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片模糊的轮廓,是冯安趴在他身上。嘴角有湿热的触感,不知道是冯安在舔他,还是流了眼泪。 “冯安……”他大着舌头说话,后悔自己喝了太多酒:“下去……”他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起了反应,再这么任由冯安乱蹭乱亲,可能真的会坏事。 冯安身体一僵,人没下去,但手伸下去了。 “你不信吗?”他说着,把手按在蒋予安胯间揉了一下。 蒋予安难耐的喘了一声,声音几乎是痛苦了。一只手虚虚握住了冯安的肩膀,他试图调动僵硬的舌头说点什么,哄冯安赶紧离开。然而未等他说出话来,身上的被子忽然被冯安彻底掀开了。 冯安爬下去,拉开了蒋予安的内裤。 蒋予安仰头呻吟出声,头脑中一片轰鸣。 性器被潮湿柔软的口腔包裹住,饶是他自制力再强,在这种时候也要失控了。 冯安觉得自己很虚伪,以前吴成粱把性器往自己嘴边递的时候,他觉得好恶心,可是现在主动吞进蒋予安勃发的阴茎,他居然一点排斥的感觉也没有——他喜欢蒋予安,喜欢蒋予安的一切,阴茎也喜欢,尽管那上面浮突着蜿蜒的经脉,粗大炙热,并不是什么漂亮的器官,还把他喉咙顶的很疼。 他卖力的吞吐,用舌尖撩刮顶端的那个小孔,舌根磨蹭边沿的沟壑,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让蒋予安快乐。 蒋予安很舒服,但不觉得快乐,他快疯了——理智和快感撕扯着他,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的,冯安这么小,他懂什么?自己应该立刻拉开他! 然而一只手伸下去,他把手指插进了冯安的头发里,却迟迟没有动作。 其实他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犹豫了,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有机会彻底把冯安从自己的生活里驱逐开的,然而他迟疑了,心软了,给了冯安机会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他其实也是喜欢冯安的,但他毕竟是蒋予安,身上承担着诸多责任,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年纪。和冯安在一起,会给他带来太多麻烦,也会给对方带来太多麻烦,这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他不能不负责任的想要什么就真的去要,他必须冷静,必须克制,必须保持着理性平衡利害——他不想伤害冯安。 所以在最后关头,他扯着冯安的头发强迫他把自己吐了出来。 冯安头皮被蒋予安扯的很痛,他闭上眼睛叫了一声,随即胸前一阵湿凉,溅上了蒋予安释放出来的精液。 蒋予安松开了冯安的头发,胸膛随着喘息起伏,收回手按在眼睛上。 冯安愣了一下,随即慢慢趴会去抱住蒋予安的大腿:“蒋先生,对不起,对不起……”蒋予安的态度已经很明确,除了喃喃重复着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很害怕,怕蒋予安厌恶他——像妈妈那样的厌恶,转身离开,把他丢掉。 蒋予安头很痛,他费了很大功夫才勉强说出流利的句子来:“冯安,我们需要谈一谈。” 冯安瞬间睁大了眼睛,心脏因为惊惧紧缩成了一颗石头,牙齿不受控制的咯咯打颤:“好……” 蒋予安觉得冯安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挣扎着撑起身,拍开了床头的一盏夜灯。昏黄灯光之下,冯安惊恐万状的看着他,赤身裸体,无声无息,只有泪水顺着眼角滔滔流下。 蒋予安愣了一下,随即脱力的仰倒回去,向下伸出一只手:“来。” 冯安攥住那只手,身体都僵硬了,几乎是跌跌跌撞撞向上爬。 蒋予安松松搂住他,嗓音沙哑低沉:“不怕。” 冯安打了个哆嗦,终于抽泣出声:“蒋先生,对不起,我……我刚才不应该那样……” 蒋予安没立刻回应他,只闭着眼睛接连做深呼吸,直到感觉思维清晰一些了,力量也恢复了些许,才重新开口说话:“不全怪你,是我今天酒喝太多了。” 他重新睁开眼睛,从床头扯了几张纸巾,为冯安擦拭脖子和下巴上残留的浊液:“你说你喜欢我,我听见了” 冯安怔怔看着他。 蒋予安认认真真把冯安擦干净了,将纸团丢到地上:“你是不是怕我讨厌你?” 冯安把脸低了下去。 “我不讨厌你。”蒋予安说。 他关掉夜灯,拽起被子裹住他们:“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讲清楚。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谈,可以吗?” 冯安哽咽着问:“你会赶我走吗?” 蒋予安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抱紧他:“不会,你不要怕。” 第二十三章 如果不是蒋予安抱着,冯安可能会彻夜难眠。早上醒来的时候,他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思维都涣散了,怔怔发了好一会儿楞,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躺在蒋予安的床上,但身边已经没有蒋予安了。 他猛地坐了起来。 窗帘没有拉开,光线晦暗不明,但床尾坐着一个人,是蒋予安。 蒋予安已经没有了昨晚醉酒的狼狈,穿戴整齐的坐在床尾,他身上的衬衣扣子一直扣到领口,一只手按着膝盖,不知道已经这样坐着看了冯安多久。 “醒了?”他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哑,可见昨晚也并没有休息好。 冯安羞愧难当,低下头小声道:“蒋先生……” 蒋予安站了起来:“醒了就起来吧,我叫了早饭。” 蒋予安的态度是那么平静,仿佛一切都和往日没什么两样,但冯安还是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改变了。他洗漱过后走去客厅坐下,餐桌上摆着早餐公司送来的油条米粥和煎饺,油汪汪香喷喷,都是自己吃惯了的东西,很对胃口,但这些都不是蒋予安做的。 冯安咬了一口油条,嘴里很香,心里很涩,他开始想念又柴又木的牛奶煮燕麦,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 蒋予安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一筷子也没有去碰油条和煎饺,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粥。直到冯安那边把筷子放下来了,他才擦了擦嘴,说:“我们谈一谈吧。” 冯安立刻认错:“蒋先生,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 蒋予安抬手打断他的话:“不要再提昨天的事情了,我没有怪你。我是想问,你从哪里听来宁宁这个名字的?” 冯安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听了你的电话……”虽然蒋予安说了没有怪他,可他还是觉得蒋予安生气了,所以乖乖的有一说一,希望蒋予安能原谅他。 蒋予安听着他像模像样的分析,感觉宿醉过后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他郑重其事的告诉冯安:“宁宁和我不是那样的关系,他大名叫蒋为宁,是我亲弟弟。这几年他都在国外读书,昨天才回来,所以我去接他。” 冯安愣愣的看着他,随即一张脸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