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挟持了一个人质!1队申请行动。等一下,他停了。”便衣警察两眼充火盯着那个被通缉整整17天的人民罪犯——赵午银。 只见那赵午银慢慢跪下,将挟持的刀放在地上,松开了人质,双手举起,然后转向那个便衣,龟裂的嘴唇和湿润发红的眼眶在刺目的阳光下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被他挟持的女人泣不成声,虽然瑟瑟发抖,但还是飞速随人群逃离。 他身上那件名牌衣服却铺满了灰尘,微张嘴唇,颤抖着,唇间的唾液粘连,“让我见一下我儿子,我和你们走。” 附近的警察早已准备好,一人上前踢开地上的刀,另几个将手铐迅速拷在罪犯手上并把他压在路面上。这里早已无人,只有医院大楼窗户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也许是地面有些烫,或是为了问警察,他将脸抬起些许,“我要见我儿子。” 队长走到他面前冷冷凝视着他,黑眸中似有滔天恨意,“带走!”,队长吼出这句带着那数十个惨死的百姓和牺牲的战士的怒气和怨气的话。 医院窗户口探出的头也随着警察的离去而缩回房间,唯有一人,看了许久才将头缩回楼内。 ——审讯室内—— 审讯员越问越恼火,已经到了想就地正法罪犯的程度,不是他什么都不配合,而是太配合了。 “为什么把人质放了?你既然想到劫持,那你一定会在见到你儿子后才会放掉她。” “我不想躲了,我只想再见他一面。如果你们不愿意,他也不会想见到我吧。”赵午银说完,声音变得苦涩,埋首痛哭起来。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什么都挽回不了了,我……我”,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哭得泣不成声,但是审讯员只是冷冷地看着。 “让我见一面吧,我真的求求你们了。”赵午银的哀求没有换来警察的同情,走进房间的警察低声对审讯员说了几句。 门不一会就开了,警察押着他进牢里,瞥了一眼,便匆匆离开,外面似有什么很紧急的情况。 警员将一个女人押了进来,她和陈午银对视的那一刻,她瞬间爆发出来的力气让警员措手不及。 她趴在栏杆上大吼:“赵午银,儿子被你害死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啊?你为什么要跑啊?你干的事你跑得掉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干这种勾当?你……” 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警员将她控制好带走了,独独留下一脸震惊的赵午银,他反应过来大声喊叫:“庄庆萍,你他妈说什么?他妈的,来人啊,我要见她,我要见我儿子啊!” 赵午银坐在地上,发疯似地摇栏杆,没有人理会。巡警只是远远的盯着,并不上前半分。 ——会议室内—— “局长,已经排查完崇北所有赵午银参与过的工程,另外芙城和金城也排查完了,就崇北有7座有问题。已经和交管部门联合封锁了。” 汇报员将话说完后,整个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面色铁青,尤其是被特地邀请的城建局,面色尤其难看。 徐来没有抬头,轻轻地擦拭着帽徽。“都知道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上面下了文件,新的负责人很快就会来了。” 说完,徐来抬头,眼神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声音浑厚赋有威严,却带着一丝忧伤。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却让人不寒而栗。 “散会!”所有人都起立敬礼,然后井然有序地离开。徐来目视着所有人离开,看着桌上的红头文件。他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