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重新再造一个新的你吧!现在,你就是消防员赵拾期,一个被所有人支持的赵拾期!” “搞什么啊!你是不是还要来一段,'我与我周旋,宁做我'啊?” “那也行啊!十七要做真正的自己。”,她在街道上翩翩起舞,秀发在路灯下打上一层金光。 她一袭粉色长裙,外带一层薄薄的男士外套,修长的玉颈,露出的的肌肤在半折半掩下愈加诱人,素腰一束,好像不能一握。他望着她的背影,好似烟霞轻拢,不为这尘世中人。 他缓步向她走去,对视那一刻,彼此都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他挽上她的手,另一手扶腰,跳起那一支在被取消的晚会前夕拼命练习的双人舞。 已近夜晚的街头,路灯下行人匆匆而过,却仍有人驻足观望。纵然这街道开始泛冷,但心上仍存故人余温。 “平城天渐寒,下次这种衣服就莫穿了。d国天气尚好,但是也要注意能不能适应了。” “放心,你还记得我们之前一起学过的d语吗?来两句?” “忘了忘了,记不起了。回去再好好学学,这次算了。” “好,下次给你写信我就用d语写!这次去d国,我要好好请教怎么画出极其复原的眼睛。每次画你的时候都不好画出你最真实的眼睛,上次送你的都是笑的,眼睛改了很久都不满意。” 沉筱之嘟嘟嘴,嫌弃自己的人像差劲,还是自己的风景画画的出奇。 赵拾期看着她在一旁抱怨,如何开始口若悬河的介绍自己学了一年多的人物雕塑。 “回家吧。” “嗯?” “我说,我们回家吧,我的艺术家。明天一早就走了,回家再感受一下,家的气息。” “嗯,好吧。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的戏郎十七。” 赵拾期无奈叹息,又有新外号了,不过她喜欢就好了。沉筱之挽着他的臂膀,一步一步往家走去,一路上絮絮叨叨个没完,这是他们之前从未有过的瞬间。 “回来了?我今天又去商场看见一些好东西,买回来了。” “啥呀,妈?哦,中国结?这是干嘛的?” “送给你的外国老师和同学啊!多好的寓意,也算一个中国古老的艺术品了吧。” “嗯,也行吧。这些东西,别人不一定看得上呢!” 看着沉筱之把东西都收拾好,邓淑琳憋了很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妮啊!这次一个人去国外,要多注意,国外没有国内那么安全。d国我们去过几次,玩的地方也都玩的差不多了,也不要老是出远门玩。” “妈,我知道。23的人了,还不懂吗?会的会的,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邓淑琳笑了,又叮嘱道:“没事就多写几封信,多画几幅画寄回来。三年呢,真的要注意。” “妈,这三年又不是不回来。我们有集训,集训完会有假,到时候回来,好不?整的我好像要去慷慨赴死了一样。” 说完又看向赵十七,瘪瘪嘴。赵十七看着故作轻松的沉筱之,不禁担心,关心的话刚要说出口就被沉筱之制止了。 “嘘!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们可以换一个话题聊聊,目光不要总盯着我要出国这件事。比如,十七的事,他很久才会来一趟,我们可以多聊聊他!” 赵十七一怔,这丫头转移注意力也是够厉害的。然后就是一家互诉衷肠,沉筱之父母讲讲沉筱之小时候的事,赵拾期聊聊他家的事。 但是赵拾期与父母的事,太少太少,与其开心快乐的事就更少了。他根本就不能很好的把话题续下去,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他们也换了话题。 “好了,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明天9点的飞机呢。委屈你睡客房了。” “阿姨,这有什么委屈的,您让我住这才是我的荣幸。”,赵拾期讪笑一声。 ——翌日—— “十七啊,你会开车吗?你来开吧,车钥匙给你,车我开上来了。” “行,叔叔,我先把东西放进后备箱。” 一家人忙忙碌碌的,生怕漏了东西忘带。 在机场,沉夫良他们一遍又一遍唠叨着。见机场已经开始检票,赵拾期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带了东西来了,这是什么?”,沉筱之接过盒子打开看。 “簪子?你做的吗?好厉害,我没有戴过,快让我试试。”,沉筱之兴奋地举起来,把簪子放在赵拾期手上,背过身去。 赵拾期把簪子轻轻插上沉筱之的头发,以前她从不会留这么长的头发,但是现在她的头发插簪子非常适合。 “好看吗好看吗?快拍张照片让我看看!”,沉筱之兴奋的跺脚。 赵拾期把照片发给她,“好看,很好看。快上飞机,人开始多起来了。” 沉筱之看了看照片,然后抱了一下他们,然后径直离开了。多留一步,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他们目送沉筱之检票登机,她回头对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消失在通道尽头。 “走了,她走喽!我们也该走了。” “夫良,还要好久才回来得了。”,邓淑琳擦了擦眼泪,抽噎着。 “啊呀啊呀,没事的,我们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她有时间也会回来的。”,沉夫良拍拍邓淑琳的背,轻声安慰着。 赵拾期站在一旁默默无言,在手心摩挲着她送的护身符,用了一个小香囊包着。 听说平城的宫庙很灵,这是她特意为他求来的。宿舍抽屉里也有一些画着奇怪符号的画,她说是她特意学的,也是护身符。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十七啊,你是10点的飞机吗?那我们就先送你到这吧。” “行,叔叔。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赵拾期又目送沉夫良他们离开,机场就剩下他一人了,还有来来往往匆忙的旅客和白领。 这里不是国内航站楼,他得坐摆渡车过去——特权。选的头等舱就是不一样,打个电话的事。 赵拾期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在发呆。听到航班开始检票,他才回过神来。 上了飞机,他又开始想前些天的火情。“应该查出来了,回去就知道了。” 赵拾期下飞机打的回家后,发觉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把东西收拾好,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