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蕴瑈想,要是自己现在在喝水的话,一定会被冥醉墨的话给喷出来的。 司徒蕴瑈对着冥醉墨礼貌的问候了一下,“谢谢。” 司徒蕴瑈说完这些,改了话题的问道。 “不知道几位来肃王府有何贵干?如果找肃王爷的话,他可能这会还皇宫还没有回来。” “我们……是来找王妃的。” 永裕天峰比较有礼貌的对着司徒蕴瑈说道,原本到口的话硬生生的被他个改了。 他是来找棺升商行的老板的,想知道那个盒子的事情的。 “找我?” 司徒蕴瑈看着永裕天峰,他能理解永裕天峰来找自己,可是另外的这两个人呢? 也是来找自己的?可能吗? 这个公主呢? 司徒蕴瑈微微的扫了一眼,她怎么都感觉这个公主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王妃,想约王妃明日茶楼一聚,不知道可以否?” 如果一个人做在你家里等候两个时辰,却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正常人都会感觉这人脑子有病的。 司徒蕴瑈只是微微的抬眸的看了一眼永裕天峰,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哲钧,送客。” 冥醉墨之上看着司徒蕴瑈,无奈的微微的笑了一下,带着溺爱的看着她,无奈的摇头的转身离开。 白夜婼娉看了一眼司徒蕴瑈,快步的跟了出去。 永裕天峰看着出去的两个人,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冥醉墨,大漠皇室的国师,来肃王府等候了这么一会,只是想跟司徒蕴瑈说这么几句话。 他越来越怀疑冥醉墨跟司徒蕴瑈的关系了,感觉很有可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答案。 永裕天峰道了一声告辞,快步的跟了出去。 司徒麒烁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微微的暗眸了一下。 看来,自己越来越失败了。 司徒蕴瑈只是看着那离去的人的身影,淡漠的看着,什么表情也没有。 出了肃王府的大门,冥醉墨见到了赶回来的南宫默然的一行人,瞬速的消失。 这个时候,他还不想在没有司徒蕴瑈的情况下跟这个人正式的面对面。 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好,还是暂时的不要相见的比较的好。 南宫默然下了马车,站在车旁微微的顿了一下,侧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的大街。刚刚,是有身影过吗? 顿了一下,南宫默然抬腿,跨进了肃王府的大门。 尽头的人,微微的顿步了一下,他的感觉还是这般的强。 “哥?” 南宫默烨顿了一下,看向身边的南宫默然。 回头看了一眼大街,刚刚哥在看什么? “没事,我们进去再说。” “哦。” 南宫默烨收回自己的眼眸,快步的走了进去跟上南宫默然。 大街的尽头,冥醉墨扯动了一下嘴角,离去。 白夜婼娉扭头看了一眼眼眸能看到的肃王府三个大字,心里微微的暗沉了一下。 这里,好接近主人的目的,可是却又离的好远。 在她还没有恢复之前,在主人还没有找到那个东西之前,一切都只能这般朦朦胧胧下去。 直到有一天,要找寻的东西全都找到了。一切都回归了正位,才可以。 只是,那一天还会到来吗? 这么久的等待,他们还能再见到那么一天吗? 当年的那一句恨与不恨有区别的话,到底是恨了还是不恨? 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还会记得吗? 那撕心裂肺的痛,还会麻痹了自己所有的神经吗? 谁都在等这一个局完美的结束,而那个真正在局中的人,却茫然的面对着这一切。 下局的人在等结果,在等一个安排好的结果。而,自己的棋子似乎却开始不按照自己的要求在行动了。 这般下去,到底会给大家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难道,到最后的一切安排,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这一切都是主人要的吗? 主人的心,应该在流血吧。 悔恨,却终换不来曾经的她了。 永裕天峰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这个叫冥醉墨的人出现的莫名其妙,做的事情也莫名其妙。 看了一眼身边的白夜婼娉,永裕天峰开了口。 “他似乎心情不好?” 白夜婼娉淡淡的苦涩的笑了一下,好像他似乎心情好过一般。 从那个身影消失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主人的脸上看过一丝的笑容。 那曾经绝美的笑容,已经随着那个离开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跟肃王府的人有关系?” 永裕天峰试探性的问道,他可不想自己到最后变成这些人之间被利用的棋子。 这肃王府的人,能让大漠皇室的国师都上心的人,是那棺升商行的幕后老板。 那个女子,到底有着什么不可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白夜婼娉冷声,“你想要的东西,我主人既然开口了,就一定会让你得到。就你所要的那些,我主人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身边的人要的是同如王朝的天下,这些对主人而言只不过是吹灰之力。 主人想要的东西,却是费尽一切,也不懂能得到的。 永裕天峰沉默,他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什么样。 这个白夜婼娉说的也对,很多东西在别人眼中也许很值得,对这个大漠皇室的国师来说,也许什么都不是。 大漠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这大漠皇室能屹立到如今,风雨飘摇千百年,只是因为有这世世代代守护的冥族的人。 那是一个近乎在传说中的人,就连大漠皇室的人也很难有幸见到他一面的。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雄鹰。 那站在那里就给人无形中的压迫感跟距离感,似乎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 这样的男人,他有的时候想不通为什么会甘心的位极人臣? 要是真的有如此的能力,取得天下又如何呢。 南宫默然回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大厅中像斗鸡的母子。 “司徒麒烁,你可以解释清楚这一切的行为吗?” 而一向狗腿的司徒麒烁,这一切完全是抛弃了狗腿的行为。 “妈咪,你难道不要解释吗?” “老娘要解释什么?” “为什么那个冥醉墨长的跟你儿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怎么知道。” 这人长的跟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难道就是自己的错了? 这天下撞脸的人多了去了,这只是纯属巧合。 “那妈咪,你知道你六年之前的事情吗?” 司徒麒烁也火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冥醉墨,就感觉火大。 那种从心底发出来的无名火真的很大,恨不得把这个冥醉墨给大卸八块了,似乎才能借心头之恨。 司徒蕴瑈沉默,那六年之前的事情,又不是她的人生,她怎么可能知道。 这自己都是穿越了灵魂过来的,她要去问谁去? “老娘我也想知道,要不是老娘失忆了,老娘会不知道吗?” 站在门口的人集体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老娘…… 失忆! 南宫默然抓住了这两个字,司徒蕴瑈失忆了。 那就是说她记不得那场大火之前的一切的事情,那她的身世什么的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如果是这样,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别人的故意安排而为知,还是她的家人找寻了过来? 冥醉墨,是她的亲人? 司徒麒烁微眯了一下眼眸,“妈咪,我可以这么认为吗?这个叫什么冥醉墨的人,也许是你的亲人。” 这正常的思维都能这般的联想到,那个长的跟自己如此像的人,那个对自己妈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却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善类的人。 通常不是善类的人,都不会对别人很好。 就算是好,也不可能是嵌入心底的那种好。 可是,他却能从冥醉墨的眼中看到真正的温柔跟疼惜。所以,他有危机感,他很讨厌这个冥醉墨。 他有些担心,这个人的出现,会抢走自己的妈咪。 司徒蕴瑈沉默,其实这些她也想过。 在看到冥醉墨的第一眼,在冥醉墨叫自己的第一声雪歌的时候,她就有了这种怀疑。 怀疑,是不是自己跟这个冥醉墨曾经认识。 可是,冥醉墨给自己的感觉,却是似乎从来都不曾认识过自己一般。 而且那幅画,怎么看都是有了些年底的画,不可能是六年前的画。 那画中的人跟自己长的是一模一样,只是不一样的是眼眸。 那个带着的面具,跟帝歌脸上的面具是一模一样的。 这到底要跟自己说明什么? 帝歌,冥醉墨,自己? 她可从来都没有听帝歌说过自己六年前的一切,而且认识帝歌的情况又什么那般的特殊。 她实在没有办法,把一切联想成他们也许都是自己的亲人。 这一切,完全不符合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如果仅仅只是认识的,也不可能会这般对自己。 帝歌跟冥醉墨对自己的心,那种发自内心真正的对自己的感觉错不了。 自己也下地了无数次,这种感觉都没有的话,早就不知道投胎过多少回了。 所以,自己才有些害怕。 害怕,会有一个自己都无法掌控的真相。 站在门口的人看到司徒蕴瑈沉思的模样,那有些疑惑跟不坚定的眸子,让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跟自己说。 他不希望这个冥醉墨跟司徒蕴瑈有任何的关系,不希望眼前的一切都被破坏掉。 而儿子的话,却直接的把他给打入了现实。 这个冥醉墨长的跟儿子,不是一点点的相似。 “妈咪,我想问一下,这个冥醉墨有可能会是麒烁的舅舅吗?” 这养子像舅的,这是很正常不过的。 毕竟妈咪跟舅舅会是亲生兄妹,这样的话自己像妈咪的同时,也会直接的跑去跟舅舅很像。 自己跟爹爹的相似,却没有跟这个冥醉墨相似的多。 这样的可能,他只能怀疑到这个地方。 如果说自己是冥醉墨的儿子的话,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自己从成型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了感知。 后来的调查也查到了,这一切都不悔错的。 只是,大漠那一块,对自己这样的异类真的是最大的阻碍。 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有大漠皇室的国师在,所以他们这一类的异类才没有办法进入大漠的。 他能明显的才冥醉墨的身上感觉到那种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异类都有些恐惧的嗜血的味道。 而自己的妈咪,一个女子,却对这些奇门遁甲的东西了如指掌的。 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这么怀疑。 那改变命格,那天尊地魔令,那回魂阵守魂阵的,那赶阴路燃心头火的种种。 那月鉵之解的各种法门,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妈咪跟这些没有关系。 “妈咪,有没有可能你忘记的六年前,真的跟这个冥醉墨有关系?” 他必须知道真相,不然一直处于被动的方向,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利。 司徒蕴瑈想说,自己真的不知道。 那六年前的事情,压根就不是自己过的,自己怎么去知道。 说白了,自己也只不过是在考古的时候,被坍塌的大墓给压到了,然后穿越来了。 这在六年前的事情,都不是自己本人的记忆。 这一切,她要去怎么解释? “妈咪当年失忆了,所以一切都记不得了。” “那妈咪每年去大漠见的人是谁?” 司徒蕴瑈看向司徒麒烁,这样的儿子,眸子中带着戾气,似乎要吞噬天下一般的感觉,有些恐怖。 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在五岁的孩子身上,久经沙场的修罗将军也练不出如此的眼眸。 这样的儿子,司徒蕴瑈心里一愣,这是自己的儿子吗? “我只能说不是冥醉墨,这个人也是这一次妈咪去大漠之后认识的。而且,我们认识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一幅画。” “当时妈咪想买那幅画,却被他先一步拿到了。后来见到他的长相的时候,妈咪才感觉这个世界好像有些夸张了。” “没有想到遇到的一个人,竟然能跟麒烁长的机会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都是真的,她也没有必要骗儿子。 “妈咪没有想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跟同如王朝的永裕天峰在一起。” “妈咪跟你爹爹在渭河城拍了一个盒子,却被人抢走。如今这个盒子下落不明,妈咪在找。” “妈咪答应永裕天峰,给他找到盒子的。” “麒烁,妈咪没有骗你。” 所以,妈咪想求你,别再有这样的眼眸了。 你这样的眼眸只会让妈咪觉得妈咪很没有用,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这些话司徒蕴瑈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自己说出来,只会让麒烁伤心难过。 麒烁为了保护自己,才这般成长,成长的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去成长的。 只知道,这个儿子很不一般,跟别人家的小孩完全的是不一样的。 不管是不是异类这个身份,她都感觉麒烁超乎正常的成长可能。 “妈咪……” 司徒蕴瑈看向司徒麒烁,儿子的眼中有太多太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在儿子的阴暗处存着。 那是儿子的禁忌跟秘密,哪怕是身为母亲的自己,也不可以出触摸的地方。 “妈咪,你知道吗?看到他,我就担心他会把妈咪从我的身边抢走。” 看到那眼眸,他就感觉这个人就是冲着自己的妈咪来的,而且原因就是为了带走自己的妈咪。 这样的感觉,自己很不喜欢。 “麒烁……” 司徒蕴瑈蹲下来,抱住司徒麒烁。 “妈咪不会离开麒烁的,妈咪不会。” 虽然自己的生命已经是一个近在眼前的未知数,可是在一切的可能面前她都不会丢开麒烁,直到自己的生命的最后一刻。 司徒麒烁只是看着门口的南宫默然,没有回答司徒蕴瑈的话。 他知道,妈咪是不会丢开自己,可是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来夺走自己的妈咪。 南宫默然在看到儿子的眼眸的时候,微微的暗了一下,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司徒蕴瑈松开了司徒麒烁站了起来。 “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