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鞑子入关
甄应嘉办事的效率很高,不到三天就送来了江南大营参将的官凭文书,随同而来的还有交接玻璃作坊的管事。 至于三百万两银子,随行的管事只是带了五十万两银票,剩下的霍启去了金陵再交接。 霍启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玻璃作坊,以及所有工匠交接给随行的管事,至于他们是否将作坊搬到金陵,就不是霍启能管的事了。 霍启留下刘福看守庄子,又将娇杏送到苏州甄士隐府上,在辞别了甄士隐夫妇后,霍启开始准备去金陵事宜。 次日,霍启带着刘喜,及一百多名家丁,包了十几艘大商船,浩浩荡荡的西进,向金陵城进发。 大商船沿着大运河缓缓北上,两岸的自然美景,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徐徐展开,无尽田园风光令人陶醉。? 到达长江口,大船转向西进,一行人,在经过五天的行程后,终于抵达了江南的政治中心金陵。 霍启看着金陵高大的城墙,经过明初太祖的督造,可谓雄俊高大之极,虽然已经见过苏州的城墙,此时仍是有些震撼。 难怪古代攻城要用人命堆,像这种十几米高的城墙,爬上去难度极大,就算自已力大,拿着巨盾,能扛住礌石箭矢。 但万一上面倒猛火油,或者火药包,估计自已也得玩完,难怪古代先登城头是头功之首,这不仅得勇猛,还得看有没有那个运气。 在下关码头上岸后,霍启一行人没有急着进城,由于人数众多,为避免麻烦,霍启在郊外租了一家大院子,先将家丁队安顿下来。 等一切安顿妥当,霍启才带着刘喜,霍大等几人,从汉西门进入金陵城。 待进得城里,果然街市纵横,人流如织,繁华无比,就是人间苏杭,烟花扬州,也不过如此。 霍启一行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将刘喜派去甄府下帖,说霍启次日会来甄府拜访。 由于记得金陵甄家后来的结局并不太好,而且霍启对这种,尽出斗鸡走狗的纨绔豪门贵户,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霍启也按常例采买礼物。 次日,霍启来到甄府,只是甄府管家接待,相互寒暄了几句,交接完另外的银两,就告辞回城外的大院子。 甄应嘉对于霍启这种卑贱出身之人,也有着自已的高傲,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玻璃秘方,甄应嘉甚至不会多看一眼,所以这次连面也没见。 霍启跟着押送金银的甄府奴仆,回到城外的大院子,待甄府奴仆走后,霍启就将所有金银收入空间中,这里他也不会久住。 深夜,霍启躺在床上自思道,如今大乾朝,文贵武贱,爵位传家,还是要尽快获得爵位,不然仍是没有社会地位。 第二天一早,霍启就带着霍大几人,前往江南大营,面见守御总督马世英。 马世英是太上皇的铁杆心腹,甄应嘉就是通过他给霍启弄的官职,所以他对这件事情的来由,分出清楚。 所以见了霍启后,也没有太过热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在处理好了军职文书后,就让人带霍启去了营地。 而霍启到了营地后,立马傻眼了,不说开国初期,参将麾下足有上万人,就说现在参将也应该统带五六千人。 这大营里仅有三千多人是什么情况,而且尽是些老弱病残,军纪散漫,毫无战斗力,不要说霍启,就是霍大一人都能打穿全军。 要知道整个江南大营,按编制十二万人,也仅有十二三个参将,如果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整个江南大营能有个四五万人,就烧高香了。 好在来金陵之前,霍启已经广发英雄帖,让之前参加武林大会的众豪杰,想要参军立功封爵,干出一番事业的,尽可以来金陵找他。 想必他们很快就会赶来金陵,但霍启也没有干等着,他直接召集全军,清除吃空饷的,代人顶差的,全部革除军职,剩下的进行整顿操练,不能适应的全部打发走。 几日整顿下来,只剩不到一千人留了下来,闹事的被一顿收拾,只好告到马世英那里,但无论马世英如何命令劝说,霍启都有相应的理由驳回,搞得马世英愈发不待见霍启。 只是霍启官职刚定,已经上报兵部,兼且他并无过错,马世英也无可奈何,只好任他去了,暗中只待揪住他的小辫子,就狠狠的发落了去。 没几天,燕不归、韦一渡等豪杰几百人,来到江南大营投奔霍启,霍启将他们依次安排为各级军官,又令他们大肆招募老实可靠的乡下汉子,补齐万人编制。 又令霍大等家丁队为教官,分成一百队进行整训,尽快成军,霍启轰轰烈烈的整军行动,让其他各营将官极为不满,霍启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但在江南大营中益发孤立了。 就在霍启整军的同时,仇鸾到任大同之后,面对着鞑靼骑兵的肆意劫掠,惶惧无策,根本无力抵抗。 八月,面对着鞑靼二十万大军的寇掠,总兵仇鸾无法,只得搜集大量财物,贿赂阿达汗。 祈求他转移进犯方向,只要不进犯大同,一切都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事到如今,仇鸾也管不了。 本来大同就被鞑靼骑兵劫掠了一个多月,已经榨不出多少油水,阿达汗早有去意。 在得到了仇鸾的大量财物后,正中下怀,就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率大军沿长城一路向东。 见宣府早有准备,防备森严,就再向东进犯蓟州。 八月十四日,阿达汗率军沿潮河南下,迫近古北口(今北京密云东北古北口)。 十六日,阿达汗以数千精骑攻古北口城,都御史王汝孝全力抵御。 阿达汗一面督军佯攻,一面派精兵绕到黄榆构(在今古北口西),击溃守军,越关墙而入,直入密云顺义,大肆抢掠。 八月十七日,抵达通州,京师震动。 当阿达汗率大军进犯蓟州的消息传到神京,由于经年疏于兵备,兵部尚书丁汝夔,只以为仅有数万鞑靼骑兵入寇,浑然没当回事,仅仅下令蓟州镇各城池严加防备。 不料后来军报日急,一封封如雪花般飞递入朝,丁汝夔这才调拨边军一万骑,京营两万骑,前往宣府、蓟镇诸城布防,但实际并没有立即到达各守地。 可见文贵武贱之风,确实误国不浅,国朝掌舵的尽是纸上谈兵,不知军机之辈,焉能不败。 好在下层还是有精干官吏的,阿达汗大军入寇京畿之地后,顺天府御史王忬连夜上疏,请求议战守之策。 同时,自已移驻通州,一面组织官兵抵御,一面把潮白河(北运河)内的船只尽收泊西岸,使之不为敌所用。 阿达汗率大军,到达通州后为河水所阻,只得与大乾军队隔河对峙。 王忬又上疏,军情紧急,奏请朝廷立刻发兵支援。 得知鞑靼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京师震恐,满朝哗然。 此时丁汝夔才忙将紧急军情奏报给了隆正帝,急忙调集京营兵马前去阻敌,只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