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衣妖魔 弗兰西北上误入贡多森林,剿灭蛛魔后与精灵美人互生情愫。但弗兰西没有停留继续北上又经过了老地方罗林,此时罗林已被教廷审判庭的沙利叶控制,她手下的爪牙‘肃清队’无恶不做。 出于义愤弗兰西制服了这些喽啰,并让他们和沙利叶当场对质,可沙利叶拒不承认还把罪行全都推给了‘肃清队’。群众们群情激奋直接处死了‘肃清队’,而让法利叶这个幕后黑手逃过一劫。弗兰西为了北伐大业也做出了妥协,但此事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结。 逃过一劫的法利叶当然不敢再怠慢弗兰西,晚上她就把弗兰西安排在了修道院配楼三层西头最大的房间。这修道院除了被一条内墙分成了两半以外没有什么变化,院子里马棚、佣人房、主楼、配楼、伙房和教堂都还在。只是教堂被内墙分搁在了前院,之前常与维珍散步的小花园现在被内墙横穿,里面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罗西克的大型建筑都喜欢把楼梯放在中央,一楼作为宴会厅或者会客厅,二楼作为书房和客房,三楼一般都是客房或者训练室。二三楼正对着楼梯的房间,一般是书房或者主卧室。两侧楼道两边是普通的客房,两边尽头最大的两间屋子,一般是小会客厅或者大客房。今晚弗兰西就被安置在了两头的这种大房间。 入夜又是一个失眠的晚上,这个时代的人们大多数是早睡早起的。因为在那个照明还十分昂贵的时代,晚睡确实是一种奢侈的行为。因此人们也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入夜后很少有习惯熬夜的人。但是龙德-格兰特家族似乎就有这种不知疲倦的血脉。 不论是弗兰西、弗勒格还是他们的父亲埃德温和叔叔埃德蒙都是习惯性的晚睡。就连他们的堂叔皇家骑士团大团长安德鲁也是一样,他们家族的人好像每晚只睡三五个小时,第二天就能精力充沛的投入战斗。这种特质其实也经常发生在现实世界的领袖身上,譬如拿皇、武后、丘相等。 经历了白天那场既气愤又无奈的事件后,弗兰西更是对教廷的宗教审判痛恨至极。他庆幸的自己出生在法兰,先辈用了长达三个世纪的鲜血和牺牲才换来了信仰的自由。如今脚下的这块被以宗教之名摧残的罗林,四世纪的时候还曾是‘东迁帝国’时代的法兰领土。可如今这里骇人的景象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东迁帝国’是前一个纪元时的古尼尔兰帝国后东迁法兰后的称谓。当时的帝国版图包括如今的罗西克北部和阿拉贡以及整个法兰地区。直到本纪元法历4世纪末,因宗教改革和‘东迁帝国’摄政王‘龙德’王族绝嗣,导致了的继承权纠纷,引发了长达三个世纪近两百多年的‘圣教战争’。 圣教战争结束后‘东迁帝国’分裂,其核心的法兰地区领土被‘龙德-格兰特’王族继承,形成了今天的法兰王国。其余罗西克北部领土被罗西克诸国瓜分,阿拉贡地区领土形成了四大选帝侯国。法兰失去了帝国称号和领土,但保持了宗教改革成果。因此如今法兰人普遍认为‘圣教战争’的核心在于宗教改革,而非王位继承权问题。 这段历史专门写在另一篇小说《龙与皇冠:前史》当中,后续读者大人们如果感兴趣可以进行查看。 现在 的 弗兰西更深刻的明白了先辈历代龙德-格兰特王族为何励精图治,也要完成恢复帝国宿愿。因为只有在一个强势皇权的统治下才能压制住教权,才能让民众们远离那些神棍的蛊惑把精力回归现实世界。才能集中起力量抵御外敌开疆拓土,才能真正的壮大国家,造福全体尼尔兰人。 而如今他的父辈们终于抵挡住了北方可汗的威胁,哥哥又在陆桥运筹帷幄控制了巴国,守住了抵抗兽人的桥头堡。如果现在再能平定旧都,那么阿拉贡的四大选帝侯国很快就能回到法兰的控制之下。就这样一步步运作下去,他相信不出二十年,他哥哥加冕称帝指日可待!到那时就是圣教会里这群恶魔的末日! 外面又开始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弗兰西推开靠南的窗户凝视着南方的贡多森林。一想起菲梅尔那妒火就从心头升了起来,他翻出衬衫口袋里的那枚秘银吊坠映着外面的微光端详。这吊坠精致无比那银鹇鸟的形态简直栩栩如生,看着这枚精致的吊坠弗兰西不禁笑了一下。贡多的这番奇遇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一场春梦。 他现在也似乎能够明白一点哥哥弗勒格对那‘小寡妇’的感受了,毕竟能够得到自己珍爱的人儿确实太难得了。于是他找到自己的宝剑,把这枚吊坠挂在了‘龙息’的剑柄上。‘就让这一切过去吧,如果有缘自然会再见。’弗兰西想着把宝剑放回床头。他顺势往床上一趟,看着床顶上的幛幔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维珍。 维珍小姐虽然肉体上并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但精神上确确实实是他的初恋。自由城玛利诺家的双胞胎姐妹他也喜欢,但并没有像对维珍那种心心相惜的爱慕之情,与她俩在一起更多的还像是本能的生理冲动。只可惜当时他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维珍已经遁入空门,想来也是无法再续前缘了。 突然一阵妖风从南窗涌入,‘哐’的一声吹开了房间北侧的窗户,冷风夹杂着树叶和雨水灌进了弗兰西的房间。房间里的蜡烛瞬间全被吹灭了,两边的窗户不停的拍打着墙壁发出一阵阵‘哐啷啷’的脆响。弗兰西赶紧起身关上了刚才被吹开的南窗,正当他要去关北窗的时候,不得了的事情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北窗正对着修女们居住的副楼,弗兰西屋子里的蜡烛一灭,外面的夜景反而更加的清晰了。弗兰西来到窗前正要关窗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面配楼三楼的主卧室的窗帘居然有一扇没有拉上!屋子里面亮着蜡烛,虽然那烛光忽明忽暗,但窗帘上映出的人影分明能看出是:有人在房间里面舞蹈! 本来偷窥女眷们的闺房是非常不耻的行为,但在清规森严的修道院里有人歌舞,这一下勾起了弗兰西的疑心。‘谁会在午夜的时候在修女的房间里跳舞?’他于是定神仔细观瞧,可惜这房间的三扇大窗中只有最边上的那扇窗帘是半掩着的看不清楚。于是他返回床前的鞍袋里掏出了一支袖珍的单目黄铜小望远镜。 这望远镜大概只有个水杯大小,但一拉开竟有三节足足小一尺长。整个望远镜由黄铜包裹非常精致,是那个时代法兰高级军官必备的装备。按照今天的标准,放大倍数大约是固定的四到六倍,筒身只是做调焦距使用。虽然那个时代的望远镜精度和成像都不精确,但已经比肉眼要厉害很多了。 拉开镜筒一看,弗兰西才发现那扇半掩的窗户里面居然有一个精致的大玻璃镜梳妆台。弗兰西纳闷起来:修女的卧室里为什么有这么精致的家具?别看平面玻璃镜在今天非常普通,可在那个时代这种平面的大玻璃镜还是非常稀罕的物件。这种昂贵的梳妆镜只有大户人家里才能看到。 因为在那个时代大部分的镜子还都是玻璃吹制的凸面镜或者打磨抛光的金属镜。而 这种用水银、锡和玻璃制作的高清玻璃镜,有着传统金属镜无可比拟的清晰度。而且这种镜子工艺复杂,在当时造价昂贵产量极低,生产技术上还被自由城的几家专门作坊所垄断 因此这种带平面玻璃镜的梳妆台都价格极高,在当时绝对算得上是一种昂贵的奢侈品。因此在当时的整个圣教世界,这种梳妆台仅有王公贵族或者豪商巨贾的女眷闺房中才会拥有,寻常人家只能用得起金属镜或玻璃凸面镜。弗兰西带着疑惑继续查看,猛地发现那镜子中倒影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场景!! ‘磨镜子的烂货!’他突然想到了白天那个垂死之人的诅咒。其实弗兰西之前并不知道‘磨镜子’是什么意思,这种罗西克粗俗的市井俚语,一个高贵的法兰皇家骑士哪里知道?不过现在映入眼帘的影像,让弗兰西马上就明白了这句脏话的意思。那镜子正对着大床,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到:是三个女人正在行亵渎之事! 弗兰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宗教圣所所在居然有如此亵渎的行径!他甚至有点质疑自己不是在圣教的修道院,而是在几个月前那荒淫的邪教山洞里。弗兰西调整了焦距再次确认,他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弗兰西顿觉一阵恶心,仿佛是脏东西入了眼睛一样,立刻转身收起了望远镜。 这时正好她们其中有人竟然起身离开了!那人和剩下的二人说笑了几句便自己拿了一盏油灯出了房间,不一会楼下的大门被悄悄打开了。弗兰西心想一定是方才屋里出来的那个人,虽然她披上了斗篷但身影弗兰西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了他的心头。 只见那人关上大门,穿过下雨的院子径直向这边走了过来!弗兰西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是被发现了连忙蹲下。结果那女人并没有发现他,只是穿过院子径直去了伙房。弗兰西继续探头观察,那女人走到了伙房门前摘下了斗篷上的帽子,低头掏出钥匙打开了伙房的门锁。 灯光在她低头的一瞬间照亮了那人的侧脸,‘简.维珍!’弗兰西仅仅通过一个侧脸就认出了那是他曾经爱恋的人儿。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一阵熟悉的妒忌感涌上了心头!随后就是被欺骗的愤怒!维珍小姐之前就是以投身圣洁为名拒绝了他的爱意,接受剃度当了正式修女。 可如今她却背弃了誓言,还在这神圣的修道院里做起了如此亵渎事情! 瞬间弗兰西如同心头被猛扎了一刀一样!他刚刚才经历过与菲梅尔失败的恋情,这来自维珍的背叛等于紧接着又给他来上了重重的一击。他妒火中烧扭头冲出了房间,下楼追去了伙房。他这会儿什么都不顾了,就是要找这堕落的修女讨个说法! 这边伙房里的维珍脱去了斗篷,露出了里面那件轻薄的丝绸睡衣。她哼着小调从食柜里拿出白面包、筋肠和乳酪还有蜂蜜,然后她把它们放进托盘拿到了厨房中间的案板上。又用餐刀把细腻的白面包切成薄片,拿出乳酪也切开用里面最柔软的部分涂满在了面包片上,接着又把筋肠切了薄片夹在中间。切成小块淋上蜂蜜后,一道美味的夜宵就做好了。 她转身把剩下的白面包、筋肠和乳酪还有蜂蜜放回食柜,又从里面取出了果醋和无花果干放在了托盘中。正当她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切面包的餐刀不见了。她以为是掉了蹲下身去寻找,但没有找到。当她站起身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拿着那把餐刀从身后抵住了她雪白的脖颈! “啊~~”维珍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像一个被吓坏的小动物,一动也不敢动。她紧张的小声说道:“这里是修道院,我们没有什么财物!抢劫圣教会是对神的亵渎行为。” “亵渎?这个词从‘磨镜子’的堕落修女口中说出来~哼哼,还真是讽刺。”身后的黑影用带着法兰口音的尼尔兰语反讽道。 这声音对维珍来说如此的熟悉,她一下子喊出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弗兰西!噢!亲爱的弗兰西,是你么我的殿下!” 这名字一出口,维珍的脸上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她立刻哭诉道:“殿下,殿下你…终于来找我了,呜呜呜呜~我以为你把我忘掉了呢!” 说着维珍也顾不上抵住脖子的餐刀了,她转过身来直接抱住了弗兰西的脖子。弗兰西本来也无意伤害维珍,她一动立刻就松开了手中的餐刀。只听‘当啷’一声餐刀落在了地上。 “告诉我是怎么回…噢…”弗兰西话还没有问出口,嘴巴就被维珍的热吻封住了。 没想到只过了不到半年,那个矜持的圣洁少女现在居然变得如此的主动。维珍的吻技很好明显是经常练习过的,热吻了良久过后维珍的嘴唇才终于离开了弗兰西。原来维珍这半年并没有明显长高,先前只是穿了高跟皮靴才显得变高了。她还是老样子,现在她只穿了拖鞋,搂住弗兰西脖子时还是需要踮着脚。 “不要问我怎么回事了,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和信仰。我背叛了对你的爱情,我背叛了自己,我为了活着出卖了一切!我是一个罪人,我是一个披着圣衣的荡妇。上主啊…七层地狱啊~我愿堕入下去永世来偿还罪孽…呜呜呜呜…”不等弗兰西发问,她就痛苦的跪在了弗兰西面前控诉自己道。 弗兰西看到曾经的爱人落泪,于是心不忍。他用双手捧住了维珍的脸庞,替她抹去了眼泪。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是默默的把嘴唇吻上了维珍的额头。他默默的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维珍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流,过了许久才调整好情绪说道:“你们法兰人走后,这里就真的变成了人间炼狱。难民营里的人们面临的只有逃离或者死亡,后来难民营里发生了暴乱,负责看守这里的大公的军队根本就维持不住秩序,难民们突破了栅栏涌进了森林,于是审判庭的战斗修女和佣兵们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屠杀这些难民”。 “很多人都死,一些被抓回来的也大多会被烧死。你来时没看到么?河对岸的森林都快被伐光了。镇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一半的人都遭到了调查,还有好多逃去了外地。总之你们走后不久,这里就全乱套了。一直到夏天才结束了混乱。”维珍哭着继续说道。 “最后人都跑光了,审判庭干脆彻底放火烧毁了整个难民营地,还嫁祸给那些逃走的人们。镇子也被审判庭托管了,导出都是恐怖的情景。直到有一天克莱昂大主教被突然调走恐怖才告一段落。呜呜呜呜……”说着维珍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可克莱昂被调走后,沙利叶大修女就接管了这里和修道院。审判庭让十几个拷问僧化装成修道院奴工留了下来。随后他们控制了镇子的一切,还用地痞流氓组成了‘肃清队’继续为非作歹。我如果不加入他们,你知道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我宁可委身与沙利叶也不想被丢给那些地痞做玩物啊!殿下…请原谅我吧…”维珍抽泣着说道。 弗兰西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哥哥不许他去圣座御前告状了,因为即使告赢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审判庭无非是换一种方式继续行恶罢了。弗兰西真的很难相信代表圣洁怜悯的圣教会,居然真的比那邪魔还要恐怖! 维珍继续控诉着弗兰西走后这里发生的可怕事情:“法利叶来了以后,修道院里的姑娘们好多都被剥夺了自由,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都沦为了沙利叶大修女的玩物。如果不从要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掉,要么会被抓住把柄各种折磨。最后剩下的人就只能屈服或者缄口不言。呜呜呜……我真的身不由己……” ‘哼’弗兰西冷哼了一声,他不相信维珍的话,于是问道:“那么说,你就这么妥协了?你不是已经做好了要为上主奉献一切的准备了么?那她们是如何让你屈服的?” 维珍颤抖着嘴唇,幽怨的看了一眼弗兰西,亮出了手腕上的疤痕。这疤痕明显是想用小刀划开动脉的痕迹,维珍坚定的说道:“我亲眼看到了父亲上火刑架,也确实了坚定了献身信念。可是我还有家人,我的母亲和弟弟妹妹还在她们的手上。如果我不从,她们就会对我的家人动手。” 现在弗兰西终于明白了一个弱女子,在这种世道下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出卖肉体妥协了。他为刚才的冷漠感到羞愧,于是又问道: “我明白了……这里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没有想着和家人一起搬离呢?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来找我?” 维珍突然冷笑出声,反问道: “哼哼,去找你?伊曼纽尔枢机大主教驾临此地当天就把我和我的家人严格监视了起来,之后不论是克莱昂还是沙利叶,都把我当作重点监视的对象。你们法兰军确实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们这些本地人能怎么办呢?” 维珍眼中噙着泪水继续说道:“就算是我能逃出魔掌前去找你。可你是法兰的王子,堂堂的大英雄,又是外国的军人。我即使投靠你,你又怎能把我们妥善安置呢?何况我还有母亲和弟弟妹妹呢?如果我一走了之怎么才能保全她们呢?” “我只有屈服沙利叶,假装发自内心的讨好她,出卖自己的肉身,我的家人才会安全。”说完维珍默默的继续流泪。 她说得对,只要她在沙利叶修女身边一天,那些爪牙就不敢再去骚扰她的家人。弗兰西默默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错怪维珍了。 他只想这会儿就冲上楼去把那些‘披着圣衣的妖魔’全都碎尸万段!可现在他却不能。如果他这么做,无论真相如何都会酿成大错!不仅北伐大业可能就此荒废,说不定又会触发新一轮的圣教世界内战。他必须忍耐,至少要想个更聪明的办法,来惩治这些妖魔!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这里作为医院的时候确实没有这么多强壮的奴工,修道院里的男性雇工只有一个老马夫和他的小孙子。现在他们都不见了,只剩下这些头戴黑头套的家伙,看起来确实跟那些可恶的拷问僧一模一样。于是他问道:“你刚才说那些奴工都是拷问僧假扮的?” 维珍抬起脸来,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着令人怜爱的泪水。她点点头回答:“是的,他们全都住在那边的佣人房里。一共有十多个,沙利叶就是靠的他们撑腰。那些被地痞们抓来的百姓们,也是由他们执行的死刑。那些‘肃清队’的地痞们根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狗!所以你今天虽然除掉了那群地痞,却根本没有动摇沙利叶的根基。” 维珍一语道破了这里一切混乱和罪恶的根源。是的,必须想办法除掉这些恶贯满盈的拷问僧!还必须做的干净漂亮,不能让事情怪道自己身上。 可眼下最让弗兰西内心煎熬的还是维珍,他虽然贵为王子现在却只能看着自己曾经心爱的姑娘受苦感觉十分内疚。于是他问维珍道: “那你怎么打算?这么默默承受么?” 维珍垂下双眼怯生生的说道:“我早已经是罪孽深重要下地狱的人,这一世除了家人也毫无牵挂了。法利叶大修女对我们这些服软的姊妹也不算太坏,其实…修女们之间这种事情……其实比你们外人看到的…要…要普遍的多。这个…这个我早在做见习修女的时候就知道了…” 话语间维珍似乎对修女之间的这种亵渎行为好像并没有那么抵触,这让弗兰西大感意外。原来每个人都是有原罪的欲望,即使神职人员也不能例外。但那种奇怪的妒火又从弗兰西心中燃起,这一次甚至比对菲梅尔时的感觉更加强烈。 他颤抖着抓住了维珍的双肩,妒火中烧的问道:“那你是不是也很享受这种行为呢!?” 弗兰西心中有一万句恶毒话准备攻击维珍,可维珍听到后却止住了哭泣。她用手轻轻的拨开了弗兰西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慢慢用手拉起了自己的睡袍。她顺势坐到了桌子上,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弗兰西有点愣神,他不知道维珍到底要干什么。但维珍的表情却好像视死如归一般。 她面无表情的慢慢后仰躺在了桌上,同时坚定的对弗兰西说道: “殿下,不管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唯一的爱人。你是我生命的主宰,也必是我唯一的男人!即使再下七层的地狱也罢,我也要兑现这诺言!今晚我就把自己交托给你,然后这世上我就再也没有什么亏欠的了。只求你能照顾好我的家人,让我在地狱之下也能安心受刑!” 弗兰西被维珍这誓死如归的样子震住了,他呆呆盯着维珍。维珍的样子简直美极了,就好像是即将慷慨赴死一般。她躺在桌上穿着白纱睡袍,那光洁的双腿垂下桌角,就犹如古代燔祭自己取悦天神的祭品一样。弗兰西很是动容,不由得走到了她的面前。维珍立刻用手勾住了弗兰西的脖子,身体如八爪鱼一样环绕住了他。 外面的小雨越下越大,居然打起了惊雷,但雷声和大雨却掩护了伙房内的爱情。等整场暴雨过去,院子里散发这泥土的芳香,维珍小姐端着食盘,缓缓的回到了主楼三层的卧室。里面现在正躺着两个穿着睡袍的女人,其中一个不耐烦的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都一个钟头了!” 问的人正是沙利叶,维珍放下了食盘。 尽量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说道: “哦,刚刚外面下起了大雨,我有些害怕……所以在伙房多避了一会儿。” 床上的另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赶紧凑了过来,看见盘子里的奶酪面包高兴的说道:“太好了维珍!你还给面包浇上了蜂蜜!”说着就把蜂蜜最多的那一块面包塞进了嘴里。 吃着吃着她皱起了眉头,说着就又拿了一块给法利叶修女喂了过去:“这蜂蜜怎么这么腥?主座,你也来尝尝~” 法利叶嚼了嚼,细细的品位了一下说:“嗯,是不太对。应该是和鱼酱放在了一起。这群丫头太不小心了。哎?你怎么不吃啊维珍?” 维珍脑袋上汗都下来了,她心惊胆颤的看着二人吃着,突然被这么一问赶紧说:“我,我已经在厨房吃了一点了,不饿,不饿。” 说着拿起了食盘边上的无花果慢慢啃了起来。 那个刚才大嚼面包的年轻修女突然又问道:“哎~?维珍,来月事了?” “啊~?”维珍赶紧扭头看自己的睡裙,原来屁股的位置染上了一块血迹。维珍心想这下坏了,不过还好那个胸大无脑的漂亮姊妹给自己圆了场。于是她赶紧捂着肚子说道:“哎呦,确实肚子很胀。刚才我走回来的时候就感觉下面生疼,好像身体被撕裂了一样。” 沙利叶关切的说道: “哦~怪不得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走路有点奇怪。维珍你既然今天来了月事,就早点回房休息吧。不用再来陪我们了。” 维珍点头行了个礼赶忙逃出了房间。弗兰西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院子里,看着楼上另一个房间里亮起了灯。弗兰西猜想那就是维珍小姐的房间,很快里面的光闪了三下,这是她已经安全回去的信号。 弗兰西安心的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身为王子,上能统帅三军下能斩杀邪祟,可居然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真是既气愤又无奈。 “主人,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身后的昂泰拉问道,黑夜里他一袭黑衣加上黑色的面孔真的很难让人发现。他也穿戴好了装备,手上的虎爪宝刀寒光凛凛。 这时大雨已经停了,但小雨还在继续。雷声在远处的天空隆隆作响,修道院里依旧听得非常清楚。 弗兰西冷笑一声: “哼哼,让我们去剿了这窝鬣狗!”说罢弗兰西。一个箭步冲向了佣人房,昂泰拉拔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