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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龙与皇冠:法兰 弗兰西 7182 2024-10-21 17:17
   乌合之众   弗兰西北上旧都前线误入贡多森林,帮助树精灵剿灭蛛魔之后与精灵美人菲梅尔结缘。但战事紧急弗兰西毅然要继续北上,于是由精灵安波尔护送一行人来到了老地方罗林附近。在这里修女米迦勒也与弗兰西分道扬镳前往教廷复命,弗兰西则继续前往卡拉。   途径罗林时才发现本地已经被教廷审判庭的爪牙控制,审判庭任命的新任罗林女修道院院长沙利叶手下的‘肃清队’正在鱼肉百姓。这里弗兰西是个有特殊记忆的地方,他曾在这里邂逅了自己‘精神上的初恋’简.维珍小姐。对于又因为他深入难民营发现了巴力邪教,从而引发了无比惨烈的‘罗林教案’。   ‘罗林教案’审判庭处决了近万人,聚集在这里的十万难民因此再次逃散。这场‘人祸’深深的撼动了弗兰西对教廷的信仰基石,因此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准备告御状。可现实却将着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击碎,他还因为要揭露‘罗林教案’而被调离前线,禁足在自由城了一整个夏天。   如今重游此地居然又见教廷爪牙在欺压百姓,想到过去的一桩桩悲剧弗兰西气愤异常。于是他愤而出手制服了这群地痞,可谁知地痞们一时害怕,居然咬出了这欺压百姓的幕后黑手正是审判庭的法利叶大修女!她可是教廷新任命的本地最高话事人,还兼任着罗林女修道院的院长。   正在那‘肃清队’的‘伪法官’大放厥辞的时候。一声断喝从教堂深处传来: “大~~~~胆!你这暴徒居然血口喷人!”一个老女人的声音立刻回荡在教堂之中。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一个大修女出现在了神龛后面,原来时刚才在街口遇到的那队修女中领头的那个大修女。   这大修女个头不高顶多有五尺三出头(1米6)大概小四十来岁的样子,身穿一套有红色衮边的黑色大修女袍。头戴黑色大檐外出帽,帽子下裹着白色头巾,整个人仅仅露出一张精瘦苛刻的脸来。她身后站着两个端庄娴熟的普通修女,这俩修女穿着同样黑袍,但袍子没有滚边。她俩都很年轻漂亮,一个个生得那是白皙粉嫩很是清纯。   “弗兰西王子殿下,好久不见了……”这老女人居然先认出了弗兰西,毕竟她是审判庭大主教克莱昂那厮的手下,肯定是在弗兰西被调离之前见过他的,所以这老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弗兰西。   弗兰西倒是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但他不用猜也知道:这老女人肯定是伊曼纽尔‘那摊烂肉’的狗腿子之一,说不定还是伊曼纽尔手下的手下。但弗兰西这会儿还不想发作,于是也客气的回答:“好久不见,大修女姊妹。”   地上趴着的‘法官’一看俩人认识,就知道沙利叶这老家伙肯定是不打算保他了。于是赶紧大呼小叫的开始求情,但沙利叶明显已经决定要抛弃他了。她直接就对弗兰西说道:“感谢战神王子殿下前来相助,解救我们这些上主的女儿!”   圣教世界修女们常把自己比作上主的女儿,以标榜自己的圣洁。但在弗兰西眼中这个老女人分明就是迫害百姓的幕后黑手,于是他冷笑一声问道:“哼~‘解救’可不敢当,我看大修女姊妹好像跟着‘法官’倒是很熟识的样子。”   虽然上次弗兰西的告状未果反被调离了前线,但那次抗争也这绝不是毫无作用。弗兰西被调离后,‘战神王子不满罗林难民营’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半岛传开,教廷也迫于舆论压力从罗林调离了克莱昂红衣大主教。克莱昂走后就把这里的管辖权交给了审判庭拷问所女刑部的沙利叶大修女,并让她兼任了罗林女子修道院的院长。   这个法利叶可就比她的前任们聪明多了,她才不会用圣教会的人来进行肃清。上任后她就雇佣来这些闲散游民组织了‘肃清队’,继续执行宗教审判的任务。这些地痞流氓组成的‘肃清队’比圣教会审判庭的拷问僧更可恶,他们不仅迫害民众的性命,更是直接把贪婪的手伸向了民众的腰包。   这群地痞专门找富有的居民和路过的客商下手,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只要有人敢反抗,马上就扣上叛教的罪名处死。但他们用的是普通刑法里的绞刑和砍头。几乎完全规避了圣教会直接参与。这样一来圣教会及撇清了关系又还能从中分成,真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法利叶当然不能让他们的这些勾当见光,所以一直身在幕后继续做些治病救人收敛尸体的‘善事’。她本想一边放任‘肃清队’作恶敛财,一边扮圣人拉拢人心。可如今事情败露沙利叶当然拒不承认与这些流氓地痞有勾结,她此时还幻想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于是见弗兰西质疑,法利叶立刻大声宣布道: “哼~我不认识这个家伙,他和他的地痞流氓冲进我的坐堂,用暴力的手段进行私刑。还打着圣教会的旗号四处作恶,这些人真是十恶不赦的罪犯!请弗兰西王子带替圣教会主持公道!处置这个家伙!”   那‘伪法官’一看法利叶要‘弃車保帅’赶紧大声呼救道:“哎~大修女~大修女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忠心得跟您身边的一条狗一样啊!”   法利叶一看这家伙要把自己也扯进来,立刻招呼左右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来呀!这个匪徒死到临头居然还敢栽赃圣职人员!快把他拖下去打死!”说完法利叶身后就出现了几个头戴黑头套的壮汉奴工。   这法利叶也真是狠毒,她不但直接宣布自己和整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还直接宣判了这个‘伪法官’的死刑想要灭口。这时教堂外面跟来了不少民众,因为他们看到弗兰西打了‘肃清队’的头目后往教堂去了,于是这些的居民就跟了过来。他们一看‘肃清队’的地痞流氓们从教堂里四散奔逃出来,一个个高兴的马上回去报信, 不一会就有大批的民众涌进了修道院的院子里。   这些居民们已经忍受了半年的敲诈和勒索,他们终于能来讨个说法了。本来院子里还有几个‘肃清队’的残党想要驱散民众,可此时的民众已经自觉得了势,于是把这几个家伙打了个头破血流。这时外面的人声渐起,这个‘伪法官’见求情无望就拖着自己的病腿想往外跑,结果刚一推开门也被民众堵住了。   民众揪住他就是一顿乱打,那‘伪法官’受不住拳脚就又往想往回逃进教堂。可是刚爬回教堂门口正好碰上沙利叶迈步出来,于是他赶紧求救道:“大修女,大修女救命啊!念在我给您当狗的份儿上,您救我一命啊!”   可法利叶却冷笑道:“你这个贼人还有脸求情?你瞒着教会欺压百姓,今日若不是战神王子殿下抓住了现形,你还要嚣张到几时!?现在证据确凿敢狡辩!今日王子即使处决了你,也是你这厮罪有应得!”   那伪法官一听要杀他,吓得也顾不上任何事情了,于是大喊道:“沙利叶大修女,沙利叶大修女救命啊!您忘了么?前天我还给您送去了两大箱好东西!这几个月我没少给您上贡啊!法利叶大修女。”   沙利叶立马急了,她赶紧来到弗兰西身边喊道:“殿下,这贼人血口喷人!快快把他处决掉吧!他刚才还想谋害您,现在您一刀下去就跟杀条狗一样容易!”   弗兰西哪里会听她的,站在门口岿然不动。他冷冷对那‘伪法官’说道:“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孝敬沙利叶修女和圣教会的?如实道来,我看看能不能饶你一命。”   听到这些那伪法官也算是明白了,既然法利叶抛弃了自己,他也就不在有什么幻想了。于是他哭喊道:“哎呦~殿下饶命啊!我本是这镇上的掏粪工,经常躲在修道院茅坑下面偷看修女屁股。结果开春法兰天兵驻扎后小的就没敢再来,后来难民营出事后法兰军撤走,小的就想重操旧业了!”   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好像自己偷看修女屁股算不上什么一样。他接着又说:“结果不曾想,再去头一回就被沙利叶的人给抓了。守卫带我见了沙利叶,她见我能说会道,就让我组织‘肃清队’,然后得来的钱财我们二八分成。小的前前后后没少送东西给她啊!战神爷爷饶命啊!”   弗兰西听完满意的‘噢~’了一声,民众们听完更加气愤了,但他们却分不清到底应该狠谁。他们不敢反对法利叶代表的圣教会,于是纷纷高喊起来要吊死这个‘伪法官’。法利叶见这家伙掀了自己老底儿,于是大骂道:“你这个佝偻怪物,死到临头居然敢捏造谎言诋毁圣教会!快来人呀!把他处死!把他处死!”   这时那‘伪法官’也露出了最后的凶恶,他反口大骂道:“沙利叶你这个老婊子!我这些日子给你了多少好处!你现在竟然像扔条狗一样的把我踢开,我诅咒你!诅咒你的灵魂去下地狱!哦不,你的灵魂早就在地狱里预留好了位置!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和你的那些漂亮的小修女们干得好事儿!所有人知道的!哼!女人间的苟且之事可是要下七层地狱的啊!”   他这分明是指责法利叶和她手下的修女有不当行为,可公开指责教会污秽也是重罪。不过现在既然死到临头了,他也彻底不管不顾的疯狂起来,他爬起身跳着脚的对民众们大叫:“哈哈哈哈!来啊~快来看啊~!她们是磨镜子的烂货!哈哈哈!她们是磨镜子的烂货!”   这家伙现在已经全完陷入了疯狂,法利叶和她身后的两个漂亮修女吓得脸都绿了。‘磨镜子’是当时圣教世界对女性蕾丝边行为的俚语。虽然在圣教会教义中禁止这种行为,但似乎教廷内部对这种行为并不十分严苛。可普通老百姓就不一样了,长期的压抑导致他们对神职人员,尤其是修女间的这种行为异常感兴趣,因此在场的众人一听全都兴奋的沸腾了起来。   “快!快!堵住他的嘴!!公开诋毁教会!立刻处死!立刻处死!”法利叶修女气急败坏的指使手下拿下那‘伪法官’。法利叶身后立刻窜出了两个极其强壮戴黑头套的教会奴工,一个奴工上前一巴掌扇翻了那‘伪法官’;另一个掐住他的下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破布塞住了他嘴,这才算堵住了这个‘泄露天机’的大嘴。   两个奴工一顿暴打,把这伪‘法官’打得头破血流惨叫不止。外面的群众听到里面‘伪法官’的惨叫更加群情激奋了,他们几乎每个人都被这群痞子敲诈勒索过。有钱的被他们敲诈过钱财,没钱的也遭受过他们的毒打,有的甚至有家人亲戚被他们逼死。新仇旧恨聚在一起,群众们于是高喊起:“处死他们!处死他们!”的口号,而且声浪一波大过一波。   “来呀!把所有的修女们都叫来!把这个贼人带出去交给群众!!”沙利叶修女下达了指令。身后的两个年轻修女赶紧跑回去通知其他人了,两个奴工把这‘伪法官’五花大绑,然后又用一根绳子专门又在那塞住破布的嘴上绑了一层。   弗兰西并没有动,他只是冷冷看着双方狗咬狗。反正对他来说双方都是恶人,死了谁都不可惜。而且现在广场上群情激愤,万一引导不当诱发群体暴动,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也。于是弗兰西干脆退到了一处墙角,躲在角落里准备好好看戏。   很快所有修道院里的修女都集合在了教堂里,她们一共只剩下了四五十人,但各个都年轻漂亮。弗兰西猜想那些见习修女恐怕早就被家人接走了,剩下的都是教会收养的孤儿和沙利叶自己带来的人。修女们排成两排分列在礼拜堂大门两侧,弗兰西逐个观瞧终于在队伍的末尾发现了简.维珍小姐,但现在她已经是‘维珍修女’了。   她和其他人一样穿着白色底衫和黑色罩袍,头戴黑色修女帽下面的白色头巾严严实实的裹着头发。这半年不知道她是长高了还是穿高跟鞋了,看起来足足有五尺六七的样子(1米7左右)。并且也变得更加丰韵有女人味了,现在外面的罩袍已经掩饰不住她那隆起的胸脯和凸起的翘臀了。   弗兰西在一细看,原来今天她们统一穿了高跟鞋,这让本来就楚楚动人的维珍显得更加婷婷玉立了。再看见维珍,让弗兰西开心坏了,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法利叶修女就下令道:“打开大门,圣教会要把这些贼人的罪行公诸于众!!”   她话音一落两个奴工分立左右推开了教堂的大门,外面的十几个同样戴黑色头套奴工早已清空了教堂门口的台阶。两班修女整齐划一的从教堂里缓缓走出,出门后向两侧分别散开,整齐的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上一字排开。圣洁端庄的美丽修女们一出场,彷如给门口群情激奋的群众们吃了一剂安神药,大家全都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修女们开始共同吟唱圣歌,沙利叶修女在修女们的圣歌声中款款登上台阶。教堂门口的群众们已经都安静了下来,好像在等待着这代表圣教会的大修女讲话。沙利叶呼喊道: “亲爱的兄弟姊妹们!上主看到了你们!听到了你们的恳求!今天,今天终于降下福音,上主要惩罚这群假借教会欺压百姓的暴徒们!”   群众们有些疑惑,他们都知道这群暴徒幕后的老板就是教会啊?但是法利叶这么一说教会竟然也成了受害者,群众中有几个人开始嘘她。法利叶立刻又高喊道: “长久以来,他们敲诈勒索欺男霸女私设公堂谋财害命无恶不作!如今正义的使者来到我们罗林!终于驱逐了邪恶的统治,解放了我们的市镇!”   法利叶这两句话把教会和‘肃清队’之间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很快弗兰西有种不好的预感出现了,他觉得法利叶马上要利用自己来给教会站台了。果然法利叶马上又高喊说道:“这群暴徒丧尽天良,他们胁迫教会充当挡箭牌,还侵占了修道院的教堂作为巢穴。我们这些弱小的修女都是上主的羔羊,根本无法反抗他们的淫威啊~!”   民众们中发出了一阵嗡嗡声,看来是法利叶的话起了作用。随后法利叶果然把目光投向了弗兰西,她高喊道:“还好教廷派来了救兵,我们的大英雄来自法兰的战神王子弗兰西拯救了我们!他不但在陆桥,在北方,还是再罗林。他一次又一次拯救了我们!如今就在罗林邪教事件之后,弗兰西王子再一次拯救了我们!让我们为战神王子欢呼!”   刚才还有些疑惑的群众听到如雷贯耳的名人来到了自己身边,马上兴奋的忘记了思考大家开始欢呼起来。法利叶适时让修女们一起带领着大家高呼起来:‘战神王子!战神王子!战神王子!’   很快民众们也跟着高喊起来,‘战神王子’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人群之中的弗兰西恨得牙根痒痒,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法利叶这老女人利用了!虽然极其愤怒,但身边不明真相的民众们兴奋异常。法利叶不断的鼓动这群众们,还挥舞手臂示意大家还不够虔诚,再大声一点,再大声一点!   弗兰西茫然的看着身边的群众,他陷入了彷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是该和法利叶合作让这些披着圣衣的恶魔蒙混过关?还是当场揭发她们与‘肃清队’勾结的罪行发动群众?亦或是干脆一走了之让这群愚昧的民众自生自灭?彷徨之中弗兰西转身四望,围着他的民众热情似火,各个眼中充满了希望。   这个时候身后的昂泰拉突然开口说话了:“主人,草原上…鬣狗是杀不尽的,狮子…必须知道…什么时候停止。”   这一句富含哲理的阿兹狄谚语似乎让弗兰西明白些什么。是的,昂泰拉是对的,如今剪除了这依附于圣教会的‘肃清队’,就等于暂时把这里的百姓救出了火海。虽然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的拯救他们,但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即使现在不惜代价与圣教会翻脸,就算处死了沙利叶这老妖婆,圣教会也很快会派新的审判长前来,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   还不如见好就收,今天这沙利叶抖机灵让圣教会和‘肃清队’撇清了干系,但也等于‘献祭’了‘肃清队’。以后她若是再想在罗林继续为非作歹,谁还会当下一个被弃掉的‘棋子’呢?而且这次之后她也必定有所收敛,本地民众应该能好过一阵子。如果今天民众真的群情激奋发生了暴动,宰了沙利叶是小,闹出暴动是大!甚至会彻底搞垮北伐旧都的大业啊!   ‘民众就是一群没有方向的洪水!一旦这洪水奔流起来,对任何事物而言都是一场灾难。包括民众自己。’弗兰西心中浮现出了《费德林大帝手记》中的这段话。想起就在不久前罗林教案时,那些对圣教会绝望的难民们,跑进深山堕入邪教。然后躲进山洞里剥皮吃人的情景还让他历历在目。真的引发了民变,可能就会触发第二次罗林教案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未来有朝一日大业将成,帝国建立!我必让这些衣冠禽兽挨个公审!’弗兰西咬牙切齿狠狠的在内心念道。   是的,这次他必须放过沙利叶这妖婆,要跟圣教会合作,还要给足教廷面子。这样才能继续北伐大业!法兰才能借势崛起,有朝一日重建帝国! 想到这里弗兰西愤恨的闭上了眼睛,整理了一下心情。随后缓缓举起右手,强迫自己咧开嘴假笑着向民众们致意!   民众们看到果然是战神王子亲临,整个教堂前瞬间变成了一片欢呼的海洋!   之后的事情就如大家猜想的那样:民众们欢呼着揪住这些‘肃清队’的成员押解到了教堂前,处死他们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最终象征圣教会权威的沙利叶大修女,决定顺应民意下令处决这些‘肃清队’的坏蛋。民众们听到决定后,仿佛沉冤得雪一样高喊起:“圣教会万岁,战神王子万岁”。   随后民众们组成了如同过节一样的狂欢队伍,压着这些‘肃清队’的替罪羊。穿过街道来到镇中心的喷泉广场,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送上了他们自己搭建的断头台。最后的那个身形佝偻的掏粪工‘伪法官’,也被挂上‘暴徒’的牌子绞死在了喷泉上,他的尸体替换了先前挂在‘驱逐者’美迪奇右臂下面的‘前镇长’。   新的尸体也随着瑟瑟的秋风左右摇晃,好像是死神的化身一样在空中飘荡。弗兰西望着那尸体想起了书上的另一段话:   “……因此任何统治者都必须明白,自己驾驭的一头怎样的野兽。   你必须用到一切你能够用到的办法,去教育、去蛊惑,去关爱、去责罚,去怜悯、去恐吓,去妥协、去背叛,去联合,去暗杀,去承诺,去用尽一切方法,毫无底线的、心存希望的去驯服这头野兽!   让它如你心愿一般的去成长强大,让它成为一头世人敬畏又害怕的利维坦!然后驾驭着它去成就属于所有全人类的辉煌。这头野兽叫做国家!   ----费德林大帝手记,终章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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