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穿进H文:我靠生子引摄政王折腰

第114章 无故大火

   皇城西侧,琼海轩。    先帝的画像有许多,堆了一个又一个箱子。    “哗啦——”    周凌瑞捡出一箱子,是先帝登基之前尚未蓄胡子时的画像。    他随后环顾四周。    这宫殿是给后妃住的,柱子边上,墙的角落摆放着高矮不一的香几,花几,最后他选了个半人高的花几。    因为比装着画像的箱子正好高出不多不少的一截。    紧接着,他拿起一柄酸枝木蘩花烛台,虽是白天,屋里依然奢靡的燃着烛火。    因为风吹,红烛的火焰总朝一边舔,给蜡烛烧成一个倾斜的角度,蜡泪顺着低矮的‘山坡’流下,全流在有蘩花纹的烛台正面,而烛台背面干干净净。    他把烛台小心翼翼的放在花几边上,让烛台堆积蜡泪的一半悬空,另一半踩在几上。    烛台摇摇欲坠,似是随时都可跌落,掉进花几下装满画像的箱子里。    做完些许,周凌瑞缓缓起身,舒了口气,幽邃的目光注视着跳动的烛火。    他给烛台找了平衡,可只要蜡泪堆积的越来越多,这烛台总有一刻要失去平衡。    “吱呀——”    周凌瑞走出琼海轩,顺便交代守在不远处的太监。    “里面放的都是先皇画像,若无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太监闻言,低头哈腰:“奴才明白。”    黄昏,金色的霞光烤的半边天空都是橙红色,皇城楼阁顶上的琉璃瓦熠熠生辉,晃得天上的鸟很少从皇城顶上飞过。    没人注意,琼海轩的花窗里隐约闪烁着火光,烟雾从门缝窗缝里钻出来。    “噼啪——”    赤红的火焰舔上窗户,把糊窗的绢烧穿了,眨眼的功夫,一扇雕花窗在火焰里消失殆尽,熊熊火舌,滚滚浓烟瞬间吞噬这座沉默的宫殿。    有宫人从琼海轩花园前路过,空气中隐隐散发一种烧焦的气味,宫人觉得不对劲,驻足观望。    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宫殿上空冒出乌黑的浓烟!    “走水了,走水了!”    一声吆喝,皇宫西侧的寂静仿佛被点燃,太监,宫女和巡逻到此处的禁军热火朝天,手忙脚乱的加入救火队伍。    最后一缕浓烟隐入昏沉沉的黑天之时,琼海轩的火终于被扑灭。    本来庄严肃穆的宫殿被烧了大半,没有坍塌全靠宫殿中央的柱子撑着,到处都是灰烬和水被烧热的气味。    烧毁宫殿前的空地上跪着乌泱泱的宫人侍卫。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宫人们垂着的脑袋顿时恨不得贴在地上。    “好端端的,为何会起火?”    周凌瑞走来,低沉的语气里含着怒意。    皇宫西侧的掌事太监连滚带爬的出来:“陛下息怒,京城一个月没下雨,天气太干燥,可能是风吹倒了烛台,烛台獠了帘子导致的起火,陛下息怒……”    “那画像呢?”    “画像,画像……陛下恕罪,火势太大,画像都没救出来!”    太监接二连三的磕头,头都磕出血了也控制不住自己身躯的颤抖。    周凌瑞听完闭上眼,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好啊,画像没救出来才好!    他不安了一天的心终于在此刻放下,这一幕落在恐惧的宫人眼里,自然而然误解成了愤怒。    胆小的宫人已经开始啜泣。    德公公见状,上前一脚踹在管事太监的心窝子上:“一群吃干饭的东西,闯出这么大的祸事还有脸哭,里面放的可是先帝的画像,连这都敢疏忽,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骂完,他凑近周凌瑞跟前,谄媚讨好道:“陛下您息怒,为了一个下贱的奴才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您要是好不解气,把他们全都打发去掖庭如何?”    “哼。”    周凌瑞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嗤,眼眸在昏暗的天色里晦暗不明。    “一群不长记性的东西,打发掖庭也便宜了他们,来人——管事太监玩忽职守,杖毙!”    琼海轩无故起火,总要有个替罪羊不是?    说完,他快步离开,亦如来时的雷厉风行。    ……    小楼把琼海轩失火的事禀报给安士良。    安士良放下烟斗,吐出一口火辣的雾气,熏得小楼不禁蹙起眉头。    小楼忙低头,敛起自己的神情,安士良抽的烟越来越烈了,是不是说明,他身上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你先下去。”    小楼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厢房。    等到房门彻底合上,安士良才伸出手,一下一下锤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腿。    “陛下是长大了,越来越不用我善后了……”    库房里一缸突兀的画卷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从小德子告诉他,陛下拿着一卷画像去了琼海轩开始,陛下走的每一步,他都有想过。    本以为按照陛下优柔寡断的性子,一定去翻看画坊记录,查看三十年前给先帝画像的刘子美是否真实存在。    可他没想过的是,陛下竟然这么果断,把琼海轩烧了个干净。    烧了好,烧了好!    只有彻底烧光,才不会有人知道萧祁真正的身世!    不光如此,他还能让陛下更加忌惮萧祁,更加坚定不移要彻底铲除萧祁!    ……    “歘歘歘。”    宫人拿着刷子洗刷琼海轩前的血迹,夜色越来越深,刷子扫过地缝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是一阵细微的啜泣。    也不知是不是为刚刚枉死的管事太监哭泣,不知是不是为了宫人自己。    深夜漫长,漫长到好像永远等不来白昼的极夜。    只是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皇宫正门前是皇榜,黄榜上贴了一张巨大的罪诏,罪诏开头就是户部尚书李戊的名字。    皇榜边上是一张三尺长的桌案,李戊坐在案前,被来来往往胆子颇大的百姓们指指点点。    李戊低着头,装作看不见,这是贴出罪诏的第三日,他早就习惯了。    “嘶,上面说了啥?”    “是十四年前出海令的事,这户部尚书,把十几年前该给的赔偿拖至现在,这狗官的算盘珠子都要蹦我脸上了,这可是十四年!死的死走的走,当年出海的商号有几个拿的出完整名单?”    “嘘,小点声!”    “不用怕,看见穿着金甲的侍卫没?那是陛下的御前侍卫,侍卫盯着他呢,他可不敢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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