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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物是人非

   “别动!子弹可不长眼睛。”   埃里森认得出这个有些沙哑的粗犷的声音,那就是西西里小酒馆的酒保蒙诺兹。   “蒙诺兹,是我啊,我是埃里森。”   埃里森很是激动,他没想到蒙诺兹还在这个小酒馆里,在这个墙壁上满是羊头神祇阿蒙的废墟酒馆里,很难想象还会有活人的存在。   埃里森想要转过头去,但是蒙诺兹依旧拿枪顶着他的脑袋。   “我知道你是埃里森,那个杀人犯,那个罪魁祸首。别动!我再警告你一次。”   “蒙诺兹,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年前,就是你搞出的那个怪物,杀光了酒馆的所有顾客,西西缪特就是因为你,彻底沦为了地狱。”   蒙诺兹说的一年前,怪物,埃里森回忆了一下,他想到了伊西斯,不过当时伊西斯已经死了。贾维斯通过生物电流检测不到任何反应,这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事。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蒙诺兹,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聊聊吗?”   “没什么好聊的,你该死!”   埃里森深呼一口气,蒙诺兹是基督教虔诚的信徒,不会对恶魔轻易放下枪。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埃里森推断,那怪物应该与自己相关。   埃里森为了验证夏奈的指引,确实听从了她的计划,将癌细胞与神经元通过超螺旋映射进化为一个新的生命体。   伊西斯是他的希望,埃里森并不想处死他,但是贾维斯和鲁迪要她死,他们本应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至于后续伊西斯尸体的处理程序埃里森是一概不知,看来伊西斯没有死,而是成为蒙诺兹口中的怪物。并且罗氏公司将一切的罪行都让自己承担,让自己当了替罪的羔羊,一个死人又怎会为自己辩护。   “蒙诺兹,你想听我的解释吗?”   “我现在只想一枪打爆你邪恶的脑袋!”   蒙诺兹的枪口死死顶在埃里森的脑壳上,手指扣上了扳机,随时都会开枪。   “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蒙诺兹,我患上了脑癌晚期,为了验证夏奈……为了活着,我进行了一个映射……很不好的实验,那东西就这么诞生了。”   “很抱歉,蒙诺兹,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该死,你开枪吧。”   蒙诺兹冷哼一声,然后扣动扳机开了一枪,枪声刺破寂静的西西缪特,将《无名女郎》中少女的脑袋上开了一个大洞。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埃里森,你该为我们西西缪特的所有人偿命。”   “但是一枪崩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了,你要先为西西缪特死去的人做些什么。”   埃里森慢慢转过身来,他看着面容沧桑,满身污秽的蒙诺兹,那个体格魁梧的中年人像是老了十岁。   蒙诺兹将埃里森带到了地下室,他这一年都是在这里生活,因为开了这家酒馆,所以物资勉强能够支撑到现在。   他将为数不多的罐头分给了埃里森,他知道埃里森的为人,毕竟这五年间埃里森经常来西西里小酒馆。或许这件事情的发生也并非他所愿,但是面对这些无辜惨死的人,总要有个说法。   蒙诺兹将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埃里森。   伊西斯并没有死去,而是顺着连接罗氏公司与酒馆的水管来到了西西里。她一直躲在地下库的角落里,以海豹,驯鹿等肉类为食。   这些肉类是西西缪特小镇居民用来换酒水的,伊西斯一开始的胃口并不大,蒙诺兹起初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不过随着伊西斯体型的逐渐增大,这些肉已经不能再满足她的胃口,于是她袭击了西西里酒馆的客人。   伊西斯的动作实在是太敏捷了,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有着与肌肉细胞相当的强大力量,而且她很清楚人类的弱点,感知也异常灵敏,触手可以精准朝着心脏下手。   酒店的人吓坏了,开始疯狂的逃窜,直到蒙诺兹连续开了好几枪,才将伊西斯吓跑。之后蒙诺兹就一直藏在地下室,没人知道他还活着。   后来,这件事情传到了罗氏公司上层,他们一开始想要捉住伊西斯,但是她太聪明了,所有捕猎计划都失败了。   眼见事情逐渐败露,小镇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为了维护公司的利益,决定将消息彻底封死。   因为除了鲁迪和蒙诺兹,没有活人知道伊西斯的模样,所以公司的人谎称埃里森在实验秘密研究出来一种新的病毒,这种病毒传染性极高,可以使人类发生病变,极具攻击性。   于是当地军方就将整个西西缪特小镇封锁了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凡是越过警戒线,直接乱枪射死。   这就是专属于科研人员以及专家的威严,再加上消息闭塞,其他人都一味地听取,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蒙诺兹,你是说伊西斯还活着?”   “伊西斯?”   “就是你口中的怪物,她叫伊西斯。”   “我不管它叫什么,我只知道它是个怪物,吃人的怪物。”   “至于她死没死我不知道,罗氏公司之前的警戒非常严格,不过后来就不管了,也就是从那时起,那个怪物再也没有出现了。”   应该是被鲁迪捉住了,埃里森推测着。   “既然公司不管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你们公司的上层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其他人呢?外面的人依旧相信我们得了什么传染病,军方依旧将西西缪特封锁了起来,任凭我们自生自灭。”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极端的伊斯兰主义信仰者,将我们称之为受到恶魔感染的邪恶异教徒,对这里的人大肆杀戮,将他们的尸体焚烧,说这是为了净化污秽的身体。”   “你觉得还有人敢走出吗?你应该去小镇门口看看,看看十字架上绑了多少人。”   “对不起,蒙诺兹,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活着。”   蒙诺兹知道埃里森被西西维尔医院医院诊断出来晚期脑癌,当时还准备了东西打算去看望,任谁也不相信埃里森竟然能活到现在。   “蒙诺兹,我会带你出去的。”埃里森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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