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来,我们走的这条路也算顺利,没过多久就穿过了隧道。 隧道尽头是一个空荡荡的墓室。 斌哥第一时间,站在靠近中间的位置感受了一下方位,然后比划了一下墓门开的方向,说:“这很有可能就是左边的墓室。” 我觉得可能性不太高,我只是缺氧,但脑子还是在转的,在脑海里走了几次,也没能把自己走过的方位和这几间墓室连起来。 于是我问他:“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中间的墓室。” 云哥又看了一眼,最后摇头,说:“可能性不大,房门方向对不上。” 这个墓室和我们最先发现的那间差别不大,比村尾刘瘸子的毛坯房还空,根本没什么好查的。 我甚至想拾掇云哥往回走了。 至少在那边墓室里,我们还能自由通行,比被关在这狭小的墓室要好。 接着转头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我眯了眯眼睛,觉得是自己大脑确实缺氧了,或者头发甩过,所以才产生幻觉。 明子还是犯困,仰着脑袋打瞌睡,然后一睁眼,叫了一声:“妈呀!” 我俩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发现头顶有个活版门。 活版门,就是用来盖地窖的那种小木板,一边盯上合页,另一边连着地面设个锁,一般都会留点小窗,这个看起来像是额外封了一层,封更严实了,往上看不到一点光。 当然,上面也有可能是被厚实的冻土层和冰块堵住了。 我心态已经好了不少,比起敲半天都砸不动的石头,冻土层简直就是神仙赐给我们的幸运层! 我热爱敲冻土! 我们就这么一拍即合,估测了一下这个房间的高度,决定试一试能不能把活版门打开,以此上到地面。 我们之间只见还剩云哥体力最好,他站在棺材上,然后让我站在他肩膀上。 我尽力保持着平衡,感觉到他渐渐起身时,举起稿子去勾活版门的边。 这东西估计没像棺材一样做保养,年久失修,用了一扯就开了。 然后我试着敲了敲上面的东西,发现果然是泥巴,用力砸就会有泥块往下掉落。 挖出去指日可待! 这事儿对我来说不算难,我只要保持平衡就行,但云哥可就难受了,他累的太狠,无法在这样的条件下支撑我做完整个挖掘工作。 大家现在状况都不太好,反正已经找到出路了,我就让他先把我放下,我们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然后再一鼓作气把这地方挖了。 他们纷纷同意。 明子还没缓过劲来,并且要绘制图纸,推测地形结构,云哥一直在捏肩,看起来情况也很糟糕,找吃的这事就只能我一个人干了。 好在那些植物长得还算茂盛,我可以再去挖几块魔芋来充饥。 但走着走着,我越发觉得之前看的那个黑影不是幻觉了。 因为这会儿我也看到一个影子,也不能说是影子,反正有个人总是时隐时现,在我的周围游走。 我实在好奇,忍不住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追了一段路之后,我看到一个穿着金黄色长裙的女人,她先是在被填的那个洞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向了堆满棺材的墓室。 说是走,不如说是飘,反正我是没见着腿。 也就是说,这女人很可能是古墓里残留的灵体。 我心情有些激动,觉得跟这个灵体就能找到故事真相,甚至是让墓门大开的办法! 但没想到,就在我激动地跟过去时,只看到女人蹲在墙角,再凑过去一点,发现她正抱着之前那个木桶猛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木桶里放的是大量酒液,还有一些泡在酒里的已经腐烂的耳朵和舌头! 妈呀!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一想到自己碰到的唯一一个灵体,居然是这样的变态,我就为自己操心。 两秒钟后,我发现我不用操心了。 因为就在我走神的这么两秒里,那女人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但既来之,则安之,为了防止是我自己看漏,我把目前开始的几个墓室又看了一遍。 确认里面都没人了,才拿着之前准备出来的点火材料和魔芋去隧道后的墓室找同伴。 我跟他们说了一嘴这个事,并且表示:“我还有另一个发现。” 之前那个长满植物,挂着衣服的墓室,我们那会儿搜查的时候,棺材里都还是有尸体的。 我这会儿再找,尸体已经不见了。 云哥愣了一会儿,骂了一句。 他之前去搬棺材板的时候就发现里面没东西了,但那会儿急着走,一时之间没发现不对劲。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现在脑子里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要知道我们上一次碰到尸体不见的情况,那家伙可是变成粽子,连着找了我们好几天麻烦。 难道说墓室里有粽子? 不对,我记得之前找宝物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具尸体腐化程度也不低,骷髅还能站起来吗? 网游里那种皇陵中的骷髅守卫? 云哥对我这个问题表示沉默,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明子更害怕了,甚至哭喊着说:“我们这样出去肯定死定了。” 云哥连忙安慰他,说:“再怎么样,我们也还剩一个人身体状态还不错,之前就见过了,低级粽子还挺好对付的,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他这话只是想哄哄明子,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压力就到了我身上。 天知道,我现在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先给他俩立个精神支柱了,碰上事儿再想办法解决吧。 为了减少出去乱跑的频率,我又去挖了一大堆魔芋,运进新墓室,免得之后反复出去,加大碰上粽子的概率。 大家吃了些东西,又休息了一段时间,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继续了挖掘工作。 泥土层被挖的越来越薄,已经开始会自己往下落了,随着最上面的白雪顺着洞沿的弧度滑落下,我们也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 但由于高度不够,我最多只能摸到洞壁,没办法借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