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怡停止修炼后,便拿出来一壶好酒,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中自有灵气精华。 再开始修炼养生功,修炼剑道的张竹怡,丹田中的罡气运转养生功时转替成了内火。 修炼时主要依靠自身为鼎炉,吸收吐纳天地间的灵气相对来说较为缓慢,灵酒之中的灵气精华,也就在张竹怡体内化作成了灵精。 这样修炼虽然进展不如吐纳法,但如此修炼得来的底蕴会让张竹怡的灵力更为精纯,张竹怡闭目潜心修炼。 孙享抓起院落中的大黑坛,如此一口两三丈宽的坛子内,沼蛙的毒液已经装了三分之一。 黑乎乎的粘液状态已经凝固,孙享摇晃了两下,毫无波澜,给他的感受就是更重一些的坛子一样。 “还挺有分量的,再来两次就能装满一整坛沼蛙的毒液了,这东西我可以直接吸收,多了也没用,这东西凝固后被称为沼蛙膏,不值钱,装满一整坛也卖不到二三十枚灵石。” 孙享心中想道。 回到木屋前面,夜风吹荡,长明灯旁河岸边沼蛙老老实实的立在远处,孙享让它怎样做,它就怎样做。 沼蛙一天能凝聚出两颗毒球在背上,毒球融化后一般是用来做窝的,在沼泽地里,混合在泥沼中,是一种有些常见的毒物。 孙享把黑坛放在沼蛙身边,沼蛙的毒球还是如冰雪融化消融在坛内,孙享计算了一下,这只二星沼蛙三天能弄出两坛毒液。 三天两坛,但是价格低廉,不能指望沼蛙来盈利就只好压缩培养成本,蜈蚣大蛇一条在五十枚灵石左右,加的属性点等同于一份三婆婆的药膳。 价格也大差不差。 孙享缓缓说道: “培养兽奴一般就是用药膳阁的普通药膳饲养,花费的灵石也要少上许多,一天只要五枚灵石左右。” 下定主意后,任由沼蛙在坛子内,孙享就趴在不远处,缩回四肢与头颅,很快睡了过去。 次日,孙享在朝阳沐浴中醒来,睡上一觉,感觉浑身解乏,思路也清晰了起来。 这一波三折过后,孙享理清头绪,从一开始和大师兄上南关岭,再到回来后,石河镇周边常村里出现的骨灰婆。 还有将骨灰盒丢入黄泉深处的吴老道,吴老道此时还在育兽房厢房里,应该见到了昨夜跟上门来的李缜。 也就是吴老道死在鸟林外边的当天,石河镇下起一场雨,而后回到育兽房,吴老道没死的消息就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当晚大师兄他们回来后,也有了在南关岭那个金刚护法羊脸汉子的去向。也就是第二日,孙享才和吴舵主结队堂侍去到了南关岭后山的洞天福地。 复盘了一下,孙享才深刻的了解到自身的状况,他在洞天福地中引动的法则光点尚且未有消化透彻。 他伸出四只如同鹰爪一般的利爪,后爪一蹬地,冲天而起。 只见一只背甲上布满了青色纹理,背如黑玉,头似蛟龙的灵龟,仿佛要冲入云霄,黑绿色的长尾扭动着。 漆黑一片的腹甲平稳了下来,一对青花色的瞳孔俯视下方。 木屋前面一口黑坛,木屋后面院子里的人还在鱼塘边打坐修炼。 扫过老柳树精周遭的小型植被,在老柳树精上空正有一团水球在环绕。 施展灵雨术,早晚一次,此时降下淋雨,浇灌的骨肉柳树的枝叶表面上附着的水珠光鲜欲滴。 自家种的这点东西,只需等待成果成熟后摘取便可,看着让人省心,远处是层层叠叠的植被,视线落在下方瀑布之上的李类身上。 “天毒龟,好啊,一大早上就上天了。” 李类说道。 孙享的身形下降,落在了瀑布前端,踩着半空,孙享说道: “三师兄,你的眸鸡哪去了?” 李类道: “它的司晨天眼有动静了,正窝在屋子里没出来。” 孙享看了一眼瀑布上游,水边的水力风车在那上面没有眸鸡,眸鸡平常这个时候就在水力风车上,啄出水流带上来的鱼儿。 其实就是闲的没事,现在司晨天眼却有了动静,孙享知晓这眸鸡的神通传承,八成是观详了孙享参悟毒精,然后现在要开始下蛋了。 “看来是要下一窝好蛋了,三师兄,昨日夜里你一直待在育兽房吗?” 孙享问道。 “你与张师妹是随从二师兄去黑满滩了吧?昨夜我和你师姐她们也出去走了走,但也没去哪里,只是到几个县城里走了走集市。” 李类答道。 李类看到了木屋前黑坛里探出头来的沼蛙。 “那是张师妹收下的兽奴?这倒是不错,我到筑基期后这药膳师一职就生疏了,没有怎么去烹炼药膳,也未有收过一头兽奴,我怕忍不住把它给炖了,所以一直都未有节约灵石用来培养兽奴。” 李类话音中带着无奈。 他从筑基期之后,便开始炼体,体修需要的修炼资源颇多,筑基中期以后也未有想过收下一只兽奴。 好敛财的兽奴极其难寻,用来斗战也不合他的心意,这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一个空缺。 看着那黑坛中探出头来的沼蛙。李类才自嘲的笑了笑,听得孙享顿口无言。随后才说道: “是的,让三师兄见笑了,三师兄是从筑基期开始炼体的,自然不需要兽奴这些外物。 我在张竹怡炼气七层这个时候就收下一只兽奴,节约灵石就是为了用兽奴的毒精供我修炼,想来灵兽之中也少有我这种存在。” 李类点了点头。 灵兽一般是用灵石修炼,用法则光点突破神通,世上灵龟有很多种,天毒龟能排得上名号,便是能够用毒气中的毒精来取代灵气中吸收而来的灵精。 三项神通更是强悍绝厉,瀑布上一人一龟皆深知此一点,李类颔首道: “说的没错,灵龟好魄力,一定能早日飞升,张师妹出来找你了,你们有何事情便就别在这耽搁了。” 孙享扭身看去,张竹怡果真从河岸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