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提前在路上点好外卖,回到家抄手皮和肉馅儿正好送到,陈飘飘打了个鸡蛋,简单调馅儿,俩人坐在餐桌边包。 陶浸很聪明,只看两眼便学会了,包得比陈飘飘还要好。 陈飘飘震惊,她说:“我经常觉得,都一样上安大,可只有你是学霸。” 陶浸风轻云淡地注视手里的抄手:“你经常想起我吗?” …… 陈飘飘语塞。 吃完,她们又开了一瓶酒。仍然是看综艺,陈飘飘偶尔笑两声,穿着睡裙盘着腿。 陶浸觉得很神奇,原以为进圈的艺人都不太爱看圈里的东西了,或者看这些很明显设计剧本的综艺,应该不太会笑。 然而陈飘飘还是很捧场。 她见陶浸疑惑地盯着她,指指电视,乐一声:“他私底下见一个女的要一个女的的微信,天天喝大酒,在节目里装社恐。” 原来笑的是这个。 陶浸托着腮抿嘴笑,她们好像又回到了暧昧的时候,或者同居的时候,除了没有谈情说爱,相处得仿佛未曾分开过。 生活和剧本始终不一样,很难有那种突然打灯调头、瞬间转变态度的时刻。如果不去碰那些伤筋动骨的东西,就这样慢慢疗愈,逐渐走近,是不是也挺好的? 陈飘飘觉得不好。 她酒喝多了,腿软站不起来。陶浸将她扶去卧室,陈飘飘趁机收拢胳膊,开始吻她。 那么喜欢对方,喜欢到能在分开的两三年里梦102次的人,怎么可能满足于不咸不淡的聊天。 可陶浸愿意给她的只有接吻。 她的手钻进衣摆,陶浸捉住手腕拿出来。 她的手固执地探进藏着鲸鱼的岸边,有些委屈又略带蛊惑地对陶浸说:“你都有感觉了,真的不需要吗?” 陶浸冷静地看着她,轻轻一蹭,在她手指上留下痕迹。 之后仍然是抽出来,用纸巾替她将湿漉漉的手指擦干。 轻声对陈飘飘说:“睡觉吧。” 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陶浸起身回卧室。 第78章 夏天本来就热,被陶浸蹭过的手指更热了。 卧室很安静,可陈飘飘的脑子里有声音,落款是幻想的声音。 她独自躺在床上,用力地向自己索取。 半开半阖的眼睛,半开半阖的嘴唇,她想象陶浸也在隔壁做同样的事,她们暂时为对方保管彼此。 还有最后的自尊防止自己再度陷入被动,但与失控时稀薄的空气一样,已经不多了。 录制完和声,陈飘飘的彩排工作算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四五天她都可以在家里宅着,好好休息。 可网络的余浪卷土重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在假期的倒数第三天,陈飘飘又一回上了热搜,再往下四五位,跟着另一个名字:乐初。 起因是谣言满天飞的时候,有个叫做“the day the fish”的账号,和一个喷脏的黑粉掐起来了。 “艹!怎么说话呢!你才是鸡!”对方的话十分不堪入目,惹得她破口大骂。 原本这类互撕不大会引人注意,可她接着发了条微博:“那酒吧是姐们儿开的,正经清吧,被你们臭不要脸的一张嘴说跟鸡窝似的,傻X玩意儿。” 附上以前鲸酒吧在大众点评上的营业截图,地段环境和乐队演出的照片,桌子和摆件跟曝出来的照片能对上。灯一亮氛围就大方多了,能看出是个挺有情调的清吧,与传闻中暧昧不清的夜店是两回事。 和她在营销号评论区掐红眼的黑粉追过去,不依不饶阴阳怪气:“老板来啦。斜眼笑.jpg。没有鸡窝会挂牌子说自己是鸡窝,药水姐在里面干嘛谁知道呢。斜眼笑.jpg” 乐初向来脾气暴,冷笑一声又发微博直接at这个小号。 “眼睛不要就扔地下踩个响炮儿吧,脑子不爱用就摘出来涮脑花儿吧。这我当初去她们学校论坛发勤工俭学招聘的截图,睁大狗眼看看我做的是不是正经生意,人在里面点单送餐清白劳动赚钱怎么你了?小时工仨字儿认识吗?一小时30块你说干嘛呢?” 乐初的嘴从来不饶人,以至于发了好阵子都没什么人敢去招她。 一小时后,才有关注事件的粉丝摸过去,小心翼翼地问:“老板,礼貌询问,您真的是飘飘打工的酒吧的老板?” 乐初:这还能有假? 粉丝:老板,请问介意我搬运您发的酒吧内景图去澄清吗? 乐初:你随意。 粉丝带tag澄清后,路人陆续跟过来,不过乐初骂人的微博已经被举报掉了。 路人在上一条微博里评论:真是勤工俭学啊?端盘子,一小时三十块? 乐初:没错啊,我记得她当时是想攒钱给朋友买生日礼物,她学习挺紧张,只能抽空来,攒了两三个月吧,才攒钱买了个瓶香水。千把块的香水,干了俩月攒出来的,这哪看出是不正经的路子了? 她翻出之前陈飘飘工作的照片,放到主页,软软的一朵小白花,穿着宽大的工作服,抱着酒水单等顾客点餐。 有粉丝at营销号和媒体过来,大V下场,风波再起。 盯着乐初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适时送上起底,直接爆了账号皮下的身份,“乐初”这个名字被大量搜索,晚上,财产争夺战里的硝烟再推一手,乐初跟着陈飘飘上了热搜。 “我不是很明白她这个自杀式袭击的缘由。” 见多识广的庄何也拧起眉头,在电话那边说。 “咁讲义气的喔?”叹为观止。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竟然还是那位令李喻死心塌地的神秘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