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8年十一月,金陵城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皇宫之中,气氛凝重,建文帝朱允炆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御书房内,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一位太监匆匆走进来,跪下禀报道:“陛下,有人告发燕王、齐王要反叛。”建文帝微微一震,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立刻召来黄子澄,急切地问道:“黄爱卿,有人告发燕王、齐王要反叛,此事当如何处置?朕应当先剪除谁?” 黄子澄恭敬地行了一礼,面容严肃,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燕王很长一段时间自称有病,却每天操练兵马,又搜罗了许多江湖散人武士安排在自己身边,蓄谋已久,反叛的时机日渐显露,应当马上剪除他。”黄子澄的语气坚定,他深知燕王朱棣的野心和实力,若不及时采取行动,必将危及朝廷的稳定。 建文帝听了黄子澄的话,心中更加纠结。他深知燕王朱棣英勇善战,麾下兵强马壮,若贸然行动,恐引发大乱。但他又不能坐视燕王的势力日益壮大,威胁到自己的皇位。建文帝站起身来,缓缓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来人,将齐泰召入宫内。”建文帝下令道。不一会儿,齐泰匆匆赶来,行礼后站在一旁,等待建文帝的询问。 建文帝看着齐泰,忧心忡忡地问道:“齐爱卿,如今想要斩除燕王,而燕王素善用兵,北军又骁勇善战,朕该如何是好?” 齐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答道:“陛下,现在北部边塞有故元遗兵进犯,可以以戍守边塞为名,派遣将领戍守开平(今内蒙古正蓝旗石别苏木),将燕王护卫兵全部调出边关,以弱燕王之势、控制北平,便可将他斩除了。” 建文帝听了齐泰的建议,微微点头,但心中仍有疑虑。他问道:“此计可行否?燕王若察觉朕的意图,又当如何?” 齐泰自信地说道:“陛下放心,此计甚妙。燕王虽善用兵,但只要我们行动迅速,他必来不及反应。而且,我们可以暗中派遣人手,密切监视燕王的一举一动,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可立即采取行动。” 建文帝沉思良久,最终决定采纳齐泰的建议。他下令道:“就依齐爱卿之计。派遣工部侍郎张昺任北平左布政使、派谢贵任都指挥使,暗中观察燕王的动静,以俟机剪除燕王。” 与此同时,在北平的燕王府中,燕王朱棣正与谋士道衍和尚商议着未来的局势。燕王府内,戒备森严,侍卫们神色警惕,来回巡逻。朱棣身着黑色蟒袍,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眼神深邃而锐利。 道衍和尚双手合十,静静地站在朱棣的面前。他身穿一袭灰色的僧袍,面容清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宁静的力量。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却梳理得整整齐齐,给人一种庄重而肃穆的感觉。 “王爷,如今朝廷对您的猜忌日益加深,恐怕不久就会有所行动。我们必须早做准备。”道衍和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 朱棣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哼,那朱允炆小儿,软弱无能,竟敢对本王下手。本王岂会坐以待毙?”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朱棣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他的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保卫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大师,你有何良策?”朱棣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道衍和尚沉思片刻后说道:“王爷,我们可以一方面继续装病,迷惑朝廷;另一方面,暗中扩充兵力,联络各方势力。一旦时机成熟,便可举兵南下,夺取皇位。” 朱棣听了道衍和尚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道衍和尚的建议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师所言极是。本王即刻下令,加强王府的守卫,秘密招募勇士。同时,派人联络各地的藩王和将领,争取他们的支持。” 道衍和尚微微点头,说道:“王爷英明。不过,我们在行动中必须小心谨慎,不可露出破绽。朝廷的耳目众多,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计划,后果不堪设想。” 朱棣点了点头,说道:“大师放心,本王会小心行事。本王一定会让那些小瞧本王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朱棣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下了一道道命令。他的字迹刚劲有力,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他将命令交给身边的侍卫,说道:“立刻将这些命令传达下去,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而去,书房中又恢复了寂静。 就在燕王朱棣积极准备的时候,朝廷的行动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工部侍郎张昺和都指挥使谢贵带着圣旨来到了北平。他们二人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队士兵,威风凛凛地进入了北平城。 张昺和谢贵来到北平后,立刻展开了行动。他们四处走访,暗中观察燕王府的动静。同时,他们也在积极联络北平的官员和将领,争取他们的支持。 而在魏国公府中,魏国公徐辉祖正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他是燕王王妃的兄弟,深知燕王朱棣的野心和实力。他也明白,一旦燕王举兵反叛,必将给国家带来巨大的灾难。徐辉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犹豫不决。 最终,徐辉祖决定将燕王的情况秘密地告诉建文帝。他写下一封密信,派亲信之人送往金陵。信中详细地描述了燕王朱棣的一举一动,以及他对局势的担忧。 建文帝收到徐辉祖的密信后,对他的忠诚深感欣慰。他见徐辉祖值得信任且可委以大任,便下诏加封为太子太傅,同李景隆一起掌管天下的兵马,协同一道设谋剪除燕王。 1399年正月,金陵城的天空依旧阴沉,仿佛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皇宫之中,建文帝朱允炆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御书房内,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思索着如何应对燕王朱棣日益增长的势力。 此时,一位太监匆匆走进来,跪下禀报道:“陛下,燕王派遣长史葛诚入朝奏事。”建文帝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立刻下令道:“将葛诚带来,朕要亲自询问燕王府中情况。” 不一会儿,葛诚被带到了御书房。他神色紧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建文帝。建文帝看着葛诚,温和地说道:“葛诚,你不必害怕。朕听闻你在燕王府中多年,对燕王的情况想必十分了解。今日你如实相告,朕定不会亏待你。” 葛诚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一方面,他是燕王的长史,对燕王有着一定的忠诚;另一方面,他也明白建文帝是天下之主,若违抗他的命令,必将带来严重的后果。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葛诚最终决定向建文帝坦白。 “陛下,燕王朱棣心怀不轨,久有反意。他虽自称有病,却每日操练兵马,暗中搜罗江湖武士,扩充自己的势力。燕王府中戒备森严,燕王对陛下的举动十分关注,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的变故。”葛诚如实说道。 建文帝听了葛诚的话,脸色更加阴沉。他问道:“那燕王可有具体的行动计划?” 葛诚回答道:“目前燕王尚未有明确的行动计划,但他一直在等待时机。陛下若不及时采取行动,恐怕燕王迟早会举兵反叛。” 建文帝沉思片刻,说道:“葛诚,朕知晓你的忠诚。你且回到燕王府中,作为朕的内应,密切监视燕王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朕汇报。事成之后,朕必有重赏。” 葛诚领命,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到燕王府,必将面临燕王的怀疑和猜忌,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家族的命运,他不得不冒险一试。 葛诚离开金陵城,踏上了返回燕王府的路途。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与此同时,在北平的燕王府中,燕王朱棣正与谋士道衍和尚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燕王府内,气氛紧张,侍卫们神色警惕,来回巡逻。朱棣身着黑色蟒袍,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眼神深邃而锐利。 道衍和尚双手合十,缓缓说道:“王爷,如今朝廷对您的猜忌日益加深,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此次长史葛诚入朝奏事,不知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朱棣微微点头,冷笑道:“哼,那朱允炆小儿,软弱无能,竟敢对本王下手。本王岂会坐以待毙?葛诚若有二心,本王定不轻饶。” 几天后,葛诚回到了燕王府。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燕王朱棣看到葛诚的模样,心中顿时起了疑心。 朱棣冷冷地看着葛诚,问道:“葛诚,此次入朝奏事,可有何异常情况?” 葛诚心中一紧,强作镇定地回答道:“王爷,此次入朝奏事一切顺利,并无异常情况。” 朱棣盯着葛诚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他沉默片刻后,说道:“葛诚,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对你一直信任有加。但如今局势复杂,你可不要有二心。” 葛诚连忙跪下,说道:“王爷,臣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次入朝奏事,臣只是如实汇报了燕王府的情况,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朱棣心中虽然怀疑,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挥了挥手,让葛诚退下。葛诚离开后,朱棣对道衍和尚说道:“大师,葛诚此次回来,面色异常,本王怀疑他已被朝廷收买。我们必须加强戒备,以防不测。” 道衍和尚微微点头,说道:“王爷所言极是。我们可以暗中派人监视葛诚的一举一动,若他真的有二心,便立即除掉他。” 一个月后,春寒料峭,金陵城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皇宫的大门缓缓打开,燕王朱棣身着华丽的服饰,昂首阔步地走进皇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威严,仿佛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燕王沿着皇上专用的御道大步前行,两旁的侍卫们面露惊愕之色,但却无人敢上前阻拦。朱棣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存在。当他踏入宫殿的那一刻,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时,监察御史曾凤韶挺身而出,他满脸怒容,指着燕王大声控告道:“燕王,你竟敢对皇上大不敬!从御道入宫,上殿不拜,你这是何居心?” 燕王朱棣微微扬起下巴,冷笑道:“哼,本王乃皇室宗亲,有大功于国家,何罪之有?” 建文帝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努力保持着冷静。他缓缓说道:“都是亲戚,不用追究。” 曾凤韶急切地说道:“陛下,燕王如此放肆,若不加以惩处,日后恐难以服众啊!” 建文帝摆了摆手,示意曾凤韶退下。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不想因为此事与燕王彻底决裂;另一方面,他也明白燕王的野心和傲慢已经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 就在这时,户部侍郎卓敬悄悄地来到建文帝身边,呈上了一份密奏。建文帝接过奏章,打开一看,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卓敬在奏章中写道:“燕王聪慧过人,酷似先帝(朱元璋)。况且北平这个地方乃是强悍少数民族居住之地,金朝、元朝都是从北平发迹,应当将燕王改封至南昌,以绝后患。” 建文帝看完奏章后,将其放在袖中,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卓敬的建议不无道理,但他又不忍心对自己的亲叔叔采取如此严厉的措施。 第二天,建文帝召见卓敬。建文帝看着卓敬,缓缓说道:“卓爱卿,你昨日的奏章朕已看过。燕王与我乃亲生骨肉,何致于到这步天地。” 卓敬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坚定地说道:“陛下,正因为燕王与陛下是亲生骨肉,陛下才更应该当机立断。燕王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不及时采取措施,日后必将酿成大祸。难道隋文帝与杨广不是亲生父子吗?” 建文帝听了卓敬的话,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想起了历史上那些为了权力而父子相残的故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卓敬是为了国家的稳定着想,但他实在无法狠下心来对燕王采取行动。 良久,建文帝叹了口气,说道:“爱卿不必再提此事。” 卓敬心中焦急,他再次劝说道:“陛下,如今局势危急,若不果断行动,后悔莫及啊!” 建文帝摇了摇头,说道:“朕心意已决,此事不要再提。” 卓敬无奈地退下,他知道建文帝心中的顾虑,但他也明白,这样的优柔寡断只会让局势更加恶化。 过了一个月,春风轻拂着金陵城,却吹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皇宫之内,建文帝朱允炆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御书房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思索着对燕王朱棣的下一步行动。 此时,一位太监匆匆走进来,跪下禀报道:“陛下,燕王已返回北平。”建文帝微微一震,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深知燕王朱棣的野心和实力,若不加以防范,必将危及自己的皇位。 “传朕旨意,派都督耿瓛掌管北平都司事务,将都御史景清安置在北平任布政司参议,全都是为了监视燕王府情况。”建文帝果断下令。 不一会儿,耿瓛和景清接到圣旨,心中各有感慨。耿瓛身材魁梧,面容坚毅,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他心中暗忖:“陛下对燕王如此忌惮,看来这北平之地必将风云变幻。我定要尽心尽力,完成陛下交付的使命。” 景清则是一位儒雅之士,他身着官服,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他心中思索着:“燕王朱棣素有威名,此次前往北平,定要小心谨慎,不可露出破绽。” 两人领命后,带着各自的使命前往北平。北平城,这座古老而威严的城市,此刻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燕王府内,燕王朱棣身着黑色蟒袍,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眼神深邃而锐利。他的身边,谋士道衍和尚双手合十,神色凝重。 朱棣得知建文帝派耿瓛和景清前来北平,心中冷笑。他对道衍和尚说道:“哼,那朱允炆小儿,竟敢派人来监视本王。本王岂会坐以待毙?” 道衍和尚微微点头,说道:“王爷,朝廷此举,显然是对您有所防备。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可露出破绽。” 朱棣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说道:“大师放心,本王自有对策。” 不久,耿瓛和景清来到北平,他们开始暗中观察燕王府的动静。耿瓛四处走访,与北平的官员和将领接触,试图了解燕王府的情况。景清则以布政司参议的身份,参与北平的政务,寻找机会收集情报。 然而,燕王朱棣早有准备。他假托有病,不理政事,让耿瓛和景清无从下手。同时,他暗中吩咐手下人加强戒备,防范朝廷的监视。 建文帝在金陵城焦急地等待着耿瓛和景清的消息。他心中不安,时常派人询问他们的进展。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 “这耿瓛和景清究竟在做什么?为何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建文帝心中恼怒。 就在这时,一位太监匆匆走进来,跪下禀报道:“陛下,耿瓛和景清在北平似乎并无进展,燕王朱棣假托有病,不理朝政,他们难以收集到有用的情报。” 建文帝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召回耿瓛和景清,再想其他办法。接着又派官员作为采访使,分路巡察访问各地。” 于是,耿瓛和景清被召回金陵城。他们心中无奈,深知此次任务的失败。而建文帝则又派出一批采访使,分赴各地,试图寻找燕王朱棣的破绽。 都御史暴昭被派往采访北平。他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暴昭来到北平后,四处走访,暗中调查燕王府的情况。他发现燕王府中戒备森严,燕王朱棣的举动十分可疑。 暴昭心中暗忖:“燕王朱棣必有阴谋。我必须尽快将情况密报朝廷,让陛下有所防范。” 他赶紧写下密信,派人送往金陵城。信中详细描述了燕王府的情况,并提醒建文帝要严加防范。 建文帝收到暴昭的密信后,心中更加警惕。他立刻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燕王朱棣的野心昭然若揭,我们必须采取更加强硬的措施。”建文帝说道。 大臣们纷纷献计献策。有人建议加强对北平的军事部署,有人建议削弱燕王的势力。最终,建文帝决定采取一系列措施。 “北平按察司佥事汤宗向朝廷上奏,告发按察使陈瑛接受了燕王的贿金,有反叛的共谋。将陈瑛逮捕,发放至广西。又命都督宋忠率领三万兵马,连同护卫燕王府的精锐骑兵,全部划归宋忠指挥,屯兵开平,对外宣称保卫边塞。乃命都督耿瓛在山海关操练兵马,令徐凯在临清练兵,同时密令张昺、谢贵对燕王严加防范。又下令将燕王手下指挥少数民族骑兵的部将关童等调入京城。”建文帝果断下令。 这些措施的实施,让燕王朱棣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知道,自己与建文帝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燕王朱棣回到燕王府之后,假托有病,过了一段时间,又称病情严重,不理朝廷召见。 一个月后,阳光洒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这个月,是朱元璋去世一周年的日子,整个明朝都沉浸在对这位开国皇帝的缅怀之中。 在北平的燕王府,燕王朱棣身着庄重的服饰,面容肃穆。他站在庭院中,望着天空,心中思绪万千。此时,他的长子朱高炽、次子朱高煦和三子朱高燧站在他的身旁,同样神色凝重。 “为父决定派你们三人入朝祭典。”燕王朱棣缓缓说道。 “父王,此举是否妥当?有人提醒道不应该让我们三人一起前去,以防万一。”朱高炽微微皱眉,担忧地说道。 燕王朱棣眼神坚定,说道:“如今朝廷还没有怀疑我们。此次祭典,乃是我们向朝廷表达忠心的机会。你们放心前去,务必谨言慎行。” 朱高煦和朱高燧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们渴望在京城展现自己的风采,为燕王争取更多的支持。 于是,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带着燕王的嘱托,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一路上,他们三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朱高炽沉稳内敛,思考着如何在朝廷中保持低调,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朱高煦则野心勃勃,渴望在京城闯出一番名堂,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朱高燧则有些懵懂,只是听从兄长们的安排。 当他们到达京城时,京城的繁华和威严让他们感到震撼。然而,他们也感受到了那隐藏在繁华背后的紧张气氛。 齐泰得知燕王的三个儿子来到京城,立刻奏请建文帝将这三人扣留下来。“陛下,燕王的三个儿子此时来到京城,乃是天赐良机。我们应当将他们扣留下来,以此要挟燕王,削弱他的势力。”齐泰言辞恳切地说道。 黄子澄却摇了摇头,劝道:“陛下,不能这么做。若这么做,燕王必定产生怀疑而严加防范,我们便失去了战机。不如先将他们遣回去,让燕王放松警惕,我们再寻找合适的时机采取行动。” 建文帝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此时,魏国公徐辉祖站了出来。徐辉祖是燕王王妃的兄弟,也是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的舅舅。他察言观色,发现朱高煦心怀异志。 “陛下,三个外甥之中,高煦最为勇猛彪悍,他不仅不忠于朝廷,而且有叛父之嫌,将来必定成为大祸患。臣恳请陛下将他扣留,以绝后患。”徐辉祖严肃地说道。 建文帝听了徐辉祖的话,心中更加犹豫。他询问徐辉祖的弟弟徐增寿以及马王宁的意见。徐增寿和马王宁都庇护朱高煦,想送他们回燕国。 “陛下,燕王与朝廷乃是亲戚,不可轻易扣留他的儿子。况且,高煦等人并无过错,若扣留他们,恐引起燕王的不满。”徐增寿说道。 马王宁也附和道:“陛下,此时不宜与燕王决裂。不如送他们回燕国,以显示朝廷的大度。” 建文帝思索良久,最终决定听从徐增寿和马王宁的建议,送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回燕国。 朱高煦在京城期间,一直暗中观察着局势。他偷偷潜入徐辉祖的马圈,偷了一匹快马便逃走了。徐辉祖得知后,立刻派人追赶他,却没有赶上。 朱高煦骑着快马,一路狂奔。他心中充满了得意,觉得自己成功地摆脱了困境。他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让那些轻视他的人付出代价。 当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回到燕王府时,燕王朱棣非常高兴。“我们父子能再次重逢,真是天助我也。”燕王朱棣激动地说道。 不久之后,燕王朱棣起兵反叛。朱高煦在战争中表现得非常勇猛,鼎力相助燕王。建文帝得知后,懊悔不已。 “我真后悔当时没有采纳徐辉祖的建议!如今燕王起兵,局势危急,我们该如何是好?”建文帝忧心忡忡地说道。 大臣们纷纷献策,但都无法让建文帝安心。 直到六月份的北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古老的街道上摇曳。燕山护卫百户倪谅怀揣着沉重的心事,脚步匆匆地走向皇宫。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不安,一方面是对国家的忠诚,另一方面是对燕王的敬畏。然而,他知道自己所掌握的秘密太过重大,不得不上告朝廷。 倪谅来到皇宫门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守卫禀报。很快,他被带到了建文帝面前。倪谅跪地行礼,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陛下,臣燕山护卫百户倪谅,有要事禀报。臣发现燕王手下将领于谅、周铎等人阴谋逆反。”建文帝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他微微前倾身体,急切地问道:“你所言属实?可有证据?”倪谅连忙呈上收集到的证据,说道:“陛下,这些证据确凿,请陛下定夺。”建文帝传旨将于谅、周铎等人押解到京城,一并斩首。同时,下诏书责怪燕王。 朱棣沉思片刻,决定装疯称病,以迷惑朝廷。 从那一天起,北平的街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燕王朱棣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满脸污垢。他在大街上奔走高呼,四处抢酒喝。喝了酒后,他说话语无伦次,有时躺在地上,整天也不醒。百姓们纷纷侧目,不知道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燕王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 张、谢贵得知燕王生病的消息,心中充满了疑虑。他们决定入燕王府前去问候。这一天,阳光炽热,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张、谢贵来到燕王府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不禁有些紧张。门卫通报后,他们缓缓走进王府。 燕王府内,燕王朱棣正围坐在火炉旁,不住地颠抖着,嘴里喃喃自语:“太冷了,太冷了。”即使在府中行走,他也挂着手杖,脚步蹒跚。张、谢贵看到燕王这副模样,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他们上前问候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可要紧?”燕王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们,含糊不清地说道:“本王病了,病得很重。”张、谢贵对视一眼,心中虽有怀疑,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然而,长史葛诚却对燕王的病心存怀疑。他秘密告诉张、谢贵说:“燕王根本没有病,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放松警惕。”张、谢贵听了,心中一紧,开始重新审视燕王的病情。 与此同时,燕王的护卫百户长邓庸奉命进京奏事。齐泰请求建文帝将其捉拿严加拷问。邓庸在严刑之下,将燕王将要大举发兵谋反的情况全盘说出。齐泰遂命使者前往北平提拿燕王府中的官属,又密令谢贵、张员围攻燕王府,让他们与长史葛诚指挥卢振相约作为内应。又因为北平都指挥张信是燕王旧部,很受信任,便密令他设计活捉燕王。 张信接到密令后,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深知燕王的实力和威望,如果自己听从朝廷的命令,必将陷入两难的境地。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心中犹豫不决。他的母亲见其脸色有异,心中疑虑便问出了什么事。张信看着母亲关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事情的原委俱以实相告。 张信的母亲听后,惊惧地说:“千万不要这么做,我原来听说燕王应当继位拥有天下。做君王的人是不会死的,你怎么能捉住呢?”张信愈发犹豫不决。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时隔不久,朝廷的使者来到北平,取笑张信办事不力。张信愤然说:“真是欺人太甚!”他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决定不再听从朝廷的命令。他径直前奔燕王邸请求拜见。门卫不让其进见,他便混乘入女人的车中,径直来到宫门前求见。 燕王朱棣正在书房中与道衍和尚商议对策。听到门卫的通报,燕王心中一动。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来求见。他让门卫将人带进来。张信走进书房,看到燕王,连忙跪拜于床前。燕王依旧假称中风,不能说话。张信便说:“殿下您不必对我还假称有病。您若有事,应该告诉下臣。”燕王回答道:“真的有病,不是装出来的。”张信又说:“殿下若不以实情相告,皇上若要捉拿您,一定马上擒获;如果不想这样,就不要对下臣隐瞒实情。”燕王看着张信诚恳的眼神,心中感动。他知道,这个时候,张信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来见他的。燕王下床相拜说道:“是你救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啊!”乃召道衍和尚一起谋事。 就在这时,突然天色大暗,暴雨如注。狂风呼啸着,吹得窗户嘎吱作响。房檐的瓦被吹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燕王对此非常厌恶,脸色不悦。道衍却认为这是好的征兆。燕王骂道衍说:“和尚真是一派胡言,怎见得吉祥!”道衍回答道:“殿下难道您没有听说过,‘天上的龙,是随风雨而动’。今天瓦掉下来,这说明上天已将黄屋的位置移易至此了!”燕王听罢非常高兴。 接着又有布政司吏奈亨、按察司吏李友直,秘密送来草文告示燕王,朝廷图谋秘密就执。燕王遂将他们藏在燕王邸中。拿出他们送来的草文,给护卫指挥张玉、朱能等人看,并说:“这究竟是谁出谋划策的呢?”于是命令张玉率领八百名壮士进府护卫。 谢贵等人闻讯后,心中大惊。他们率领城中其它护卫军连同屯田的军士包围了燕王府,又用木栅栏切断了端礼门等城门。燕王府内,气氛紧张。燕王朱棣站在庭院中,看着包围王府的军队,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不久,建文帝削废藩王爵位和逮捕燕王府官属的诏书便下达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