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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暴跳如雷(上)

   信阳基地,仇少岳一面加紧部署蚕食鲸吞中原武林之事,又一面心怀鬼胎,焦急不安地盼望着二闫得胜的消息。   时光如梭,日复一日,渐渐过去,他始终没听到二闫得胜的消息,这让他那焦急不安的心更是焦躁,他整日介心神恍惚,漂泊无定,便是刻意压制,亦总觉力有不逮,难以安定。   他越是这般,心中越觉烦躁,派出了一波一波的人前去打听消息,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二闫这一出去,便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传回。   他心中不安,天性又是疑神疑鬼,总觉事情怕是有了不好结果,难不成这些人全然身死?   此念一生,内心更加惶恐,越想越觉自己所料不差,正是有了此念,他坐立都嫌烦躁不安,二闫武功他自是知晓,二人之中任何一人武功,都与自己在伯仲之间。   即便是自己与之交手,若是不使诈耍奸,想要轻易取胜,只怕也是千难万难,更遑论二人联手?何况还有那么多手下教众?   他心中胡思乱想,越想越是后怕,若一切真如自己所料,那这该死的小贼,此次死而复生,难不曾是得了什么莫大奇遇?   一想到此,心中骇惧之余,思及丁成刚所言,只觉那多半是分毫不差,错不了了。他口中怒骂:“该死……”   心中又思,若果真如自己猜想,自己若是与这万恶的小贼对上,只怕是分毫胜算也无,自己该怎么办?难道便这般等着小贼寻上门来,将自己杀了?   “不……不可能的,是我自己想的多了,哪有这般凑巧的事儿?一定是我自己吓唬自己,是这样的,定是这样的……”   他心中呐喊,几欲暴走,脚下不停,于石室之中,来回踱步,惶急骇惧丝毫无减,只觉一切毫无头绪,心思混乱。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纠缠,心中对邬奎与无机道人的怪责与恨意大炽,不住口的暗骂:   “该死的废物,都怨尔等,饭桶!一群饭桶!老子养尔等何用?尽知给老子添乱,办点儿破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颐气指使……呸!什么玩意儿……”   他五内如焚,焦急万分,日日倍受煎熬,只觉办什么事儿都不顺心,看见谁都不顺眼,总想找个人将心中这口恶气出了。   然,世间之事往往便是这般,你越是怕什么,便越是会来什么,这一日,他又是自在胡思乱想,正心情烦闷,石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石室那厚重石门被急促敲响。   仇少岳正没好气,陡听这敲门声,右眼突兀地一跳,先是一阵心惊,紧接着又是一阵心烦之意涌上心头,怒不可遏地沉声暴喝道:“他娘的谁啊?赶着投胎还是怎么的?滚……没事别来打扰老子……”   这声音歇斯底里,当是动了肝火,尤其那一声滚字,尾音拖得老长,恨不能将来人喷死。   “启禀参教,是小的……小的有事禀告,这……”石室外之人想是听了他这话,心惊胆战的紧,这回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且语焉不详,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心烦,没那闲空听你啰嗦……”又是一句歇斯底里的狂吼。   “是……”   石室外一个劲儿的应是声传来,想是那人受了吓,惊得不轻,直喘粗气,紧接着便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启……禀参教,有消息说那小贼……那云鸣凤近日……好像得了个什么‘青云剑侠’称号……很是邪乎得紧……”   “什么?你他娘的话能不能说得清楚点儿?鬼捏了你嗓子么?”许是仇少岳没听清,掖或是他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听进去石室外,那人说了些什么,狂吼声依旧。   此刻,在他心里,纵然想了千万种可能,却依旧是心有不死,断然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一朝应验成真。   他心中自始至终有另一声音,在左右支配着他,变着法儿安慰道:“不会的!绝对是你想得多了。   照理说,二闫带了那么多好手去,又有七彩斑鸠寻觅踪迹,于情于理,那万恶的小贼都该当伏诛了才是,至不济也是该疲于奔命,狼狈鼠窜。   要我说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只管等着好消息便好!”   此念一生,便如疯魔般缠绕在他心头,疯狂滋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将他本不平静的心,弄得更是纷乱,暗地里又是一声长叹,又思:   “且罢!再耐心等得几日吧,保不齐就有好消息传来,仇少岳啊仇少岳,你就莫要在这胡思瞎想,自己吓唬自己了,兴许你这些个想法,便就是人家常说的杞人忧天,你怎么就断定二位闫兄会失手了?   断无可能的!这么多人前去,那小杂种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一样讨不了好去,你又心急个什么劲儿?   说不定眼下那小杂种已逃无可逃,怨天尤人,恨天恨地,满脸绝望了呢?只是……他会跪地求饶么……”   如此一想,内心方始平静,期盼之意立生,隐隐又有些激动,只觉只消二闫好消息传来,折磨自己这十余年的心病即除。   念思至此,只觉心有惬意,小杂种一死,自己去了心病,只消一心一意谋划未来,他日日禾神教问鼎中原,自己岂不是……   此念方生,脑中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冒出道:“呸!你就在那自欺欺人罢,想什么呢你,二闫若真的办事儿牢靠,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一点儿消息也未传来?   便是没杀了小杂种,至少也该报个信什么的,好叫你知晓事儿办得怎么样了吧?有么?有么?什么消息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你自己好生想想罢!   要我说,他们很有可能已然全军覆没,亏你还在那沾沾自喜?呸!醒醒罢你,眼下的事儿都没解决,还妄想着未来,未来的事儿你能控制的了么?不是我说你……”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混淆纠缠,以他的秉性多疑,却又哪里能分清哪个更能让自己信服。   他此心情真可谓是愁肠百结,五味杂陈,五心烦躁中,室外之人说了些什么,他当真是一句也没听清。   心神恍惚之下,只好似听了什么小贼之类,只这二字便令他心中一突,他连日来所忧皆是因此,此时好不容易听了,却又如何不急?   有心想要敛气凝神细细倾听,偏生他这几日自思自想,想得多了,骤闻之下,心中更是难以平静,总是害怕会应验了自己的猜测,这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等到的消息,会不是什么好消息。   加之,那说话之人为他呵斥,正心惊肉跳,回话不免声音小了些,后面的话,仇少岳是一个字也没听进耳中。   他心焦如焚,一声怒吼,道了那句话,几步连跨,奔至门边,伸手在门边石壁之上数下连拍,石门应掌发出一阵厚重的“轧轧”声响,缓缓向右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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