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龙虎堂,蓝天兰把小黑狗放在门房边上道:“不要乱跑,在这里等我”。看门的老汉正拎着大扫把过来,和蓝天兰打了招呼,看着小黑狗问:“蓝老板,你从哪捡的小野狗,瘦的只剩半条命了”。 小黑狗冲老汉汪汪地叫了几声,叫声道也宏亮。蓝天兰笑道:“麻烦你给它弄点水喝”。 孟云龙在堂里跟人说话,见蓝天兰进来,对那人道:“就这样弄吧,有空我过去看看”让那人走了。 给蓝天兰让了座,有人送了杯茶过来,只剩他们俩人时候,蓝天兰道:“重庆那个季老板昨天晚上就去找我了”。就把事情略略地说了一下。 “要办的是个大人物?” 蓝天兰点点头。“日本人护的很紧,所以他们想找我一起办” “按理说这个事该插手,这不就是大卖国贼嘛,人人得尔诛之。但是,风险太大。办了办不了,他们拍拍屁股回重庆了,你我能跟着一起走吗?”孟云龙道。 “舔日本人屁股的人我看不上眼,这事我准备接了。孟爷你先不要沾边,我们兄弟俩只能一个明一个暗,不能一起上去拼的没一个收尸的”蓝天兰开玩笑一般地道。 这几句话说的孟云龙很是受用。“那我也不能看着兄弟你趟着浑水不闻又问吧。我帮不了人场,但凡事兄弟你需要的,尽管开口”。 “好,孟爷,我不会跟你客气。这事,我还没答应季老板,等有了想法再说。孟爷,那个铜的买卖你就多费心,有了确实的消息跟我说”。 他们一起又说一会马上修好的驳船的闲话,孟云龙送蓝天兰出来。小黑狗看见蓝天兰立马摇着小尾巴迎过来。 “这是哪里跑来的小野狗?”孟云龙道。 小黑狗朝孟云龙龇了龇牙,围着蓝天兰欢快地转圈。 “路上捡的,一见我它就赖上我了,走哪跟哪,扔不掉了”。 孟云龙笑了起来。“好兆头,狗来财。兄弟,你要发财了”。 看门老汉过来道:“蓝老板,这小狗八成不渴,我弄的水,它趴在旁边看都不看”。 蓝天兰把小狗带到水碗边,用手撩了一下水,对小狗道:“喝不喝?”小狗赶紧跑过去,对小碗“呱唧呱唧”喝了起来。 老汉一脸的疑惑“蓝老板,这小狗你喂多久了?” “路上刚捡的”,蓝天兰低着头道。 “这……这……”老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别这个那个的呢,去找个小篮子过来,给蓝老板装小狗”孟云龙道。其实,孟云龙心里也是惊讶无比:这个看上去丑陋的小狗似乎能听的懂人话。怎么所有的事物一但跟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就变的神奇了啦? 蓝天兰抬头道:“不用啦,抱着就行”。等小狗喝完,用手擦了擦它嘴上的水迹,抱在手上走了。 回到劳工公司,快到中午了,老吴正围着火炉烤杂和面饼子,屋里透着香气。 “这么香。老吴,周经理人呢?”蓝天兰进门问。 “这儿啦,这儿啦”周尚文从另一间屋里出来,看见他抱着小狗问:“哪逮的小狗秧子?” 蓝天兰笑着道:“今早在路上,我就回头看了它一眼,它就赖上我,非跟着我走”。 “这是你两的缘分”周尚文笑着说,和蓝天兰一起回办公室了。 小黑狗睡的正香,蓝天兰轻轻把它放在一个角落里。 “吃点什么?我也没备你的饭”周尚文拿出个饭盒,里面只有两个馒头。 “你馒头也别吃了。炖个肥肠,炒个菜,再来两三碗米饭就行了。我跟你商量点事”。 “我叫老吴去趟饭店”。周尚文安排好老吴回来,见蓝天兰面前放了一张纸和笔问:“什么事?” 蓝天兰把纸笔推到他面前说:“我在想小马他们以后发展的样子,跟你商量好,定下来,以后就按定下的路子办”。 “你想他们以后成什么样子?”周尚文问。 “纪律性和精神面貌要像你们队伍一样,战斗能力上要比你们队伍还要强。这是我想他们以后的样子。” “我在队伍的时候听叶队长讲过,总部有支队伍叫特战队,跟你讲的差不多。各个武功高强,各个都是神枪手,能使用各种武器,各种配备也是最好的。比我们游击队强十倍都不止” “特战队?对,对。我要的就是那个样子!”蓝天兰豁然开朗。“你去找找叶队长,把特战队的练法和装备都搞清楚告诉我。我……” 正说着,小狗狂叫起来,叫声虽然细嫩,却也不乏气势。他俩伸头看时,正看见门口一个人探头探脑地朝里面望。 周尚文过去问:“你找谁?” “蓝老板是不是这家公司的?”那人问。 周尚文点点头。“你找蓝老板有事吗?” “倪老板叫我给他送封信”。 听到是倪老板的人,蓝天兰也出了办公室叫那人进来。小黑狗又回到角落坐下,瞪着圆溜溜的黑眼晴看着来人不叫了。 来人看见蓝天兰立刻恭恭敬敬行了礼。 “你认识我?”蓝天兰问。 来人把见过蓝天兰的时间地点说了一遍,又答了倪老板现在的一些个情况,这才把信掏出来递给蓝天兰。蓝天兰掏出一块大洋给他,他坚决不授,就匆匆告辞了。 蓝天兰回办公室打开来信看了,正好老吴领着饭店的伙计拎着食盒子进来,把热腾腾的饭菜摆在办公桌上。蓝天兰才收了来信,找了一只残破的茶碗,拨了米饭泡上肉汤给了小黑狗道:“小马那边缺这么一只机灵的小狗”。 “是,那个菜园子太空旷了”。 小黑狗又摇着短尾巴“呱唧呱唧”吃起来,小肚子很快就圆滚滚的了。 吃罢午饭,蓝天兰捧着小狗朝菜园子去,心里却想着这一两天带周尚文去看看倪老板,不知道过了新年倪老板又有什么新的变化。 刚走上北大街,忽然听到有人喊哥,也没在意,直到叫哥的声音到耳边了才扭过头,正是陈姑娘挎着篮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