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借一步说话。”大夫对施秋雁说道,“公子这是老毛病了,但切急莫要让他再受累担忧,心情好,方是长寿之道啊。”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对不对? 惟有心情好,才能够缓解掉心中的许多病痛。 施秋雁担忧的看了屋子一眼,自然是知道元逸兴的倔脾气的。 如果元逸兴醒来以后,没有见到她,一定会气得发火,但是,她也知道,元逸兴的病情是因为担忧着龙呈穹而来。 龙呈穹是他们共同的朋友,也是他们现在需要扶持的人,如果龙呈穹遇到了危险,那他们又将陷入到困境当中。 “好好照顾哥哥。”施秋雁看着大夫,道,“如果他醒来,没有见到我,就说我娘急着让我陪她去商量着要紧事情,不能耽误,让他不要多想。” 施秋雁的等方面,可不止是大夫一个人听到,服侍着元逸兴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都是知道的,施秋雁是打算替元逸兴寻找龙呈穹,但是前提是…… “小姐,需要从长计议呀。”有侍卫提醒着施秋雁。 从长计议?施秋雁倒也是很想来着,可是,现在的她更知道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能耽误。 施秋雁虽然非常不赞同元逸兴的鲁莽之举,认为这是元逸兴不将她这个妹妹当回事,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如若是件普通的事情,元逸兴自然会对她说清楚。 不说,就代表很麻烦。 “小姐?”木犀见施秋雁的方向突然一拐,却是走向了另一边,立即就纳闷的看着施秋雁,相当的不理解啊。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怕是施秋雁另有打算吧。 施秋雁理所当然的进了元逸兴的书房,完全不认为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在旁人看来,施秋雁似乎做得有些不太见外了。 兄妹又如何,难道施秋雁就可以随意的翻看着元逸兴的东西吗?显然是不行的吧? 施秋雁并不似是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是绕上书案之后,将相关的书信一一挑了出来,摆到了一旁。 “小姐,最好不要啊。”原本负责照顾着元逸兴,但自从入京城后却一直没有出现的男子走了进来,想要阻止施秋雁的行为。 施秋雁只是看了他一眼,方道,“左庄主刚刚回来,只要好好照顾我哥哥就够了,” 左项看着施秋雁,面露难色。 “我知道你在想着什么。”施秋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拿都拿了,难道你们能阻止吗?” 当然,不行! 施秋雁的主意向来哪些,如若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可不会管到底是否适合,那是一定要做尽的。 “是,小姐。”左项当然知道以着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施秋雁的行为,所以,就理所当然的“站”在了施秋雁这一边来。 好,很好的,对不对?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虽然,把这句话用在这个地方,显然是不太对劲的。 “好了,我哥哥就交给你了。”施秋雁对左项道,“切记,不可让哥哥太过劳累。” 左项只是向施秋雁作揖,就看着施秋雁把那些书信递到木犀的手中。 终,还是会有不放心的地方吧? “小姐?”左项跟着施秋雁的脚步,一路送着施秋雁往前厅而去,“多带些人吧,这路上也不安全。” 这正值冬天,的确是有百姓因为过不下去日子,更不肯接受元善堂的日子,趁乱而起,施秋雁如若独自前去,总归是让人不放心的。 施秋雁很坦然的说道,“无妨,还在的人太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样是刚刚好的。” 如若,施秋雁执意如此,左项也没有办法的。 一直放在宅前的那辆舒适马车,就被施秋雁征用了。 这宅子里面的人自然是滑任何异议的,只不过,怕是元逸兴醒来以后,很快就会发现施秋雁的意向吧。 “这样做实在是太唐突了。”木犀总是非常理智的劝说着施秋雁,“小姐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施秋雁只是淡淡的看了木犀一眼,“是说,最好不要带走马车,是吗?” 也是,元逸兴一出来,发现马车没有了…… “小姐还是坐着它去吧。”左项见状,立即上前就安抚着施秋雁,“小姐离开,公子是早晚都会知道的,如果小姐乘坐着它,必是能够更安心一些。” 施秋雁笑了笑,她想得可没有那么多,单纯的觉得坐着它赶路,应该是不会那么的辛苦。 “走吧!”施秋雁转头对木犀说道。 显然,想要劝说着施秋雁的人,实在是不少。 施秋雁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只是说道,“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真的吗?谁又能知道呢? 施秋雁是去意已决,转身就离开了宅子。 瞧瞧,施秋雁和元逸兴的性子这是有多像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嘛。 “小姐,真的是要去的,对不对?”木犀问着施秋雁,就听施秋雁说道,“是,先向呈枫书信一封,将景王的事情告诉他,再说明,我要过去了。” 木犀立即就点着头,心里盘算着施秋雁的要求,准备回去之后就立即准备着。 每一次平乱,这龙呈枫都是被派到最为危险的地方,这一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所以,龙呈枫离龙呈穹应该是蛮近的。 这一次,还是要劳烦两名侍女继续扮着她,施秋雁是一点儿也不担忧着会穿帮尼。 “小姐,还是向楼主说一声吧,也许在路上需要支援。”木犀提醒着施秋雁。 施秋雁想了想,就点了头,。 说的,很有道理的,不是吗? 施秋雁准备妥当,就离开了施府,坐上了后门备好的轿子。 一开始,他们出现的时候,必然是要掩人耳目,尽量低调的。 在施秋雁离开以后,其中一名侍女就以着施秋雁素日里的习惯,暂且休息着,但是谁能料到,施万里竟然是来寻着施秋雁。 能为着什么事情,当然是吕家招亲一事。 估计着对吕顷司原本就有心的施万里,蠢蠢欲动,却也被理智绊住脚步。 施秋雁这地刚离开京城,就听说了外面发生的事情,这脑子非一般的大呀。 施万里去找着她商量着关于吕家的事情,她是可以理解的。 兄妹齐心,也是施秋雁特别希望看到的。 问题是,她出了京城的呀。 “小姐,怎么办?”木犀同样很紧张。 木犀紧张的是,如果侍女周旋的不够好,极有可能会打扰到施秋雁的计划呀。 施秋雁皱着眉头,想了想,“就像我之前那么劝着就好。” 就是说,施秋雁自然是不希望施万里与吕顷司有什么牵扯的。 “是,小姐。”木犀向施秋雁说道。 当施秋雁表了态以后,这丫头们的事情自然也会好办得多。 他们一路离开了京城,前往龙呈穹的在的地方。 施秋雁在简单看了来往的书信以后,只是说道,“幸好我们的人脚程快,并没有耽误到太多的时间。” 对于施秋雁的说法,长风楼的人是相当的自信。 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没有办法得好,那他们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去拿纸笔,我要书信于呈枫。”施秋雁平静的说着。 此时的施秋雁,尚且认为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会有任何难办的情况发生。 虽然说,她也的确是太过自信,总归是不太好的。 书信一成,施秋雁就把它交给了信使,让信使行走一步。 没有事情的,龙呈穹素来福气,从来就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眼中的。 施秋雁不停的安抚着自己,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想到曾经那段温软岁月。 可惜,这种“安心”并没有在施秋雁的心里停留太久,因为她始终不曾等到龙呈枫的回信。 也许是因为路途在遥远,施秋雁这般的安抚着自己。 次日一早,施秋雁立即就拿人再准备纸笔,向龙呈枫书信。 结果,再如何安抚着自己,都没有一个办法,让自己可以平静得下来? “小姐,您放心,王爷会很快回音的。”木犀在说着这句话时,也没有那般的自信。 很快这种情况就令施秋雁越发得不安起来。 不能再继续如此,她必要先拿到龙呈枫的书信。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受到了魏家的阻止?”施秋雁反问着木犀。 前面到底发生了何事,这并非是施秋雁能够猜得到的,她也不希望把事情往坏事考量着。 “小姐?”木犀看着施秋雁,已经知道了施秋雁的决定。 果然,施秋雁喝着停止,就下了马车。 “它太慢了,我骑马。”施秋雁在离开马车以后,就这般对护送着她的侍卫说道。 仅是一天没有收到书信来往,施秋雁就受不住了吗?这书信的来往也非一天就能够到达对方手中的。 仅仅是因为路程,也有可能啊。 “这回我就是等不急了。”施秋雁倒是非常任性的说道,“先骑马吧。” 如果依着哥哥的来往书信上来说,那必然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她抓紧赶路,必然是不会有错的。 最后,弃了马车的施秋雁,迅速的骑上马,将身上的斗篷裹紧后,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身后数人跟随,且一路上都在沿途联络着端木要凌,让他在魏家军营的附近安排一些人手,随时接应着施秋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