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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冬至祭天圣上出宫,太子买凶当街行刺。

   日子打马而过,很快便要冬至了。   因皇后有孕不宜出宫,文宣帝便决定带庄妃随行祭天。   除此之外。   一同前往天坛的还有太子谢长乾和三皇子谢长闵。   而永宁公主因近日偶感风寒,便只好留在宫中养病。   到了冬至祭天这日。   宫外的长街两旁早已被御林军层层围守。   明黄色的旗帜在风中随风飘扬,仗仪队一路都奏着鼓乐,让沉闷的冬日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老百姓们齐刷刷地跪在街旁,既想一睹天子风采,却也不敢造次,只得将脑袋老老实实地低垂着。   北静王和昭靖郡王皆骑着高头大马,一左一右地护在龙舆两旁,带着队伍迤逦向前。   时不时便有匍匐在地的百姓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宣帝听了,心中自是颇为受用。   见状,一同坐在龙舆内的庄妃便忙笑着道:“圣上以仁孝治天下,如今我朝才能国泰民安,老百姓们山呼万岁,想来也是有感而发。”   闻言,文宣帝更是面露喜色。   他刚准备开口说话时,忽然便听到外头传来水溶急促的喊叫声:“护驾!”   “无须惊慌!”   “护驾要紧!”   话音刚落,便又有一阵激烈的打斗之声传来。   吓得庄妃立马便抓住了文宣帝的胳膊,惊恐地道:“圣上......”   听到这番变故,文宣帝也不由得眉头紧皱。   就在此时,只见孙正海掀开帘子急急回禀道:“回圣上,外头忽然出现了不少刺客,且个个武艺高强,北静王和昭靖郡王已亲自带着御林军杀贼护驾了。”   顿了顿,孙正海又接着道:“三皇子担心圣上安危,故而想自请来龙舆内贴身护驾,不知圣上是否应允?”   闻言,文宣帝便沉声道:“难得他有这份孝心,便叫他过来罢。”   说着,文宣帝又凝了凝眸子,蹙眉道:“把太子也一并带过来罢,眼下御林军怕是一时护不到他,到朕身边安全些。”   “是,奴才这就去把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请过来。”   见孙正海走后,庄妃便忍不住颤声道:“不知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行刺圣驾,圣上回宫后定要严惩歹徒才是。”   听到这话后,文宣帝眸中的寒意更甚。   不多时。   谢长乾和谢长闵便在一众御林军的护卫下来到了龙舆内。   一见面,谢长闵便忙关切地问道:“儿臣见过父皇,见过庄妃娘娘,不知父皇和庄妃娘娘可有伤着?”   见他眼底满是担忧之色,文宣帝便勉强点了点头。   庄妃也忙道自己无事。   见状,谢长闵才忍不住长舒了口气。   谢长乾在一旁看得越发不屑。   心道自己这皇弟不仅懦弱胆小,且还十分没眼力劲。   父皇分明都懒怠搭理他,他却偏要拿热脸凑上去。   真真叫人看了都想摇头。   不过眼下谢长乾倒也没工夫嘲笑谢长闵。   因为他委实没想到文宣帝会将自己叫到龙舆里。   如今这个境况。   刺客一旦杀进轿辇,谢长乾也不知自己是否要装装样子施救一番,若是不搭救,只怕日后难免要遭人非议。   可若果真要施救,这刀剑无眼的,他只怕自己会被误伤。   正当他纠结之时。   谢长乾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直直扫了过来。   抬眼一看,只见文宣帝正冷冷看着他。   见状,谢长乾便忙作揖行礼道:“见父皇和庄妃娘娘都无恙,儿臣心中的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说着,他又斟酌着道:“只是儿臣想着,外头的刺客不少,兵马司那边调兵过来也没那么快,不如便由儿臣出去一道帮着杀敌,或许还能助北静王他们一臂之力。”   见文宣帝不言语,谢长乾便又忙接着道:“请父皇放心,儿臣自幼也是弓马娴熟,断不会给两位王爷添乱的。”   听到这话后,文宣帝便冷声道:“这里自幼习武的皇子不止你一个,用不着你如此出风头。”   顿了顿,文宣帝又沉眸道:“你乃是太子,自身的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岂能如此任意妄为!”   闻言,谢长乾自是不敢再吱声,只得低低回了声是。   他原想着,只要自己离了这龙舆,一会便可不必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身陷险境。   且外头那些刺客又都是他的人,自然不会真对他下手。   可没想到。   文宣帝竟是连放他出龙舆都不肯。   “父皇说得极是,皇兄乃万金之躯,自然不好以身涉险。”   说着,谢长闵又郑重道:“不如便请父皇允许儿臣出去助阵罢。”   一旁的庄妃听了,心下顿时大为不忍。   这三皇子自幼便体弱多病,虽说也学过几年功夫,可到底无甚用处,又岂能拿剑杀敌呢。   庄妃见文宣帝闭着眼不言语,便斟酌着想替三皇子说两句好话。   可还没等她开口,忽然便感到有一股大力袭来。   直直将她推出了龙舆之外。   ......   水溶和秦牧风等人原本正在奋力杀敌,忽见龙舆内竟有人掉了出来。   当即吓得便大骇不止。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却见龙舆内又有一道身影飞了出来。   乃是三皇子谢长闵。   见状。   水溶忙边打边退至谢长闵身旁,又转头对秦牧风道:“请王爷速去圣上跟前护驾,可想法子先送圣上回宫,小王带人在此替你断后!”   闻言。   秦牧风忙回了句是,随后便飞身去了文宣帝身旁。   “求王爷救救庄妃娘娘,她一介弱质女流,若不慎落到贼人手里,只怕会生不如死!”   谢长闵落地时因站不稳,早已摔得晕头转向,幸而有水溶上前将其扶起,又挥剑替他挡住了贼人的刺刀,这才保住堪堪他的性命。   “三皇子快回龙舆罢,此处危险!”   说话间,水溶又护着谢长闵抵挡了好几人的攻击。   见水溶不愿正面回答庄妃之事,谢长闵便接着追问道:‘’莫非庄妃娘娘已遭了不测?”   顿了顿,他又接着含泪道:“还请王爷如实相告才好。”   水溶原就被眼前的武林高手缠得分身乏术,偏这谢长闵又一直乱他心神。   无奈之下。   水溶只好叹息道:“请三皇子节哀,庄妃娘娘一落地便被几名刺客团团围住,身上连中了好几剑,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谢长闵一听,当即便痛苦地落下泪来。   众人见三皇子哭得情真意切,不免也有几分动容,暗道他真真是至孝之人。   且他们又亲见三皇子飞身出来施救庄妃娘娘,丝毫不顾自身安危,顿时都对他生了几分敬意。   就在这时。   因谢长闵哭声不止,水溶被吵得一时乱了心神,疏于防范间便被一名蒙面高手直直刺穿了胸膛。   当即便血流如注。   月牙色的衣袍瞬间红成一片。   “北静王爷!”   “王爷!”   “王爷!”   周围的御林军见水溶负伤,都不免大惊失色。   待他们好不容易击退身旁的歹徒,赶到水溶这边时,却见他已是双眼紧闭,一张俊秀的脸惨白不已。   有将士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确认水溶呼吸尚存后,那将士当即便欣慰道:“老天有眼,北静王爷还活着!”   众人一听,心里才渐渐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便听到身后的谢长闵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三皇子!”   “三皇子!”   御林军见谢长闵也身中长剑,当即便吓得变了脸色,忙冲上前将那刺客就地正法了。   “不是让你们好生保护三皇子么,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不成!”   一名将领怒不可遏地骂道。   闻言,那几个被临时派来保护谢长闵的侍卫当即便吓得浑身发抖。   忙跪地道:“请将军恕罪,都是属下一时疏忽,没想到这刺客竟会绕到后头来......”   就在这时,兵马司派来的增援部队终于赶到了。   那些蒙面高手武功虽高,可到底已同御林军死战过一回,早已是筋疲力尽。   故而他们一见大批官兵朝这边涌来,顿时便吓得四散逃走了。   唯有几名身手略差些的歹徒,因逃跑不及成了瓮中之鳖,当场便被官兵们拿住了。   ......   大帮武林高手行刺皇帝一事很快便传遍朝野。   举国皆惊。   文宣帝回宫后自是大怒,当即便下令各地严查匪寇,又将一大批原本准备秋后问斩的江洋大盗直接处决了,以绝后患。   江湖上更是闹得人心惶惶,那些侠客们如今连去客栈里吃个酒都须被百般盘查一番。   真真是叫苦不迭。   毓庆宫内。   谢长闵那日伤得虽重,幸而没有伤及要害,太医说只须静养上一段时间便可。   文宣帝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沉声问道:“那日为何要冲出龙舆?”   谢长闵忙垂首回道:“回父皇,儿臣当时没能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救下庄妃娘娘罢了。”   说着,他又痛惜地道:“都是儿臣无能,到底没能及时救下庄妃娘娘,还害得父皇替儿臣担心,儿臣真是罪该万死!”   话音刚落,便见谢长闵直直跪了下来。   胸前的伤口似是裂开了,那洁白绷带上的鲜血瞧着颇为刺眼。   “起来罢,你如今还伤着,就别行礼了。”   见文宣帝如此说,谢长闵才勉力站了起来。   “庄妃的祖父乃两朝元老,连先帝在时,都颇为敬重他老人家,如今他的孙女死于非命,朕若不能给他一个交代,只怕会寒了这些老臣们的心。”   顿了顿,文宣帝又敛眉道:“庄妃的父亲程尚书更是日日都在为朝廷奔波,前阵子刚替朕治理了黄河水患,如今又忙着修建南边运河之事,真真是辛劳至极。”   闻言。   谢长闵便忙垂首行礼道:“父皇仁厚,自是百般体恤臣子,只是儿臣觉得,论果真起辛劳,举国上下又有谁能比得过父皇呢。”   说着,谢长闵便抬眸道:“儿臣自知天性愚钝,也不配为父皇排忧解难,只求父皇好歹饶过皇兄,让皇兄替父皇分担些才好。”   听到这话后。   文宣帝当即便冷了脸,寒声道:“你皇兄暗中买凶,意图弑君,你竟还要替这等畜生求情!”   谢长闵忙跪地叩首道:“请父皇息怒,儿臣自幼同皇兄一道长大,相信皇兄乃良善之人,此番定是受奸人蒙蔽,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好在父皇到底无恙,便请父皇再给皇兄一个改过的机会罢。”   顿了顿,他又红着眼道:“何况皇兄到底是父皇亲自抚养成人的,儿臣相信父皇定也不忍将皇兄治罪。”   这话狠狠触动了文宣帝的心结。   他委实没想到,自己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儿子,竟会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瘦弱到有些单薄的谢长闵,文宣帝终是忍不住上前扶起了他。   “你皇兄此次勾结武林中人公然行刺,害死了庄妃和不少御林军,还重伤了你和北静王。”   说到这,文宣帝便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算是有福气的,北静王至今仍是昏迷不醒,太医说他伤及心脉,还能活着已是个奇迹了。”   谢长闵听了,心中不由得一紧。   暗道这北静王可真真是命硬。   文宣帝接着道:“如今奏请废太子的折子已堆满了御书房,杨尚书所在的工部更是奏请要依法处决太子,以慰庄妃的在天之灵。”   说着,文宣帝又看着谢长闵道:“难道朕要罔顾朝中群臣的意思,轻轻饶过你皇兄不成?”   谢长闵一听,忙作揖行礼道:“请父皇息怒,儿臣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儿臣只是......儿臣只是顾念手足之情,故而才生了不忍之心。”   听到这话后。   文宣帝不免冷笑了一声,“手足之情?你这孩子也委实太心善了些。”   说着,他又沉声道:“你可知太子同忠顺亲王那边,都一口咬定这些武林高手乃是你找来的。”   闻言,谢长闵当即便吓得变了脸色。   忙跪地磕头不止,“请父皇明鉴,儿臣断不敢行这等不轨之事!”   文宣帝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凝眸道:“朕知道你不敢。”   顿了顿,他又沉声道:“放心罢,在你昏迷养伤的这些日子里,朕早已命人仔细查清楚了,那些被捕之人皆是供认不讳,都承认自己是拿了太子的不少好处,才会答允行刺之事。”   “他们亦将太子所赏之物的下落都交代清楚了,锦衣卫也将那些赃物全取了来,朕已一一瞧过,皆是朕素日赏给太子的东西。”   说到这,文宣帝不禁越发心寒起来。   他这大儿子可真真是能耐,竟拿着他的赏赐去收买刺客来行刺他。   见文宣帝的神色间带着几分怒意,谢长闵便斟酌着道:“多谢父皇替儿臣洗刷冤屈,否则儿臣只怕连死都不能瞑目的。”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儿臣虽不知皇兄和六叔为何要污蔑儿臣,但儿臣想着,或许是儿臣那日执意要救庄妃娘娘,乱了那些刺客的计划,这才叫皇兄他们记恨上了儿臣。”   文宣帝听了,倒也不言语。   随后他又叫来毓庆宫的首领太监周福,吩咐周福好生照顾三皇子。   “请圣上放心,奴才定会按照太医的嘱托,仔细看顾三皇子的身子。”   闻言,文宣帝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带着孙正海等人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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