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款式接近现代运动服,上衣和裤子都透着一股朴素的质朴感,剪裁简洁而合身,既便于行动,又带着几分利落的美感,胸口处还有个logo一样的红星。 虽然材料是由植物纤维等天然素材组成,但仪器精细的制作工艺也给了衣物意想不到的质感和舒适度,阿星换上后,对这点是挺满意的。 看向小光,衣物轻轻贴合在她纤细身体上,简朴的款式反而衬托出她那如天使般的清冷美丽,更重要的是,穿上完好衣服的她晃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不再走光了。 顺带一提,制作衣服可选择的款式非常多,特别是轻飘飘裙子一类,但阿星最终看上和选择了这套,接着就是等来客上门了。 …… 农夫到达山脊之上见到飞船残骸的时候,他也被小光用眼睛看到了。 随后阿星就得到了更加详细的系统分析,包括不限于生物学上的构成分类,最要的分析和评估结论有。 【可判断为人类,各项数据与旧人类基本吻合,触发重要事项,数据同步上传其他摇篮号……成功率预估……无限趋于0……】 阿星见来者真的是个人类时,紧绷的心不由松了些,不过在摇篮系统的建议下还是选择继续观望,同时,也有农夫的影像同步上传到他眼中。 黝黑的脸庞,汗水不断滴落,破损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瘦削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单薄,身影也有些佝偻。 他开始沿着崎岖的山路慢慢下行,步伐蹒跚,手紧紧抓着转到胸前的包袱,……。 看到驻足停在一小碎片时表现出的谨慎,也看到那沧桑的眼中透露出的光彩。 什么样的光彩,不是贪婪,而是看到什么希望一样,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见到这一幕的阿星怔住了,想到些往事,再结合以下的信息。 【该个体健康状态极差,脱水,体力严重透支,营养不良,内外出血,骨骼……】 阿星做出了出去亲自见他的决定。 …… 农夫见到阿星和小光走过来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不过身子还是不听使唤僵住了的模样,双腿有些微的发抖和发颤着。 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流下来,想伸手擦一把汗,却发现手掌已经攥得紧紧的,指甲更是陷入掌心中。 心脏的跳动也变得更加剧烈了,这让身体本就虚弱以及不知为此亚健康状态多久的他负担再度加重了,也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脚下一软,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重重倒在了地上。 阿星见到这意外的一幕,立刻加快了步伐赶到了农夫身边,只见他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的汗水渗得更快了,嘴唇发白。 【检测到对方生命体征不稳定,疑似体力透支与中暑症状……】 …… 农夫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巨大而陌生的房间里,不,更像是宫殿一般,还全都是钢铁铸就,显得厚重而冰冷,墙面上有许多巨大的裂缝和破损。 天花板上有光源散发,色调柔和如同阳光一般,可是却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暖意,而是感到深深的寒意,特别是见到下面一幕的时候。 只见,在他周围,有一条条细长的金属“手臂”正无声地移动着游走着,像在探查或是操作着什么,离自己最近的,不少手臂的末端又都不一样,有的像钳子,有的像剪刀,……,也有透明瓶子,里边装着血,红色的血。 血? 农夫下意识低头,瞳孔立即收缩起来,头皮更是一阵发麻,自己竟是赤裸裸的躺着的,而且还有几条机械手,末端像是针一样的口器捅进自己身体里,像是不断在吸着自己的血。 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最多的是自己的家人,母亲,妻子,女儿,儿子,……,一直保持着镇定的他再也保持不了镇定,同时也生出深深的悔意,怀疑从天坠落的不是神仙,而是妖怪呀。 他想要起身试图逃离,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能感到自己的身子存在,可是却一点都不听使唤,如同中了定身术一般。 最后,他崩溃了,其实也像在做最后的挣扎,用还能开的口,喊道,恳求一般的。 “妖……上仙,大神,……,求求别杀我,不,求求放我离开一段时间,之后我会重新回来这里,任您处置……” 农夫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他想在死前再见家人一面。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没用,准确说这里除了那些机械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直到他意识到这点,才停歇下来,这会他已经口干舌燥了。 接着,让他没想到的事发生,那些拿针扎自己的机械手突然从自己身上全部抽离,并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收缩藏到地下,此外,周边那群魔乱舞般的也一样。 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甚至农夫低头看自己被扎的身体,上面是一点伤痕都没有,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噩梦的时候。 嗒,嗒。 有脚步声响起,抬头看去,便又见到那少年和少女,他很想再次晕却过去,只是脑袋却是无比的清醒,只能愣愣看着不知是不是披着人皮的两人靠近。 “你醒了?” 农夫听不懂他的语言,但能看到他露出笑容,那是怎样的笑容,友好亲切纯真善意……,不不,农夫连忙将这些念头甩开,也这时,他发觉自己能动了。 于是,没有再犹豫,起身就跑,阿星没有阻拦,只是看着他跑,也看着他跑着跑着就自己停下了。 为什么? 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身体的异常,现在他浑身变得非常的轻松,无论是腰还是腿,过往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全没了,还有那时时刻刻忍受着的酸痛煎熬也消失了,自己现在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身体一样。 他低头,作为使用了数十年的身体,从一些细节上,他自然知道这还是自己的身体,而后,他意识到了什么,或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头看向那个依旧保持着亲切友善笑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