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这边有很多售货员,似乎是限量发放,桑喆过去挤了半天,又领了两大包粮食,一百斤,还有一包一百斤的面粉。 蔬菜区的东西也都已经提前打包好,按袋子发放,桑喆拎了两袋子,挺沉,也不知道里头是些什么菜,但这些蔬菜粮食已经把整个购物车挤满了。 没法再拿了,再拿搬不走了。 美好的脸蛋在这种时候是没有任何卵用的,各路大哥身上背着家庭的担子,毫不客气地一膀子一膀子地往她这边撞。 桑喆也不想再在人群里当这个突破口,费劲地拖着东西去排队缴费。 这两车东西一共花了她一万多! 虽然比预想中少许多,但是,比原价要高很多! 她这些东西,按原价怎么也不可能上万的! 不过刚才太匆忙,实在没那个余力去看单价,现在想想,多半是那些粮食蔬菜涨价了。 桑喆心里胡思乱想着,左手推着一个购物车,右手拉着一个塑料筐,费劲地往车那边走。 “哎妹妹,去哪儿啊?这么沉,来我帮你拿……” “滚nm的!碰我东西一下我剁了你!” …… “小姐小姐你去哪?要不要帮忙?” “滚!” …… “哎姑娘!你这些卖不卖?卖给我吧?我家里人多,你行行好!我加两百块钱行不?” “大妈我是孕妇,生不得气,你滚远点我当没听到。” “嘿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 “救命呀兵哥!有人抢劫——” “哎哎你叫什么,神经病!” …… 如此总算到了车里。 桑喆将购物车退回门口指定位置,返回车里,疲惫地松了口气。 但还不能休息,得去银行……如果没猜错,还得排队。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她想尽量上午弄完,万一中午银行还休息,她又要多站俩钟头。 到了银行……好家伙,果然排着长龙。 桑喆在车里痛苦地呻吟一声,抱住头,今天从半夜三点多到现在,她一直在挤在抢,比她前些天在外奔波的总数还要累! 不过最后一站了! 桑喆扭身将后面那些今天抢购的东西暂时收入空间,防止有人偷,又从空间里拿出背包,便下去认命排队去了。 银行这边的看守力度比超市还要大,安全是有足够保障的。 排了一个多钟头,十一点多的时候,桑喆总算进去了银行大厅,拿号,继续排。 之前兑换黄金时开了vip,这会儿排号沾了光,很快便到了她。 兑换黄金的业务暂停了,桑喆只能取现金,现在账号里还有18万多,她凑整取了16万,在电子账户里留了1万多以防万一。 果然柜员不给袋子,桑喆将钱放到背包里,赶紧回到了车上。 桑喆长长松了口气,咕咚咕咚灌了整整一瓶矿泉水。 最后再去加满汽油,回家! 出来这么多天,累死了! 萧山脚下的离县城区地势比德安市市区高不少,这边还没有积水,但是随着桑喆往山上开,已经能看到河流水位上涨了一些。 像这样下去,要到山洪的程度,恐怕也就两三个月。 这还是雨没有继续变大的前提下。 雨中路滑,桑喆开得很小心,午后一点多才到了11区的驿站。 她还有一堆快递要取呢。 “华叔!我拿快递!” “哎哟丫头,你总算过来了,你这么多东西,我给你存了好几天!屋里没地儿放,放院子里我怕给你淋湿,还给你盖了遮雨布!” “辛苦辛苦!来……”桑喆给华叔递了瓶饮料。 华叔接过来,看着桑喆逐一验货:“你出去了好些天,干啥去了这是?” “去南河玩了。” “哟,年轻人,不学习不工作,跑出去玩!” “哎小桑,你这是买的啥呀,这么多!”附近看热闹的大妈当然不会放过机会,凑过来问。 “卫生巾。” “全都是啊?” “对呀!我年轻,且得用呢。” “……也是,我家媳妇最近也说要买,但怕快递不给送呢,要不你卖我点。” “不卖了,我自己都不够用。” “这么多,咋会不够用!卖点卖点!” “真不够用方阿姨,我年轻血气盛,半个月来一次,一次来半个月,一年里头半年都在流血,这点儿我两年就用完了。” “嘿!你……” “哎呀方嫂子你别添乱了!”华叔将人拉开,“小桑我帮你搬吧!” “不用了华叔,我车就在门口呢。” 桑喆一边说着,一边一趟趟往车里搬箱子。 华叔揣着手往车里看:“你这车装不下吧?” “一会儿我再下来一趟。” “哎哟!你买鸡啦?” “是,回去就宰了吃,我整天流血,补补血。”桑喆随口胡说。 她把车里的抢购的东西都提前收入了空间,只有这几只鸡放不进去,留在了车里,被人看到。 “啧哎呀!你别宰啊!现在都在抢购东西,你不知道哇?好好养着下蛋!要不你卖给我!”方阿姨赶紧过来探头往车里看。 桑喆用箱子将鸡笼挡住,回头似笑非笑:“方阿姨,我这点东西你这也要那也要,我婆婆才去世没多久就想着吃绝户啊?也太过分了吧?” “!”方阿姨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可不敢说这种话!呸呸呸!” “那让开点,给个活路,行不?” 方阿姨看着桑喆脸上没了笑容,晦气地退到了一旁:“我就多余担心你过来打招呼!丧门星……” 装满了车,桑喆跟华叔打了个招呼,往山上开了去。 但也没回家,只在半路没人的地方一钻,等了半小时,将车厢里的纸箱们往空间一收,掉头往驿站开去。 如此拉了三趟,才把驿站院子里的纸箱们搬光。 华叔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叹了口气:“终于松快了,你这些东西堵老些天,干什么都碍事。” “哈哈,以后不会啦,估计很久都不会通快递了,华叔你不知道,外头那水哟!你这能松快很久了。” “啊?外头咋了?外头也一直下雨吗?不止咱离县下呀?” “可不是呢!离县还好,市区那边都淹了。” “啧……”华叔脸上泛起愁容。 “行了华叔,我走了啊!” 刚要上车,就听到一旁的南屋响起“嗷呜嗷呜”的奶狗叫声由远及近,随即一个黑色小肉墩撞到桑喆的小腿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