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听着这句话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甚至怒道:“瞎说!我儿和这件事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安得是什么心。” 在这里王夫人隐藏的是当年的部分真相,认为只要不说出当年的事那么就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离勍在这里一直在试图用心理暗示来让王夫人说出真相,但是在这里离和离勍两人的意见不符。 离勍是想知道真相,但是离却不想,离想的只是怎么让迟蛰更晚破案,给自己正确更多的时间,这是首次在迟蛰面前离和离勍的状态出现了分歧,他的很多举动都会不一样,一个人里住了两个人,在这里的表现很关键。 齐焱在双面的扮演,两个人格是互不干扰的,直到最后两个人格的冲突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然而在这里边儿这是首场两个人格出现的分歧点,这一幕戏对于齐焱来说算是所有戏中最难演绎的一幕。 齐焱找不到这两个人格的平衡点,在两个人格出现分歧的时候离勍还要防着不要被迟蛰发现,离的态度无所谓,但是离勍做不到,所以这里的表现很关键。 在最初的剧本当中是没有提到这两个人格有分歧点的,只是离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一直在蛊惑离勍,他能够保护他,就像是当年他的父亲一样。 齐焱陷入了一个误区,他一直在脑海中构思着这两个人格的情况,想要找到一个恰当的方式,然而却发现越想把这一幕演绎好,他的脑海里越乱,仿佛对这两个人格已经掌握不住了。 齐焱想了许久,到午饭时间也没有找到那个突破点,索性去找了导演,问了下午的安排,确定这一幕戏暂时不会拍,心理上的压力才稍微小了一些。 拍双面的时候齐焱因为剧中人物的特点特意去了精神病院了解病人的一些情况,但是因为人设的问题,所以当时齐焱主要了解的是和双面主角人设相似的人的一些特征表现,这次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之前的经历已经无法再拿来用了。 齐焱想要再去一次精神病院,齐焱一直信奉的是只有亲身体验过观察过了解过才能真正地把一个角色演绎出来,让他活生生地出现在荧幕中。 下午的戏份都是比较简单的戏份,齐焱很快就拍完了,正好因为改剧本的事,目前齐焱的戏份安排上都比较偏后,前期的戏份不多,齐焱倒是有时间去精神病院学习。 齐焱拍完戏还比较早就直接去了精神病院,这家精神病院是之前齐焱来过的,和院长的关系比较好,所以这次听说齐焱要来做志愿者,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一般人接触精神病院都只能接触一些即将治疗好的患者,这一类患者通常来说与正常人差距不大,沟通不会出现问题,也不会有太大的安全隐患,如果要接触深一类的患者,必须要有医师资格证,或者说是有医师带着才可以。 齐焱最初来精神病院的时候是以志愿者的身份来的,也只能在外围活动,接触的人都不是他想要知道的,后来给精神病院捐了一大笔钱,并表明了自己的情况且愿意为这些患者代言,院长才安排了心理治疗师带着齐焱一起进入深层次的患者楼层。 这次齐焱去也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去的,,那位心理治疗师也是知道齐焱情况的,院长交代了一下,也就同意带着齐焱了。 “如果患有解离性人格障碍的人,他们两个人格真的会相互有冲突吗?”这是齐焱一直困惑的问题,通常来说分离出来的人格都是主人格不愿意做的,或者说是为了保护主人格而成的,按照常理推断,其他人格是以保护主人格为主,不应该和主人格产生这种分歧在的。 “这种情况也是可能会出现的,但是一般来说患有这种人格障碍的人,他的主人格表现出来也是有情感疏远这样的情况,可能也会与社会隔绝。” 医师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影视里把这个人格障碍神化了,在影视剧里仿佛患有人格障碍的人是多了一个助手,而且是个聪明的人,能够几个人格毫无障碍的切换,今天想要什么人格就能有什么人格。 “情感疏远,与社会隔绝。”齐焱喃喃道,突然想起了剧本中有提到离勍这个人不愿意过多与人类接触,其中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因为职业的问题离勍会主动去碰别人,但是那是他自己给自己做了心理暗示,一旦咨询者离开,他会立马清洗手,严重的时候还会换衣服。 离勍这个人情感疏远的话确实是一直存在着的,他看似对什么都挺在意,其实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对事物没有什么执着性。 这一点表现的很明确的是离勍养过一只猫,那只猫据说也是跟着离勍好几年了,但是在某一次离勍跟着迟蛰去了外地回来的时候那只猫不见了。 离勍只是反应了两秒就道:“罢了,不见就不见了吧。”如果是其他人,自家养了好几年的猫不见了肯定第一反应是找,而他只是说了一句不见就不见了,丝毫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仿佛多一只猫少一只猫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齐焱感觉这会儿剧本中提到的很多细节都涌现了出来,他仿佛知道怎么把这个角色的某些东西演绎出来了,这个角色更需要很多的小细节,要处理得当的话,这个角色就真的彻底立体起来了。 在齐焱思考的时间两人已经到了五楼,五楼住着的就是重度精神病患者,平常的时候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让他们出来放风,其他时候大多时间他们的活动范围只能在五楼,连楼梯都没有办法出去,因为每一层楼都是有一扇铁门的,需要工作人员刷卡才能打开。 五楼不管什么时候来都会有一种压抑的气氛,明明在这层楼有很多声音,但是一旦踏进这层楼仍然会觉得有一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凉意。 两人刚踏进铁门就听到有人在凄厉地惨叫,齐焱看向医师。 “最近新来了一个病人,危险系数比较高,只能常用镇静剂,但是一旦我们使用镇静剂他就会觉得自己身体在被剖开,一直闹着他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