一人坐到沙发上品酒,“陈小伊~,呵呵,胆子倒是不小,还是说姓夏的丫头没告诉过你,这里很危险,尤其……不适合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