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颖的称呼,她很喜欢。 “再唤一次,就饶了你。” “别饶我。”赵月柏轻轻揽住她紧致的腰身,将人抱起来:“你总这样, 我该更放肆了。” 放肆就放肆吧……楚清把她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这种时候她总爱折腾自己。 妥协般闭眼叹着气, 她两腿微微夹住有力的腰, 任由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女人抱着。 额间触及一点温凉, 恍若身处一片水乡。 楚清阖眼, 混着清香的两片花瓣簌簌飘落在桃花面皮上,先是动了情的睫羽,再是…… 进而轻轻缓缓飘落至漂亮的蝴蝶骨。 温热缠绵,不分你我。 桃花被逗弄得酥酥麻麻,久之,便忍不住哼出不轻不重的喘息。 春光明媚,游者玩欲渐重,乐……不思归。 * 这段时间,周诠倒是沉得住气,消停了一阵子。 前几日他让马枫单独留下来,用心想想便是审问他有没有将人带走的可能性。 而对于赵月柏,他的态度似乎与从前无二,但隐约之中多了一丝防备。 偶尔她表现出一丝不耐,周诠便又拿楚清压她。 “太久没提醒赵司吏,你表妹还没回来呢。”周诠乐呵呵道,双眼一闭脖子就靠在躺椅上养身神。 赵月柏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大人答应过我会好好对她的。难不成是想食言,做言而无信之人?” “我是答应过你,可决定权在你手上。”赵月柏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周诠因她的问话心里发笑,顿了顿:“那批粮怎么还没到?” 周诠话里又带了几分胁迫:“你快些,迟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赵月柏垂眸道:“看日子还有三天,现在已经到半路了。” 三天的时间,总该够了。 赵月柏猜测是他自从在街上和钱乐撞面后,钱乐私下和周诠说了什么,所以周诠才会有意无意地试探他。 * 另一边,马枫处。 “我侄儿现在怎么样了?”周谦出来修养几天后,终于有精力开始打理以前的事情。 他目光炯炯,希冀的目光投向一眼不发的马枫,期望能得到个好消息。 譬如说他希望听到这些年里他那个兄弟尚存了一丝良知,没有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可他见到的只是马枫别过了头,并不看他,也不说话。 “说。”周谦态度强硬,尽管他被周诠关了这么长时间,但身上自带的气势并没有磨灭多少,吐出来的单字带着一股对下属的威压。 马枫双膝一跪,低沉道:“我没有照顾好他。” 小小的孩童被府中老奴和平南县令叫人砍掉双手双脚,他在旁边什么也做不了。 然后就被丢出去活埋了…… 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在这几年里一直刺痛着他,就像现在看到主上失控一样无能为力。 无法遏制的痛楚涌上心头,压迫着周谦,逼得他眉间布满阴霾,只能发出一段苦笑。 夫人早逝,未留下一子,生前最喜欢这个聪明伶俐但身体孱弱的小侄子,他自己也拿侄儿当亲儿子对待。 没想到最后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哈哈……”周谦长叹一声,似乎在释怀,随后起身:“去请他。” 马枫知道周谦说的人指的是赵月柏,他犹犹豫豫的,后被那暗淡的眸光扫了一眼,便跑了起来。 赵月柏正从周府回到自己家里,就被急匆匆赶来的马枫带走了。 马枫往日都以沉稳示人,赵月柏压住心头的好奇,跟着他去。 赵月柏对于周诠和周谦的事情其实并不在乎,毕竟这和她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要抓,就把他们抓起来了事。 但是楚清不同,楚清想知道周诠放着官不做非要做这些掉脑袋的事情干什么,也想知道他们做这些和叛王楚炬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赵月柏的眉目舒缓了几分,楚清在乎的事情,那她也在乎。 尽管楚清也会笑,但她的笑里总藏着心事,掩着忧虑,却不自知。 温柔又克制,但还是被赵月柏抓住了马脚。 她不想再见到这些人这些事让她发愁了。 她想见到心上人……笑得明媚轻松。 周谦藏身在近郊的一处地窖里,这是马枫连夜找到的。 吱呀一声,马枫将地窖门拿开,零零落落的日光便照进了昏黑幽暗里,慢慢被吞食。 赵月柏低头看着里边的周谦,敏感地察觉到他现在很不对劲。 “我全都告诉你,全都告诉你。”见到赵月柏,周谦像是癫狂了一般,全身激动地抽搐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有什么东西似乎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 赵月柏下去后,退开几步并没有说话,拉开距离看向不知所措的马枫:“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周谦还在不断地重复念叨着相同的话,似乎还没缓过来。 “自从听说了林公子都惨遭毒手后,就……” 赵月柏点了点头,“你说吧。”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说出的话最接近事实,她一向这样认为。 周谦又缓了缓,压住心脏处道:“他抢了我的位置。” 原来周诠周谦兄弟俩是双生子,从小一起读书,到年纪后又一齐参加科举,然而“周诠”金榜提名,“周谦”名落孙山。 两人便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周谦缓缓说着,到了这里止住话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你说吧。”赵月柏淡淡道,他叫自己过来的目的绝不会只是告诉自己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