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叶飞在北郊,那处陈愿的藏身之处时,陈愿要杀他,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叶飞就是死了,也会赚他很多条人命的。 弄不好,陈愿这条老命可就交待了。 这,绝不是陈愿不杀叶飞的理由。 叶飞坐在主审的位置上,看起来还蛮威武的。 对面坐着的那位叫阿瑞的家伙,一看叶飞那嚣张劲儿,真想窜过去,好好修理修理叶飞一番。 这里,哪是他们撒野的地方啊!这进来了,想再出去,那可是要费好长时间功夫的。 叶飞一左一右,是两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两个年轻的实习警察。 叶飞这小子太聪明了,他一看右侧那名年轻的男警面前放着的是,那位叫阿瑞的手机,他一下子全都懂了。 他示意那阿瑞身后的两个警察把这部手机拿过去,还给他,并且还要他打一个电话出去。 阿瑞很顺从,他接过手机,拨通了陈愿的电话。 好半天都没有人接。 叶飞他们哪里知道,这可是陈愿他们的信号。 如果超过十声不接,那十有八九,是有一方出事了。 而不是故意不接的。 “他不接,我也没办法了!”陈瑞耸耸肩,无奈地对叶飞说道。 叶飞心想,和我玩这个,你小子,差的远呢! 他告诉身后的两名警察,就不听他的,就这么一直拨下去,什么时候有意不接的苗头出现,什么时候再挂断。 这时的陈愿,早就不在那处藏身之地了。 可是电话却还是通的啊! 这个阿瑞不厌其烦的给他打电话,他就猜出,他们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喂!愿哥,是我,我现在在……”他话还没说完,陈愿便把电话挂断了。 这还用明说吗?一切很明了了啊! 你们自己的屁股,还是你们自己去擦吧! 陈愿等人,并没有驶向城里,而是沿着公路,继续向北而去。 这个老不死的,每一步棋,他都提前走好了。 老规矩,如果陈愿挂断电话,那所有的罪责,只能由他们自己来承担了。 所有人都知道陈愿是个杀人恶魔,可就是没有人拿他有办法。 还不都是一个贪字作的祟。 看来,陈愿他们去的,应该是他的最后一个地点了吧! 他也相信,他走后不久,就会有人去把他之前那个藏身地点给抄了的。 可没多一会儿,陈愿的手机上竟然收到了这样一條信息。 “愿哥,我们很安全,您放心吧!”这短短数字,还不如不发呢! 这老家伙就是搞侦查的,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们走,讓你们说对了,我们太小看那个叶飞了!”陈愿在车里说道。 “呵!您不是早就说过吗?那小子,路子广着呢!”阿鹰说道。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与我玩这么一招!”陈愿的态度很冷漠。 “是不是,我们之前,都低估这小子了!”那个叫阿鹰的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放他走吗?”陈愿问他。 陈愿没有回答阿鹰这个问题,而是又问道。 阿鹰哪里敢擅自揣摩陈愿的心思,他现在的身份,就是陈愿的一个专职司机,也是目前,少数几个,陈愿可以利用的人之一了。 他觉得,这个问题,比任何一个他不懂的都深奥。 他也什么都没说,就算说出来了,那也是错的。 可不还不如不说的好吗! 他们之间,是小看彼此,而不是只有陈愿小看了叶飞那么简单。 不然,叶飞也不会讓在他对面坐着的这位,多此一举的给陈愿发一條信息。 这个年代了,除了几大运营商之外,哪有几个还用这么原始的沟通方式了。 要知道,陈愿与他的属下之间,可是从来都不发信息的。 若有,一定有问题。 高手,就是高手。 叶飞,还是太年轻了些啊! 这转眼之间,可就到了晚上了。 局里还同之前一样,没且没有一个着急回家的。 今天不同往日的是,他们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议。 一个关于如果逮捕陈映霞的秘密会议。 这次,没有要求把手机关掉,只要你不扰乱现场,就玩大碍。 郝允民总有一种不种不详之感。 这很有可能,是他参加的,最后一个会议了。 六点钟已过,天也慢慢地黑下去。 而他郝允民黑暗的人生,也将从这个夜晚,开始了。 抓他,可以,那可是要有真凭实据的。 今天,曾经一同与他共事的同志们,打今天起,真的就是曾经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條不允许带手机的禁令,是完全只针对於他一个人的。 也就是说,所有莅临会议的人员,除了郝允民之外,所有人,都不可以带通讯工具。 至于那个什么指导员杨海明,自从他的靠山叔叔死了之后,就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不是警察有意落井下石。 而是事实如此啊! 尸位素餐,讓人不耻。 郝允民是被两个下属“押”着去会议室的。 他们差一点儿,就给他戴上手铐了。 郝允民不服,之前,除了陈愿这个大靠山之外,还有映东这么一个小靠山,如今,小靠山倒了,大靠山也摇摇欲坠了,那你不是那个替罪羊,难道会是别人吗? 也有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在车与将之间,不用问,自然是保将,而不是保车了。 因为保了车,将就会被擒,可如果一调换过来,可就不一样了。 车要是死了,将没准儿还就活了呢! 但还有一條啊!车死了,可就没有谁可以保护好将了。 指望着小卒子吗?别说笑话了。 小卒子过了河,离将载来越远,就算他们有心,也无力不是。 对方只要一颗棋子,你这个老将,人头就是不落地,也会瘫成一团泥的。 他郝允民在现在,说他是一个车,那纯粹是敷衍他的话。 更是高看他的话。 这个会议等不到结束,他这身警服,证件,警用器械,可就全不是他的了。 他的身前身后,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是他的心腹了。 这就好比,他被折断了几根翅膀,再要飞,可就只有被摔死的命运了。 郝允民一到办公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钊。 这可是他的上级啊! 可沈钊的脸上,还是那象征性的微笑。 这个微笑把郝允民搞的,还一度以为,所谓这个对他来说最后的会议,就是一个误解呢! 沈钊示意他坐下,也讓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能保持安静。 沈钊的讲桌上放着的,可是他郝允民的东西啊! 那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正是他,刚刚被“没收”了的手机、 可那也只是其中一部。 这部手机就算落入到他们的手里,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的。 因为,这里面,真的没什么。 他的另一部,涉案的手机,早被他藏到一个,他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了。 那是哪儿呢! 一会儿,会讓他傻眼的。 沈钊还是一笑,他看着郝允民,叫身边的工作人员把手机还给他。 并讓工作人员代自己向郝允民道个歉。 郝允民不知道沈钊这葫芦装的,到底是什么药。 既然还给自己了,那自己就只能接下了。 没有必要再客气。 就在那部手机“物归原主”的同时,门开了。 是沈钊的秘密小于! 他手里拎着一个小挎包。 这件小挎包,郝允民看上去是那么的眼熟。 这就是他的家庭成员之一啊!他焉能忘掉。 也是打这时起,他再也不相信,这仅仅就是珍上玩笑了。 那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一颗一颗‘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