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一个魔窟,要想从这儿出去,齐心协力是关键,但是现在人手还不够,必须要找到巫师和拾荒者才成。 只是这孩子是怎么知道拾荒者的,难不成他们之前就认识,亦或者拾荒者也也是这个村子的人,然而他在死孩子那儿得到的回答却是否定的,拾荒者并非是村子中的人,也并非是太木族人,可他的确是云南这边的人,他在这边是属于另外一个族群的。 南开不禁想到了那个出手特别狠辣的姑娘,拿着弩机,还揣着手机,一副很现代的感觉,和这深山中的人大相径庭,难道说拾荒者会是那个族群的人,那么此番他和巫师一起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忽然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这些人只要是搅合到了一出去,那世界就显得混乱不堪,他难以整理的清楚头绪,总感觉自己还在迷宫中走着,就像是玩魔方的时候,看着那个点就在面之下,可是不管怎么处理,都还是转不到一个面上。 心中焦灼也就算了,可最害怕的是因为环境而影响到事情最后的结局,他不想在此处死去,而他也不能信任任何一个人,这便是他现在感觉最为痛苦的地方。 他们回到了竹林深处,躲避在一处低洼处等着,不多一时,村民们还真的出现了,手中都带着凶器,有些人没有刀子斧头,就荷着锄头而来,他们兴冲冲的进屋,却扑了个空,死孩子将南开伸出去的头给按下了,他们屏住呼吸,听到上边族长在喝令,要村民们在明天正午之前找到失面。 这一下他对于对方的话语总算是相信了一半,至少他们要来抓捕失面是真实的,村民们在离去之前,焚烧了这屋子,一切都烧成了灰烬,火势燎原,都差点将周边的竹子给点燃了,好在他们及时出去将火焰扑灭了。 死孩子拽着他回到了城池中,告诉他这边暂时是安全的,他们尽管是到处去搜寻,也绝不会想到失面会在城里边,只要挺过了明天晚上,那么失面就可以是安全的,因为祭祀就只能是一年一次,是不可以补祭的。 南开倒是好奇,他们找不到祭品会怎么做?死孩子略略有些犹豫,南开问,难不成还要找个人代替祭品吗?这祭祀就必须要有活物? 死孩子却相当冷漠的回答,起先都有人在争抢这个位置,现在找不到人了,自然会有人愿意去顶替的,都是一些丧心病狂之徒,没什么好说的,他脸朝着外边,城池老旧,年月应当相当长了,这屋子中的一切看起来也有些突兀,倒像是在墓葬中用的东西一样。 他倒是有些怀疑,这才是真正的古墓群,失面先前不是说的,他们将古墓整个都搬空了吗?那古墓不就是建造在地面上的,而这城池也是一样,可能燕王从来就不担心有人会过来盗墓吧,因此才这么有魄力,将自己的坟墓建造在地面上。 可是他又感觉这一点也不符合古人的行为习惯,直到现在讲究的都还是入土为安,棺椁都没接触到泥土,怎么能入土为安呢,这燕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想张嘴问问死孩子,可知道他现在十分的敏感,他是答应带着自己逃出去,也在说要召集足够的人和村民们抗衡,可是他对于墓葬的保护,还是有恒心的,要是自己一直说墓葬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死孩子势必要和自己急。 还是不要这么自讨没趣了,他兀自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总感觉这地面潮湿的厉害,背上湿润,他就难以成眠,因此就想起身找个板子什么的隔开来,这儿除了门板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失面缓缓醒来,睁眼一看此地,颇为诧异,她起身之后依旧是疼的赤牙咧嘴,问她是谁弄伤的胳膊,她有什么都不回答,有意在保护那个人,南开毫不客气的揭穿了,有枪的就是他们三个人,这拾荒者不见了,自己不可能打伤失面,那除了巫师还能有谁,这一点需要隐瞒自己吗? 她显得很失落,反正只要一说起巫师,她就是这么一副神情,死孩子上前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了,失面也没多大的感觉,南开说村民要将她当做祭品,去祭祀,她竟然也丝毫无感。 两人有些尴尬了,索性就什么也不再说,南开问死孩子能不能搭把手将那门板给下下来睡觉,死孩子摇头,这门板是睡死人的,除非他是想死,要不然就不要打门板的主意,在这个地方是宁愿谁的不那么舒服,这样才能活着,太舒服了,就要死。 南开被气的够呛,他是不信邪的,可对方说了不信邪可以啊,现在就可以将门板给下下来,只要他敢,那就可以在上边睡觉,这出事的是他又不是死孩子自己,有什么需要介意的,巴不得呢,反正这团队中他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在不在影响不大。 这话语可真叫人心中毛噗噗的不舒服,也算是他狠辣,南开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睡,这地方虽然荒凉,却连一只老鼠蟑螂都看不见,他是有些害怕这些生物,可没有似乎更加的可怖。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自己是在坟墓中睡觉,睡着了也是缺氧的状态,感觉到呼吸都不是很顺畅,起了好几次,他们却可以睡的很香甜,第二天也不能从这儿出去,死孩子说祭品不见了踪影,自己又没回去,他们肯定会想到自己是个叛徒的,他要是回去,那是必死无疑的。 南开倒是很想去看看他们是怎么祭祀的,死孩子说可以带着他过去看,但是要他承受能力够大,看见了什么要是想吐,也要给吞回去,回来再吞,不然就真的不能去冒险,失面一声喝令,简直胡闹,祭祀有那么好看吗? 出去出去的,一会儿成了人家的祭品就该知道后悔哭泣,可事先声明一点,她是不会去救一个蠢货的,她讨厌没头脑的人。 她说话可真够直接的,只可惜因为她的这句话,南开更加深了要去看的决心,最后是在她无力吐槽的情况下,他和死孩子一道从城池中出去了。 路上死孩子还询问了一次,很是认真的那一种,问他到底是要用几个胆子去看一场祭祀,将南开给逗的笑到停不下来,自己需要几个胆子,自己就这么一个胆子,直接带去就好了,解剖尸体都敢,去见一见那种场面有什么不敢的。 当真是不要后悔啊! 这是死孩子给他最后可以后悔的一个机会,但是他没把握,兴冲冲的在前边走着,死孩子追上他之后,就没在质疑过他了,而是不断的和他说着村民们要怎么着急的找祭品,到最后祭祀的时间到了,他们又是怎么找全新的祭品进行充数的。 堪堪到了古墓群中,死孩子就像是一只水猴子那样的灵活,他带着南开在古墓群中穿梭,却丝毫不曾引起那些看守人的注意,南开对于他这般的功夫,是大为赞叹的,毕竟他是做不到这一点,很快就找好了位置藏匿起来,他们就躲避在祭祀台子的后边,那儿有一个小小的溶洞,洞口虽然小,但前后进去两个人是没啥问题的。 死孩子说这个溶洞也就他知晓,没人会知道的,出口在另外一边,可谓是柳暗花明,到时候祭祀结束了,便可以带着他去领略一番,此番前来观看祭祀,有一点必须要谨记,就算是看到了十分可怖的事情,也一定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 若是被发现了,那必死无疑,村民们的无知他也是见识过的,希望他自己好自为之,南开当然不会认为死孩子是在恐吓他,这一点他是相当同的,那些个村民,说起来是愚昧,实则是野性爆发之下的残忍,他们的人性都是扭曲的相当厉害的。 约莫一刻钟之后,便有人从外边进来,陆陆续续的直到最后族长粉墨登场,他就站在祭祀的台子上,这古墓建造的墓室十分高昂,内里的空间也是看宽绰,搭建一个高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族长穿着的十分隆重,身上还配有宝剑,想必那宝剑便是从燕王的殉葬品中取出的吧。 他先是对着天的方向恭敬的三叩首,随后便是对着右边三叩首,死孩子说他这是在拜会燕王,而左边的是燕王的王妃穆夫人。 这穆夫人是木族人的祖先,他们因此而世世代代守卫这燕王的陵寝,族长是地八十八代的传人了。 他们木族人就是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为了一个信仰而活着,然而他们的信仰是极其扭曲残忍的存在。 现在族长要开始祭祀了,他已经念念叨叨念完了全部的悼词,随后他就扬手,一个女人被押送进来披头散发的看不到脸面。 村民们按压着这个女人,随后有一人从背后取出一个瓶子,瓶子里似有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