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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乐器杀手

我是钢铁直男 太保丸 2798 2024-11-04 01:17
   鲁夫子出了偏门,深叹一口气,这两兄弟年纪轻轻的,到底经历了多少事?   特别是卫小少爷,才八岁,见了死人,还是他的近身侍女,居然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他还正想要劝他行医会常遇到这等情况,没想到他居然不怕。唉,他自己听见都觉得好害怕的好吧。   卫六月见纪初六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陆姑姑,居然没有他所预料的那样害怕得瑟瑟发抖,他奇怪地问纪初六:“初六不怕吗?”   纪初六摇头:“活着的人比死人可怕!”   面对纪初六的少年老成,卫六月已不再吃惊,这半年他经历的事也不少也不小,思想也越来越成熟,他颔首:“是的,活着的远比死了的可怕!放心吧,不会再有人害你。”   他已加派了两个暗卫暗中保护他。原本还准备让年纪最小的亥二来当纪初六的贴身小厮近身保护他。可没想到,把亥二带到他跟前,他竟说亥二也还是个孩子,他不需要小孩来伺候。   这个独立又有主见的弟弟,有时他会把他当成成人的错觉,可是一看他那水灵软和的大眼睛,有那个大人能拥有这只有孩童才拥有的清澈灵动的眼神,多么纯真温和又聪明的孩子。卫六月柔和地摸摸他的头再抱抱他。   纪初六已经不再抗拒卫六月的拥抱,甚至觉得被他身上的檀香味环抱着很安心,很有安全感,渐渐习惯了甚至是有点留恋他的拥抱。   没过多久,戚大夫也回到书房,他也很担心陆姑姑的事影响了纪初六学医的决心,可纪初六一见他就要跟他到南康院学习,反让他有些讶异:“卫小少爷不怕么?”   “不怕,师父,别担心。”今天太多人问他怕不怕了,他内心直在吐糟这种上辈子东西见多了,他怕个毛线!   “那个,卫小少爷,您还是称我戚大夫吧。”戚大夫听着纪初六师父,师父地叫他有点不习惯。   “为何?”我可是您用性命求来的乖徒儿呀,你后悔了么。   因为一听见“师父”这两个字就自觉想起那个不肖之徒。   “您还是称呼我戚大夫吧,即便您不叫我师父,我也会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戚大夫含糊地坚持。   “好,戚大夫。”纪初六从善如流。   戚大夫点头,问纪初六近日看的什么医书,可有看不明白。纪初六便把《脉经》一书拿出,戚大夫说,这是确实难以理会,待日后看病切脉再带他体会。   戚大夫见纪初六都能看书自学,便由着他自己看,让他有问题再问。他不想纪初六过早接触药材,免得小孩心性拿自己或他人试药就不好了。   既然纪初六一心向医又不惧见尸,鲁夫子也不能强求,只有增加纪初六的艺术课程,为他增加文艺素养,陶冶性情。   第二天早上,纪初六上完体能课,洗了个澡,吃罢早膳回到书房,见他的案桌上放了一尾筝,再次询问音律课能不能只欣赏。   鲁夫子的眼再次一瞪,不行。若是鲁夫子有胡子,他肯定吹胡子。   好吧。   开始上课,鲁夫子向纪初六大大地吹炫了一番音律的好处,即场演奏了几首他自觉练得很不错的曲子,然后鼓励纪初六拔琴弦练习。   纪初六再三询问鲁夫子你确定?   鲁夫子不耐烦,快!   纪初六没办法把手指小心翼翼地点在琴弦上,嘣!   弦断了,纪初六睁着无辜的双眼望着鲁夫子。鲁夫子吓了一跳,转怒,那么用力作甚!   纪初六委屈,他都没敢用力。没想到乐器杀手的技能也穿越过来了。   上辈子他是在小学时发现自己是乐器绝缘体,但凡是乐器,都不能到他手上,到手必毁,不毁也残声。   当时老师见纪初六长得可以,身高也不错,挑选他当学校仪仗队的小鼓手。当他背着鼓兴奋一敲,鼓闷声了,一看鼓面,破了。   纪初六当场吓哭了,他家赔不起呀。老师以为是鼓太旧,鼓面老化了,给他换了个新鼓,温柔地哄他,没关系,鼓励他再敲,纪初六这次很小心翼翼,轻轻一碰,又破了。   这回老师的眼闪着泪花,这孩子……   最后他“光荣”地退出了仪仗队,当然没让他赔。人是她选的,也是在她的鼓励下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敲烂的。这锅她含着泪自己背了。   上音乐课更甚,纪初六音色不差,可他五音不全。独唱还可以忍受,音调平平无起伏。合唱就悲催了,总找不着调,忽高忽低,该顿不停,老师累教他不改。   最后音乐老师也服了这个音乐小怪物,让他上音乐课时乖乖坐着欣赏,不出声就行了。   鲁夫子很快又弄了个琴过来,亲自调好琴,放到纪初六面前,纪初六无奈,在鲁夫子的注视下,伸出胖胖的小肉手,慢慢地,轻轻地搭在琴弦上,嘣!嘣!嘣嘣!!   鲁夫子瞪大眼,看看琴,又看看纪初六。   纪初六眨着无辜的大眼说:“我不能碰乐器,一碰就坏。”   鲁夫子不信,拿了个笛子来,递给纪初六,一吹,裂了。   鲁夫子扶额投降,音律学习课改为音律欣赏。   可鲁夫子还没有放弃陶冶纪初六的性情。音律不成,还有棋和诗画。   纪初六倒也不抗拒,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方面他既不出色,也不算太差。日子就这样在学习中平淡地过着。   ——————   洛川城皇宫内,御书房,则承帝气极而起,把砚台摔到地下:“没有发生什么,竟什么也没有发生!”又呆坐回椅子上。   低喃:“她究竟是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焦急,还是真的只忠心于我?”他把苦恼地把头埋进自己双手。   则承帝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在登位前他就知道了,即便寻遍名医,用遍偏方也药石难医。为此也不知隐诲杀遍了多少名医。   知道自己无望有后,则承帝对后宫也管束得不那么严,放任后宫荒:淫,不过他却加派人手监看各宫妃子。为的是知道这顶绿帽子是谁给他戴的,心中有个数,选继承人时也有迹可寻。   当初选妃的时候则承帝也是刻意挑选一些曾与皇族有些牵扯不清的关系的姑娘。不是他所出,也起码还是皇室宗族的血统。   作为一个男人渴望自己的女人怀孕,却不得不借助别的男人来实现,这其中的不爽与无奈已逼得则承帝自己都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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