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鱼儿上钩了
【叮!目标人物感度+5,总好感度30,目前累计积分7,请宿主再接再厉。】 突如其来的电子音让落花苑的樊芩摸不着头脑。 不过只短暂的疑惑了几秒,她便坦然接受。 一晃又过去几日,留给她拿回遗产的时间不多,樊芩换一身衣裳: “红昭,许久未见父亲,咱们回一趟丞相府。” 只是她没想到,回丞相府一趟,顺带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两刻钟后,丞相府。 “相爷,摄政王妃来了!” 下人匆忙通报,正堂上坐着的林望和樊钰顿时交换了个眼神。 “她怎么来了?除了她,还有谁?” 樊钰赶忙问,心里祈祷着摄政王这瘟神千万别跟着来。 “除了王妃,就是拿着礼物的下人,再没有别人了。” 听到这话,椅子上的两人纷纷松了口气。 正好他们刚才谈的,就跟樊芩有关。 “请她进来!” 很快,樊芩跟着下人来到了陌生的会客堂。 虽然在丞相府生活了十几年,可原身性子怯弱,这么多年来一直窝在自己小小的屋子里不敢出门,像出门逛街,于原身而言更是一种奢望。 渐渐地,就连樊钰都嫌弃原身小家子气,有什么客人到访,他也不会让原身露面,只让樊雯出面见客。 一来二去,世人只记得丞相府嫡女樊雯,渐渐淡忘了她樊芩。 在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前,樊芩这个名字,是不为人知的。 踏进会客厅的门槛,樊芩刚要行礼,就见到了穿着常服的林望。 她粲然一笑,林望竟然也在,巧了不是? 这样也好,省得她再去清稽查府衙门一趟。 “女儿拜见父亲,侄孙女拜见姑姥爷。” 想着拿人手软,樊芩又挥手叫来红昭,指了指红昭带来的盒子道: “父亲,女儿得了一柄红木镶宝如意,特地来献给父亲,还望父亲笑纳。” 樊钰一向自私,见了什么好东西都恨不得塞进自己口袋,樊芩料定他一定不会拒绝。 谁知他忽然发难:“呵,劳烦你还记得我这个父亲!” “上次在清风茶楼前是怎么回事,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竟然敢为摄政王说话!” 吃里扒外的东西,才嫁过去多久,心就向着摄政王了? 这把他樊家的养育之恩置于何地? 越想,樊钰越气愤,连带着那日下朝时被萧祁吓唬的怒气一起,发泄在樊芩头上。 “还献礼,这礼物莫不是摄政王的,他派你来当说客,要我这百官之首向他俯首称臣?” 坐在一旁的林望不说话,他也想看看侄孙女究竟是什么态度。 是向着摄政王,还是他们樊家? 见樊钰气得鼻翼翕张,樊芩坦然自若,对此并不在意。 “父亲何必生如此大的气,女儿这也是故意为之。” 说到这,她又抛出一个蜜糖:“父亲难道没听说,前几天摄政王府送了个丫鬟进衙门的事?” 京中多少人盯着摄政王府,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不会放过。 樊钰就是这些人的一员,这件事他当然知道。 林望也跟着坐直了身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府里下人写的状子应该还贴在衙门门前,那丫头嫉妒女儿得王爷青睐,迫不及待给女儿的饭里下绝子药!” 樊芩说着,如炬的眼紧盯着樊钰的表情。 “可惜这招被女儿身边的嬷嬷识破,女儿一时害怕就找来王爷主持公道。 王爷果然大怒,把绝子药给丫头灌了下去,还把她送进了大狱!” 听到这的樊钰眼神越发火热,丝毫没有为樊芩的安危担忧的样子。 看到这,樊芩在心中讥讽一笑。 渣爹就是渣爹,眼里果然只有利益! 樊钰摸着胡子,语气透着兴奋:“你是说,摄政王开始在乎你了?” 林望脸上划过一丝狐疑,却忍不住问:“这真是摄政王的决定?” 鱼儿上钩了。 樊芩浅笑:“正是,这事之后,王爷为了补偿女儿,还送了女儿不少好东西,如今这柄玉如意便是王爷赏赐的东西。” 说着,她打开盒子,把如意捧到樊钰面前。 樊芩倒是没说假话,这如意确实是萧祁赏的,不过不是下药之后,而是此前的端阳宫宴。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摄政王酷爱收集奇珍异宝,他随手打赏一件物件,足够让寻常百姓吃一辈子! 樊钰也知道这一点,此刻他小心翼翼的接过镶宝如意,眼里透着贪婪。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他原形毕露,跟上一秒怒发冲冠的人简直大相径庭。 林望收回依依不舍的眼神,赞许的看了眼樊芩。 “你倒是有心,行了,快坐吧。” 说来也可笑,明明是亲生的女儿,父亲见了却开口就骂,连请入座都是姑姥爷开的口。 樊钰的怒火烟消云散:“虽然是做小伏低,你也得提前跟我通个气才是,以后不要再这般擅作主张了。” 想到茶楼当日突然出现的萧祁,他已经背后发凉。 这瘟神也太神出鬼没了,自己以后提防着点。 樊芩连连点头,看起来格外乖巧:“知道了父亲。” 这时林望却道:“侄孙女来的正好,姑姥爷也好奇,听闻你此前没念过书,德才也不及樊雯,可你那日在茶楼的一番话实在是让人震惊,这都是谁教你的?” 当爹的樊钰都没觉得不对劲,不亲近的姑姥爷却先察觉了。 樊芩正了正神色。 “无人教导,但王爷身边的管家却谈吐不凡,侄孙女观察了他好久,私下打听管家看的什么书,侄孙女便跟着看,渐渐也懂了些道理。” 林望眼中的赞许更甚。 如此看来,樊芩的悟性倒是比樊雯高,哪怕无人指点,光是身边人耳濡目染,她也能从中汲取些道理! 越想,林望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么好一块料子,若是从小悉心教养,哪怕她是女子,假以时日也能给家族创造巨大利益。 他把惋惜藏进肚子里,问道:“那侄孙女此番回府,又是为了何事?” 总算谈到了正事,开演! 樊芩捏着帕子,缓缓垂头,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 “女儿实在是熬不下去了,请父亲为女儿添些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