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修罗王?” “北渊国的王军和修罗族一直交战不断,一百多年前,北渊出现了一名叫镜月的女子,很强,太强了,只用了十年就收回了所有领地,还把修罗人打得再无翻身之力,赶出了北渊,但是修罗王潜入渊都,想要和整个渊都的数万人同归于尽。” “修罗王体质特殊,轻易杀不掉,镜月只能和他同归于尽,用自己的血肉筑起封印,将修罗王镇压在渊都下面,这件事情只有皇室和渊都的几位参与过讨伐的强者知道。” “鬼煞教不知怎么得了消息,就到处寻找能匹配的血脉,想要打开封印后,控制修罗王,邬家一直在暗中为他们找人,几十年来,几乎没人合格,之前邬家找了个叫韩轻尘的江湖骗子,可他太贪心,被人杀了,现在他们找到了另一个人选。” “谁?” “是个乡下医女,叫什么林清袅,名字还挺有意境的,呵。” 听到名字的数年,林疏脑子轰然炸开。 阿姐! “那个林清袅还活着?” “当然了。” 林疏一直强忍着情绪。 太好了,阿姐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渊都,阿姐应该就在渊都。 她坐回去, “既然你们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血洗三大宗门又是为什么?” “当时封印修罗王的除了镜月献祭,还有三大宗门的宗主,因此封印用三宗的最高功法才能打开,我们在三大宗门安插人就是为了寻找功法,不管是偷抢,还是名正言顺成为亲传弟子,都可以,只要功法到手。” “所以你是明面上那个棋子,故意装作跋扈,营造邬家想侵吞九华门的假象,给那些暗中安插的人手作掩护。” 邬长老点头,“你很聪明,倒是和那些人不一样,开阳之前也是察觉了这些,暗中解决了不少我们安插的人,我就按照鬼煞教的指示,给开阳下了慢性毒药,逼他交出天衍分身术的完整功法,他看着是个软柿子,骨头还挺硬,到死都没说出一个字,还有宋玉竹,我那日本想抓了她回去逼问功法,谁知道她死活不说,还被你救了,不然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邬长老双目瞪得溜圆,忽然元神冲向林疏,“去死!” “宗主!”阿渊一着急直接撞门冲进来。 却只看见林疏神情冷漠,一只手掐着邬长老,最后一缕元神被灼烧成粉末,飘出窗外。 林疏若无其事,“饭好了?这么快呀,我看看都有什么。” 阿渊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我不是故意的,我担心...” “嗯,下次记得敲门。”她一个挥手,门就修好了,“吓到你了?” 阿渊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她,某种又说不出的意味,“他先动手,所以他是坏人,宗主才杀他的,对吧?” “嗯,是坏人。” “林道生也是坏人,所以他也被那个叫令渊的杀了,对吧。” “......一味杀人不能解决问题,你不要学那个人。”林疏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怪怪的。 阿渊淡笑,“好,宗主不会骗我的,对吗?” “嗯,我不会骗你,所以你要听话。” 阿渊眼底溢出笑意,“宗主姐姐说的话,我都相信,试试这个鱼汤好喝吗?” 林疏拿着勺子,汤色奶白,冒着热气,上面飘着几粒翠艳欲滴的葱花。 她喝了几口,眼睛都亮了,“好啊,太好了,你只看了一遍菜谱就能做成这样,厨神呐阿渊。” 林疏是发自内心的惊讶,她从来没见过令渊做饭,没想到惊人的好吃。 就是味道有点熟悉.... 深夜,阿渊回到隔壁自己房间,拿出修真史继续翻阅。 外面的世界和他在禁地里的,还真不一样,什么样的人都有,尤其是恶人... 他想起白日那些,宗主心肠好,他就替宗主分一下忧吧。 老街,二丫父亲拎着烧鸡和新衣服,揣着五十两银子回到家。 “儿子,看爹给你买啥了!” 屋里嗑瓜子的少年赶紧装作读书,“这不是最时兴的衣服么!这下我可以好好气一气那张狗子了!” 二丫父亲看儿子高兴,自己也高兴,撕鸡腿,“来儿子,吃!” “还有肉!爹你哪来的钱啊。” 二丫父亲没憋住,一股脑全告诉了儿子。 “真有五十两!”他儿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抹着满嘴的油,拿着银锭不停摸。 手感真好.... 少年眼中精光一闪,“爹,我有个办法,能叫这五十两搬出更多的钱,到时候咱爷俩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什么办法?”父子俩一人一只鸡腿啃着。 “爹你不是被打了吗,明天你就装病,我就去说理,不能白挨了这段打,怎么也得叫她配个倾家荡产!她坐诊肯定赚了不少。” “行啊行啊,爹都听你的,不愧是多读了几年书,脑子就是灵光,儿子多吃点肉,爹特地给你挑最大的。” “但是爹,你说那姑娘医术那么厉害,为了不露馅,爹你还得装得像一点。” 中年男人拍着胸.脯,“哈哈,小菜一碟,你读书的钱就是我在赌场骗来的,爹虽然没文化,糊弄人的本事一流!” “是吗?上次不就露馅了,害我被捆着吊了两天两夜。” 中年男人讪笑,“爹那次喝多了,明天绝对不会,你先要的爹都给你!” 吃饱喝足,父子俩呼呼大睡,屋内鼾声震天。 少年起身,“爹,你睡了吗?” 男人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反应。 屋内黑漆漆的,少年蓦然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根针,趁着中年男人张嘴打鼾,直接插入他喉咙。 中年男人倏然睁大眼睛,嗓子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难以置信指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喉咙半天没说出一个字,重重倒下去,嘴巴乌青。 少年摸走父亲藏在裤腰带里的五十两银子。 “还说什么都要给我,有了钱还不是自己藏着,哼,臭酒鬼,倒了八辈子霉做你的儿子,我要是生在富贵人家,还用得着这种诡计,蠢货,让你活着,我就用无翻身之地了,糟老头子穷嗖嗖的,还指望我给你养老,呸,去死。” 阿渊站在对面树顶,瞧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果然是坏人,那就该杀。 少年趁着夜黑风高,拖着父亲的尸体准备悄悄埋了。 一个石头滚到他脚边。 少年拎着锄头警惕抬头,什么也没有。 忽然脖颈一紧,脖子被什么东西整个包裹住,强烈的窒息感,整个人死死被压在地上,但嗓子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什么东西!? 撞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