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上帝！”　　 听完乔纳森对自己这个假设情况的回答，张锐嘴里蹦出两个词来。　　 这两个词凑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怪异，像是在骂人，又不像是在骂人。　　 听得乔纳森和弗里曼面面相觑。　　 而事实上，张锐并没有要骂那位天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高高在上的“上帝”，张锐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震撼。　　 可奈何，那26个字母能组合出来的感叹词实在太少，远不如华夏汉字的种类繁多。　　 如果把刚才张锐嘴里的两个词换成汉语，那就通俗易懂多了——草，真他妈的是个变态！　　 “虽然你通过隔断宝马车跟踪的方式，向肖恩表达了善意，但也不至于让肖恩主动通过摩尔斯密码，告诉你见面的地方吧？”张锐对乔纳森问道。　　 “因为是我先用闪灯的方式，以摩尔斯密码，向肖恩说明了我的身份，然后才有他踩刹车，亮刹车尾灯，用摩尔斯密码做出回应。”　　 乔纳森撇嘴回答说道，“肖恩那种从头到脚都长满心眼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一个善意举动，就那么轻易泄露自己的行踪？”　　 虽然乔纳森说肖恩从头到脚都长满心眼，但张锐觉得，乔纳森和肖恩都属于同一种人。　　 一个心脏上，长着三百六十个心眼子。　　 “‘观察’是ooda循环中的基础，‘调整’则是ooda循环中最关键的一环。　　 因为如果对外界威胁判断有误，或者对于周围环境理解错误，那么必将导致方向调整错误，最终做出错误的决策和行动。”　　 弗里曼继续对张锐的ooda循环教学，“ooda循环在实战中的运用，其实就是率先建立起自己ooda循环的同时，干扰、破坏、延长敌人的ooda循环。　　 如果你能真的掌握ooda循环，会发现，它的运用，不仅仅是在军事战斗中，商业、政治、外交这些领域，全都可以运用到ooda循环。你在追求喜欢的女孩子时，其实也能运用到ooda循环。”　　 “你、你突然说追女孩子干什么？”　　 张锐正在用心记忆弗里曼这次教学中关键点，措不及防的被弗里曼提及追女孩子，脸立刻就红了。　　 “你脸红什么？”　　 弗里曼捕捉到张锐脸红的表现，八卦之火立刻“蹭”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扭头对张锐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你不会是喜欢海瑟薇吧！？真没想到，你喜欢这种成熟类型的。”　　 乔纳森也跟着抬头看了眼车内镜中脸红的张锐，神情无比的讶异。　　 “没有，我没有喜欢海瑟薇。”　　 张锐放开乔纳森和弗里曼的座椅靠枕，后仰，靠在后排座椅上，说道：“我认识海瑟薇的时间，总共不超过5个小时，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有20句！　　 你是怎么认为，我会喜欢上她的？你真的把我当成‘种马’了吗？看到女人就想上？”　　 “那就好。”　　 乔纳森舒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的劝说道，“我还以为伱想不开，喜欢上海瑟薇了呢。　　 海瑟薇虽然成熟，美丽，有时也会表现出性感的一面，但她是个疯女人。　　 在家里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她会情绪化，如果你不是有什么‘m属性’，最好还是离她远点，不然小心她把你解剖了做成鸡尾酒。”　　 乔纳森亮起右转向灯，驾车驶入右前方匝道后，又是抬头看了眼车内镜，对坐在汽车后排的张锐问道：“说起追女孩子，就突然变得这么羞涩，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我、我、我、我，当然不是……”　　 张锐理不直气不壮，十分心虚的否认了乔纳森的话。　　 “行了，别否认了，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乔纳森撇了撇嘴，说道：“有机会让我们的‘夜店小王子’利齿带你出去玩一趟，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后排座位上，张锐对着车内镜中的乔纳森竖起左手中指。　　 “既然你想当‘蝙蝠侠’，就不应该把目标放在变得像他一样有钱，还要像他一样有魅力，要有那种让女人无法抵挡的，该死的魅力。”　　 弗里曼一脸认真地对张锐进行教导，“追女孩子的时候，你要观察她的反应，调整自己的追求策略，迅速做出决策，果断将对方拿下！”　　 弗里曼伸出右手，猛地握紧，做出一个在张锐看来是“捏蛋”，但在弗里曼自己看来，却是“拿下”的动作。　　 “队长，你对追女孩子这么得心应手，甚至还运用到ooda循环，进行降维打击，怎么还是单身？”　　 张锐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对弗里曼进行示意。　　 在弗里曼的左手无名指上，既没有结婚戒指，也没有带过结婚戒指再摘掉后，留下的印痕。　　 “蝙蝠侠！”　　 乔纳森语气略显严肃的提醒了张锐一句，张锐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提及到了弗里曼最不愿意被提起的过往。　　 “对不起队长，我……”　　 张锐刚准备向弗里曼道歉，弗里曼便是伸手阻止了张锐，对乔纳森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机密，没什么不能提的，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我还以为你依然耿耿于怀，毕竟，你当年差点冲进法庭，把那个混蛋杀了。”　　 乔纳森说道：“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你才会被派去伊拉克，并最终……”　　 “嗨，伙计，这两件事情其实并没有关系。它们是两件独立的事情，对吗？”　　 弗里曼竖起自己双手的食指，向两侧分开，说道：“我当时的身份是军人，队伍的指挥官，我只是服从命令前往伊拉克进行作战部署，只是在那个过程中，发生了一点‘意外’。”　　 “是的，你说的没错。它们是两件独立的事情。”　　 乔纳森点了点头，在弗里曼部署伊拉克这件事情上，没有过多的深入。　　 “我有过一个未婚妻，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并且已经计划着结婚。但很可惜，她一次外出购物时，遭到了枪击。”　　 弗里曼的声音有些低沉，“一支截断了枪管和枪托的泵动式霰弹枪，打中了她的腹部。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