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怎么埋怨,答应了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反悔,这可能是唯一一个机会,我点头称好,让神女等着吃。 这也代表着接下来我要在这里住一个月。 在民宿包上一个月,对我来说算得上天价,我想了想,决定去投靠那个算命的老头。 跟他回家可不代表我认可他的风格,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贱兮兮的小老头,家里装修的居然有一股文人墨客的风雅。 一个坐落在河畔的小院子,旁边种着柳树,围墙砌着白砖,院门口还挂了一张洞天观地的牌匾。 再往里走一些,甚至还能看到她开辟出了一小片田地,种了些植物。 面子从外面看起来挺小的,走进去也别有一番洞天,分为四厢房和一个正房,摆着各式各样的家具,正房摆着的山水画,价格更是不菲。 我越看越好奇,又找到了不少字画和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真没想到,这猥琐的老头居然是个文化人。 这会儿这老头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说:“我这地方简陋,你住的还是否习惯?” 我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如果这个房子质量还算简陋的话,那咱们国家算的上舒适的房子的总共也没多少人。 他也一点都不害臊,接着给我介绍了房子的情况。 东厢房是他和他夫人住的,按照现在的话来说是主卧,他儿子就住在主卧的侧房。 西厢房他暂时用来存放他的字画和藏品,我们脚下这个房间是仆人的房间和客房。 我瞬间反应过来说:“那我就和仆人住在一起吧,就住仆人房对面这个房间就行。” 老头一愣,紧接着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哈哈哈,你这小子真上道。” 随后他让我叫他唐叔就行,还说仆人张妈暂时买菜去了,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他们。 说完这些后他就走了,我也抱着我的行李到了所谓的客房里。 虽然他说的不好听,但这客房的配置也是真的好,空间宽敞,还有独立的卫浴,想来唐叔家底应当十分雄厚。 精神放松下来之后,人总是格外容易感觉到疲倦,没过多久我就陷入了睡眠。 很快,有人过来敲门,我被声音吵醒,打开门看到一个,有些黑胖的大妈站在门口,说是来叫我吃饭的。 我想这就是唐叔说的张妈了,于是客客气气跟他打了个招呼,说马上就过去。 张妈对我也挺客气的,但我总觉得他不是很喜欢我,眼神里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敌意,我也想仔细观察时,他又会把视线收回去。 稍微聊了两句他就转身走了,于是我也没有继续探究的时间,只能跟在他身后去了正厅。 一张说不上大的圆形折桌摆在了中央,周围摆了四张椅子,其中三个都已经坐上了人,只差我一个。 唐叔坐在主位上,左手边坐着一位温柔端庄的老妇人,老妇人另一边坐着刚刚来叫我的张妈。 我不太了解他们家家里的规矩,刚一落座,就听到唐叔主动给我介绍。 他的夫人姓殷,叫殷姨或者唐太都行,还有张妈,他说,:“我们家的规矩是只要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饭是应该的。”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那个椅子是留给他儿子的,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唐叔你儿子去哪里了。” 唐叔说到这里露出不耐,说:“我儿子性格顽劣,总是在外面乱跑,还美其名曰游学,稍微听话一点也不会害死另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略微一惊,还没消化这个消息,就看到唐太太扯了扯唐叔,于是他们闭上了嘴,我也识时务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晚餐是五菜一汤,四个大鱼大肉,一个青菜,这完全是高级的待宴水准。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缺点,就是看到吃的额外容易上心,再加上唐叔一个劲的给我加菜,我感动的不行,乘着他的情吃了两大碗。 只是那个张妈全程一句话也没说过,只是默默的埋头吃饭,唐太太说家里多少年来也没来过客人,所以张妈有些不太习惯。 我笑着表示了解,但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 到底是感到不习惯和好奇,还是对我带有敌意,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不过唐家好意收留我,反正我也只住一个月,把人家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属实没那个必要。 带着这样的想法,和大家打完招呼后,我一个人回了客房。 我正躺在床上消食呢,一转头忽然看到窗外有一个影子,我下意识坐了起来,发现那影子迅速离开了。 从那边有一条小道可以直接拐进厢房走廊,也就是我的屋门口。 再加上那人的身形,基本就能判断出是张妈。 我开始纳闷了,她不喜欢我我管不着,但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没到他要来监视我的地步吧? 没有任何线索,我把想法捋了又捋,最后也没能得出一个结果,又想着第二天还要早起,索性打算先睡了再说。 天一亮,我就顶着寒冷出门,还在山下买了两瓶水,把包子揣进怀里,开启了新一天的爬山生活。 不得不说,很多人喜欢晨练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山路可不好,走坚持一个月,我估计以后是霜儿给我练腿的部分都可以取消了。 这次到神女庙,我发现自己已经不用交血就能进去了。 刚跨进门槛,身后的门就啪一下关上,一只手从我手里接过了热乎乎的包子。 我原以为这些包子都是送给神女自己吃的,没想到她反手把包子塞进了桌布下面。 拖柳苏玉的福,我现在耳朵比旁人灵敏得多,塞完包子后我就听到了咀嚼的声音。 好家伙,感情不是神女自己想吃,而是她在自己的庙子里藏了人? 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神女就先瞪了我一眼,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 于是神女一挥手,说:“继续保持。” 一阵风沙不知从何扬起,我下意识伸手去遮挡,再把手拿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