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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束手无策

   崔吟吟将四人让进屋坐了,并告知她爷爷进山采药去了,三五天便回。并邀请云鸣凤等人住下,几人闲谈许久,相处甚欢。   言语间,云鸣凤等人得知,崔吟吟乃崔尚之采药之时,拾得的弃婴。崔尚之见其可怜,加之自己醉心医术,未曾婚娶,膝下无子女承欢,遂将其养在家中,自以祖孙相称。   话说这崔吟吟,打小便生的聪明伶俐,招人喜爱。崔尚之眼见得自己这个便宜孙女,一天天的长大,老怀甚慰,对崔吟吟更是疼爱有加,当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走到哪里,都带着崔吟吟,上山采药亦是抱在手上,崔吟吟亦是不负崔尚之所期许,小小年纪,便遍识药草,药理药性皆尽得其传。   及至崔吟吟长到十岁之时,崔尚之见孙女长大,不忍再让其始终跟随自己,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遂隐居此地,将其毕生所学,倾囊以授。   时光流逝,天黑的时侯,几人围在一起,吃着杨琪和崔吟吟做的饭菜,笑声不断,这一天是崔吟吟最快乐的一天,亦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和这么多人相处。小丫头显得特别高兴,加上马春元兄弟的纯真烂漫,直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一顿饭,就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中度过,饭后,崔吟吟为云鸣凤和马春元二人,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后,自和杨琪住在一起。   且说,杨琪自幼母亲便亡故,由杨孝义独自一人抚养长大,且丐帮之中,多为男子。杨琪自幼混迹其中,少有女伴,及至和崔吟吟相识,虽短短一天,亦倍感亲切。   恰逢崔吟吟亦是如此,更为巧合的是,二人年岁相当,顿觉相识恨晚,此时,同榻而眠,更是无话不谈。   这崔吟吟自十岁之时,随崔尚之隐居此地,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此时,听杨琪说起,顿感新奇,不时插言,问这问那,杨琪亦是知无不言,不厌其烦,但有所知,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一来,二人更是生了惺惺相惜之意,攀谈起来,便没了个完。   杨琪说及与云鸣凤相识相知的经过,崔吟吟听在耳中,神往不已。及至听到云鸣凤八岁之时,父母便为仇人所杀,到如今亦不知仇人是谁,刚有些许线索,又被阴谋偷袭伤成如今这般,顿觉心伤不已,与杨琪一起暗叹江湖险恶,人心不古,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又闻杨琪言道,自己父亲和大师兄,亦疑为人所害,生死不知,气氛顿时冷到极致。崔吟吟陪着杨琪一起,默默地流着眼泪,连声叹息。   “杨姐姐,生死由命,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说不定杨伯伯他们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以妹妹看来,亦不是没有可能,妹妹求求你,不要再哭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治好云大哥的伤势。”崔吟吟见杨琪亦是如此命苦,沉默许久之后,轻声地劝慰。   “好妹妹,对不起,害你随姐姐一起伤心了,姐姐实在是惭愧得无地自容。刚刚,你说云大哥的伤势,在妹妹看来,有几成治愈的希望?尚请妹妹如实相告,姐姐感激不尽。”杨琪得崔吟吟劝慰,自感惭愧,伸手抹去眼泪,又闻崔吟吟说起云鸣凤伤势,心中着急,急切地说道。   “姐姐,你也不要太过着急,依妹妹之见,云大哥伤势总有治愈的一天,只怪我学艺不精,不能帮到云大哥,还请姐姐静下心来,一切等爷爷回来之后,自有分晓。”崔吟吟思虑良久,不忍将实情相告,出言宽慰道。   二女相谈甚久,沉沉睡去,自不去说。   且说,云鸣凤进入崔吟吟安排的房内,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自思自己伤势,究竟得不得治,尚无定论,也不知崔尚之几时能归。归来之后,又是否能治,万一不能治,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又想,万一不能治,自己的杀父之仇,又该如何去报,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快活,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会儿又想,杨琪已委身于自己,倘若自己真的无治,一旦仇人知道自己未死,寻上门来,自己无力保护,可又如何是好?   再想,退一万步讲,即便敌人不来,难道自己便真的要这样带着她,亡命江湖?   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之中,加之连日奔波劳累,终至睡去。   日子就这样,在云鸣凤和杨琪焦躁不安的等待之中,一天天的过去,转瞬已是第六天,及至晌午,尚未见崔尚之归来,云鸣凤和杨琪虽面带微笑地看着院中,崔吟吟正熟练地晒着草药,马春元兄弟二人,则是跟在其身后,好奇地问东问西,更是不时传来三人,欢畅的笑声,心中空自焦急无比,却别无他法。   时至傍晚,眼见太阳西沉。忽见,山谷旁一林间小道上,一位长须鹤发,身形略瘦,两眼精光四射,状约七旬的老者,背负药篓,缓缓而来。挖药的药锄置于篓中,药篓之中装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除此之外,只见老者,腰悬水壶和储藏干粮用的袋子,手中拿着一旱烟枪,正自吧嗒吧嗒地吸着,此人不是采药归来的崔尚之,还有谁?   “爷爷,你回来啦!”崔吟吟见状,高兴的手舞足蹈,状似孩童,蹦蹦跳跳地奔上前,像往常一般纵身跃入崔尚之怀中,娇声说道。   “呵呵呵,回来啦,爷爷的小宝贝,几天不见,想死爷爷了。来,让爷爷看看,瘦了没有。”崔尚之顾不得疲惫,抱着崔吟吟高兴地说道。   “爷爷!人家已经长大啦,你能不能别总是小宝贝的叫啊,有外人在呢。”崔吟吟听得崔尚之又叫自己小宝贝,要是在以前,自是不去理会。如今,当着众人面,顿觉脸上挂不住,羞红着脸,娇嗔地说道,此情此景,更显调皮之色。   及至说完,这才赫然发现,自己一时高兴,竟是当着众人之面,这般跃入爷爷怀中,自是不妥,顿觉尴尬不已,急忙挣脱下来,装作帮崔尚之拿了背负药篓,跟在其身后,向竹舍走去。   “呵呵呵,我们吟吟长大啰,知道害羞啰,爷爷知道啦,下次一定改,呵呵呵……”崔尚之笑道。   “爷爷!你还笑。不见有客人在嘛,你不在这几日,都是他们陪的我,我这就将他们介绍给你认识。”听完崔尚之的话,崔吟吟更显娇羞地说道。   连忙岔开话题,将云鸣凤四人介绍给崔尚之认识。   “爷爷,这是云大哥,这是杨姐姐,这二位是……”轮到马春元兄弟二人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兀自介绍不下去,只得停下。   “在下马春元,在下马秋元,拜见崔神医。”马春元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原来是二位马兄,崔某一介江湖郎中,神医二字纯属江湖朋友抬爱,愧不敢当,二位马兄若不嫌弃,兄弟相称即可。”   “神医谦虚了,神医医术高明,活人无数,侠医圣手之美誉,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神医二字自然当得。我二人承蒙神医看得起,以兄弟相称,崔兄既执意若此,我兄弟敢不从命,就依崔兄之意。”马春元兄弟再次异口同声地说道,二人心意相通,虽平时性喜胡闹,但此时,早已收起那玩世不恭之态,一番话说下来,竟然一字不差。   崔吟吟见此情形,顿感诧异之极,如不认识二人一般,见二人竟有此神态,不免一时好奇,目不斜视地一直盯着二人看着。   云鸣凤二人与他二人相处甚久,自是毫不在意,见崔吟吟好奇之状,也不去打扰,皆微笑不语。   “自当如此,神医什么的,今后须不能再提,还望二位马兄玉成。”崔尚之正色言道。   “小子云鸣凤,小女子杨琪拜见前辈。”云鸣凤和杨琪亦上前执晚辈之礼道。   “呵呵,不必客气,既然吟吟与你等已相处数日,想必也是欢喜得紧,自是不必如此生分……咦?我看这位云少侠,虽状似常人,眉宇间却隐隐有气淤之状,当是经脉受损,气血不畅所至。快进屋内,容我细细查探一番。”崔尚之话说一半,及至见到云鸣凤,惊咦出声道。   说完,不由分说伸手搭在云鸣凤脉搏之上,急急往屋内而去。   众人见得此状,只好亦步亦趋地跟进屋去。进得屋内,只见崔尚之神情严峻之极,不时摇头叹息,及至细细查探完,松开云鸣凤被握住的手,来回踱步作思考状,眉头深锁,再也不复丝毫轻松之态。   见崔尚之如此凝重,众人待要问明情况,又恐打扰其判断病情,只得焦躁不安地默默等待。   如此过了良久,崔尚之这才停了踱步,摇头叹息道:“崔某行医一生,如云少侠这般,却实在无能为力,说来惭愧至极。吟吟,你且与杨姑娘去做饭,容我再好好想想。”说罢,也不管他人作何想,自顾自坐下,低头思索。   崔吟吟见状,拉着杨琪自去做饭,云鸣凤和马春元兄弟二人,只得无奈地坐于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地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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