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开始想些歪点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把有虫子的墓室封起来烧?那样对我们影响不大,还能有效地消灭虫子。 云哥已经无奈了。 在他的印象里,这种虫子精的跟什么似的,感觉到危险就会往外跑。 别到时候我们火没放成,把虫子全逼进甬道,那才是真的完蛋。 我想了想,如果我去呢? 如果我让霜儿控制我的身体,借用鬼头刀的力量,让我在那墓室里找个地方躲着,比如上墙什么的,站在墓室里等着把虫子烧死,是不是就可行了? 缺氧的感觉快弥漫到大脑了,我越想越觉得可行,赶紧让云哥点一个包了布头的火把给我。 “要干啥?” “我要去烧虫子。” 云哥再三问我:“你还清醒吗,是否确定自己要做什么?” 我无奈地反复点头。 反正这件事总得有人做,不然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被虫子吞了,他俩都没有这方面的技能,我逼自己一把就有几率能做到,为什么不? 云哥又看了我几眼,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注意安全,一切以自己为重。” 我想起他们之前说的,盗墓者之间不存在什么同伴,就算有固定的队伍,在碰到事情的时候也容易互相背叛,大家唯一的宗旨就是以保全自己为先。 说实话,我觉得倒斗挺有趣的,但,或许我就是不适合这行吧。 我从我们之前挖开的洞,爬进了有植物的那间墓室,云哥去搬棺材板的时候,我就在物色从哪里点火比较合适。 就是在这时候,我看到有个地方虫子进出得格外频繁,顺着他们的路线望过去,才发现一个巨大的花盘下,居然有个不小的洞口。 说难听点看着像狗洞,但大是真的大,我觉得这已经足够让人弓着腰行走了。 还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但只是活下去的希望! 听到脚步声渐近,我赶紧喊了一声:“云哥别急着盖,先进来看看。” 他看到那洞的时候也很惊讶,并且立马判断这就是一条通道。 这会儿我们才发现,这些虫子并没有像他们的习性那样,在发现人的地方快速聚集,反而越来越少了。 怪事越多,就越证明这洞穴的可探索性很高。 我俩又观察了一下虫子进出往来的频率,觉得这虫子暂时影响不到我们,于是打算暂且退回去,至少要跟明子商量一下。 之前地图的绘制工作一直是云哥在做,这会儿明子躺下了,这工作交到他手里,我才发现他的绘图能力也不差。 他迅速画出一条通道,并且直接判断出:“这通道很可能是通往整个墓穴内部的。” “那现在就剩两个可能,通道要么通往另一侧,要么就是通往主墓对面的空间。” 他俩聊的挺起劲的,我暂时对不是出口的地方提不起兴趣,默默在旁边听。 他俩又聊了一会儿,一直在分析,里面还夹杂了一些行话,我听的无聊了,问他们能不能直接下去看看。 云哥说:“行肯定是行,但看尸蠹进出的频率,那里头不知道有多少虫子,我们这样贸然闯进去容易出事。” 那怎么样才能把这些恶心的虫子彻底解决?用烟熏火燎的火把,我们之后把时间也不能进去,这肯定不行。 明子叹了口气,说:“要对付这种虫子,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用盐,因为他之前看过一篇报道,这种虫子在一定意义上是蚂蝗的表亲。” 这消息让我又震惊了一下,蚂蝗和这虫子哪有半点像? 现在显然不是抬杠的时候,谁下来挖墓洞还带盐啊,大家略微找了一下,又开始发愁。 明子说:“我记得那篇报道里说过,要是没有盐的话,烟灰也行。” 三个大老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问了一圈,凑不出一个烟鬼。 这是我第一次后悔自己不抽烟。 云子骂了一句,说:“我们这一群人里少见有人点烟,非要说的话,就只剩张老黑了。” 这调笑话让大家精神稍微放松了一些,也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不抽烟,但我有张老黑烟灰袋啊! 还是张老黑之前给我的,就是在部落里引路,用来把尸体带走的那个。 我不好意思划破人家烟灰袋,那会儿用的是另一个小袋子,这烟灰袋忘了还他,他也不找我拿,索性一直塞我身上了。 情况一下就明朗了,我们决定立马就走。 那时候明子忽然拉住我的衣服,问我:“之前的事想的怎么样了,千万不要把我丢下。” 我这人心软,打心里已经把他当兄弟了,一想到他中了毒,还要一个人在这危机四伏的古墓里苟延残喘,到时候连个搭把手或者唠唠嗑的人都没有,就觉得难受。 我主动把他拉了起来,说:“你是我们的同伴,当然不可能把人丢下。” 云哥经验丰富,最了解看到新情况该怎么应对,我让他拿着烟灰袋子在最前面,我就带明子跟在后面。 一边走我一边还在想,这里看起来根本就不像狗洞,更像是因为什么事特地挖出来的隧道,有专门用途的那种。 周围到处都是不断蠕动的尸蠹,场景十分壮观。 云哥把烟灰撒过去,那些虫子在短时间内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但很快就歇了菜,失去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