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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高手过招》西摩祭祀法坛

突破镜像 作家区欠弓长 5361 2024-09-21 00:20
   西摩族巫也许是需要我们,并不是因为她好心。想到这儿,戈武又害怕起来。   这时,龙山壮士辛让假惺惺地过来劝瓦扎,不要太激动,要听族巫的话,瓦扎恨恨地走了。   曲木戈武清楚自己和云飞暂时死不了了,但死亡的阴影并没有随之而去……   为了应对发生的一切,也为了快速提高队员们的生存能力,杰美青缘制定了岩洞瑜伽修炼法。   耗子邓达客气地问:“青缘老师,我听说,瑜伽是由印度传到中国,又被中国道士所吸收,强调自然的沉思,简化人生,追求心灵平静,从而寻求永生的效果,是吗?”   因为他修的是轻功,对呼吸要求极高,所以他很想了解瑜伽的呼吸方法。   青缘说:“瑜伽不是宗教,而是一种哲学,它把信念和健身密切地结合在一起。苏东坡也曾经练过瑜伽,但他做不到瑜伽的那种孔雀姿、鱼姿等比较扭曲的姿势,所以他练习瑜伽的大部分时间是打坐、默想,比较注重内在呼吸调整,这也算是对今天中国式瑜伽的一点贡献吧。”   嘎子叶青有些看不起说:“这瑜伽不就是柔软体操嘛,真打起来管什么用?”   小豆子苗苗却说:“我喜欢。”她竟然一头扎进科考队中跟着练习起来。   青缘并没有在意探险队的人说闲话,她继续说:“瑜伽打坐是意念力最好的锻炼,它能让你放松柔软,心神合一。当你情绪失控时,你需要瑜伽;当你内心无法安静时,你需要瑜伽。现在大家放松身体,调整呼吸……”   大家开始跟着她练习起来。   这边叶青又在讥笑:“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们就是一群中国大妈。”   马指导正学得有模有样,忽然听到叶青这么讲,就说:“教练,我耳朵边上总有一只可恶的蚊子在‘嗡嗡’作响,我怎么也静不下来。”   青缘说:“这个不怪你,经过这么大的环境变化,谁的心都会波动。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绪没有得到控制……”   叶青又说:“静有什么用?最多也就学个娘们拳。”   青缘仿佛没有听见,她缓慢娓娓道来:“双腿自然交叉,背部挺直,双手自然放于腿上,身体放松,专注呼吸,静心沉思,忘物忘我……感觉身体慢慢松弛融化,变得更轻,整个身心逐渐透明起来,似睡非睡……”   叶青又说:“我看他们都睡着了……”   马文庸实在是忍不了了:“教练,可这耳边还有臭虫,他一个劲儿地放屁。”大家这才明白,他说的是那个说闲话的人,就一起笑了起来。   叶青受到奚落,探险队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笑得嘎子挂不住了。他向马文庸挑战说:“就你们这一个个的菜鸟,还敢来这儿冒险?我真是佩服你们了。”   马指导说:“不愿意看我们练功,就到外面去!别在这儿絮絮叨叨了的!”   叶青被他奚落本来就很不服,就说:“不服就比划比划。”   大汉阿古拉早就看不惯这伙不三不四的人了,他站起来说:“比就比,还怕你不成。”   嘎子一听就来了电,他一个翻身就从原来依靠着的岩石上跳下来,站在阿古拉面前。他是练地趟拳的,这种拳又叫地功拳、八折拳、地躺拳。过去一直盛行于山东和江南地区,后来逐渐推广到了全国很多省。   它是一种以摔跌法为擅长的武术,有人说它是在醉拳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只是没了醉的形态,也有人说,它是集了各种拳术又掺用了摔跌的动作,所以又有“九滚十八跌,就地十八滚”的说法。   叶青身材俊俏,是练这套钱的好材料,加上他为人执着,从小练就的好功夫自然不差。只见他矮身出手摆出了扑打的架势,阿古拉也摆出了蒙古跤手固有的姿势。   谁知马文庸忽然拦住了他们,他席地一坐,双掌合十说:“你要是在五招内将我打到,我就服你。”   叶青看他那架势大有我自岿然不动之态,只有科考队的队员们能看见马指导脖子上的丝巾正在微微飘动。青缘知道他的这一式叫“万法归一”,以不动待万动。   叶青见他一动不动,而且架子比自己还低,真是有点老虎遇到了刺猬,不知如何下嘴。   他围着马文庸不断变换着手上的动作,忽然,他飞身躺到,同时飞出一脚,借着在地面的滑动直接踢向马文庸。   但马文庸却还是一点不动,就在叶青的脚即将踢到他的身前时,他才忽然分开手臂,硬是挡住了这凶狠的一脚。   这一招早在叶青的预料之中,当他这一脚踢出时,已把另一脚紧缩起来,眼见第一脚被挡开,他迅速踢出了第二脚。他的动作连续,丝毫不给马文庸任何的喘息机会。   郭振虎一看,就知道叶青的这套地趟拳很是凶猛,即带有长拳中的刚劲,又有摔跤的柔韧。他的步法、腿型、跳跃、翻腾等都体现出了高、难、强的特点。尤其是他的速度、灵活性和有力的跌扑动作,若是没有长期的训练,和良好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可能做到。   同时他也发现,马文庸就是在那里充大尾巴狼,基本上没有什么武功基础,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每每都能快速判断出叶青拳脚的方向,经常是看似被打得东倒西歪,但又像不到翁和风中的树叶,摇来晃去,躲闪自如。   杰美青缘本来是不希望科考队和探险队有什么不乐的事情发生,但看见马指导稳坐钓鱼船的表现,不由得为他的聪明喝起彩来。   看来马文庸已初步掌握了瑜伽的精髓。   谁知就在这时,马指导忽然喊:“行了!行了!!不打了。你也太厉害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就成了你的沙包了。”   他高举双手,表示投降了。   这时,包晓彤也走过来喊住叶青:“嘎子,你也不看看,人家戴个眼镜,一看就是做学问的人。更何况人家比你大那么多!”   这话说得叶青很是尴尬,因为他打了那么半天,也没把马文庸打到,尽管后来马指导认输了,他还是有点没面子。但他听了晓彤的话,顺手把马老师拉起来。   叶青一边替他弹掉身上的土,一边说:“马指导,承让,承让!”   这时就听青缘说:“大家看见了,探险队员们都是人中豪杰,我们以后要多向他们学习。但大家也看到了,马指导今天的表现。希望大家好好总结经验,争取更大的进步。”   听青缘这么一说,寻宝探险队的队员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何况刚才人家还救了自己,又吃了人家的食物,真是吃了人家嘴短,就都拱手说:“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马文庸和叶青笑哈哈地拥抱在了一起。他问叶青他练的这是什么功?能不能以后有机会传给他一点绝活?   叶青说没问题,大家其乐融融。   包晓彤问杰美青缘,她的瑜伽是从哪里学来的?青缘说是在寺庙里学来的。   晓彤大感意外,因为自己的功夫也是在道观里学的,她说:“我们真是有缘啊。”   陈苗苗和郝小雨马上凑过来,苗苗用四川话说:“既然这么有缘,又是在白垩纪,那就让我们结成白垩姐妹团仨!”   “哦耶!!”女孩子们异口同声。   在桫椤山寨,两个怪人又被龙山人押着一起上山干活。   坐上绘龙车,这次他们看清楚了,绘龙们是用强有力的四肢爬行,虽然有点慢,但却充满了耐力和坚韧,行走十分平稳。   龙山人主要用它们做运输工具,从山里拉来木料和山石,它们身体宽大,背上长满了笋竹状的尖角,龙山人就是利用这些尖角来固定车上的木制车框的。   鹤云飞他们不得不佩服这些古人的聪明才智,和他们那种与生俱来的生存本能,在这原始的年代,用绘龙做交通工具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既方便,又安全。   直到后来,科考探险队跟龙山人学会了“牧龙十八式”,才将这种恐龙战车作为生活的一部分,真正融入了龙山人的社会。   在深山中,龙山人发现了一棵粗壮巨大的树木,它的直径竟然有半个排球场大小,就连植物学家曲木戈武也想不到,更别说叫出它的名字了。但他知道,这样大的木料即使是在中生代的气候中,也要生长数千年。   如何切割呢?   在没有现代化工具的情况下,鹤云飞和曲木戈武都不能想象,但他们很快就看到了龙山人的做法。   龙山人首先找一种生长在水里的藤条,有着秘密麻麻如同锯齿一样的尖刺,刚硬无比。戈武认得,那时世界上最坚硬的藤条,只是在现代社会已经绝迹,但他叫不上它的名字。   龙山人叫它“勒勒”。因为发不好这个音,曲木戈武索性给它取了个名字“锯齿勒”。   然而,切割这种藤条不比砍伐一棵大树省力。龙山人又拿出了一种类似龙山砍的工具,那是一面带有锯齿状的弯刀,另一面则是锋利的斧刃。   这就是被后来称为“龙山砍锯”的工具。   工具很好,但现代人细皮嫩肉,鹤云飞和曲木戈武的手都被磨出血泡,鲜血直流。   牧龙女眯鲁看见,就让小阿乌到丛林中找来了一种树皮,它既柔软又耐磨,再用细细的小荆条绑起来,就是一副结实的手套。   龙山人一边用锯齿藤切割着大树,一边用清水不断浇在刚刚割过的切口上,据说这样可以让大树木质松软一些。   经过几个星期的辛勤工作,巨树终于被锯齿藤从两侧切割了大部分。这时,龙山人开始爬上大树,用长长的藤蔓拴在树头上,然后集中所有的绘龙和角龙,将它们分成两队,以v字形的方向,开始向山下两侧进行牵引。   常年在山里的曲木戈武明白,他们这是要拉倒大树,又不被大树压到,更重要的是可以借助下坡的力量将大树运到山下。   巨大的树木在群龙们的拉扯下,终于轰然倒地,那场面就像发生了一场地震,凭借它的重量,砸倒了一片山林,直冲山下。   接下来的工作是,龙山人凭着刀斧锯将巨树横截成每节一米高的树桩。他们要用它做什么呢?   云飞和戈武都是一头雾水。   戈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当他看到辛让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更是胆战心惊,厄运将临。   有一次辛让竟然笑哈哈地给他们送来了不知名的野兽肉,搞得戈武和云飞莫名其妙,根本不敢去尝那冒着香味的美食,生怕中毒。   夜晚,桫椤山寨,拜祭天神的仪式开始了,鹤云飞和曲木戈武被辛让带到西摩祭坛。   在宽阔的广场之上,平铺着五个粗大的树桩,龙山人在上面按品字形铺设了三个同样大小的树桩,最后,又在上面放置了一节直径最大的树桩平台作为祭祀台。   上等的木料即保障了祭坛绝缘防火的性能,又保障了它结构上的稳定性。   祭坛之上,西摩拉姆手持那条老藤杖,身边放着两块不大的黑石头,一块如斧头状,一块像人体肝脏的样子,上面分别刻着古龙山文:天雷门启开,地火燃起来。   在祭台的一侧,瓦扎正带领龙山人用力敲击着龙山木鼓,一排排的木鼓发出整齐而有节奏的声响。这让鹤云飞想起昆明国际旅游节上佤族的木鼓。   每一个木鼓都是用一截粗大的树桩挖成一个长条形的空心凹槽制成,击打它时,那种铿锵有力,不同凡响的震撼之声,令人心寒。   戈武从鼓声似乎听出了远古生灵的幽怨,他有些惊恐:“听啊,那鼓声……鼓声……像是在召唤……”   鹤云飞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猜测,他看着足有五米多高的祭坛,那里充斥着威严和庄重,更透着阵阵杀气。   在祭坛东南方向有一个敞开的门,他记得师父说过,那里是道家八卦中的乾卦位置,属九天之所,可以开天门,通心性。   西摩拉姆是根据什么建造这个神坛的呢?   云飞想起戈武昨天好像说,龙山人讲到了金葫芦,它跟这个台子有什么关系呢?就忍着头痛问他。   “我看搞这么大动静,不是什么好事!”曲木戈武摇头、耸肩、摆手说。   “你不是能……听懂他们的……话吗?”鹤云飞又断断续续地问。   “我也是猜,也许我会听错的。”戈武不好意思地说。确实,他也拿不准龙山人的语言,只是那些话跟他在彝族老人那里听到的古彝文有点谐音罢了。   云飞含糊地说:“我看,这个是……祭祀用的……神坛……”   曲木戈武恐怖地看着鹤云飞:“不会是要杀我们祭天吧?”   尽管在龙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鹤云飞和曲木戈武从来没有受到过虐待,只是被人看管,但他们跟所有的龙山人一样,有着自己的房屋,和龙山人一起生活,一起吃住行,有时候就连他们自己都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   可关键时刻,外来人毕竟不是族人,是可以用来牺牲的。   祭祀台上的一切安排妥当,就等待仪式启动,一队队龙山人开始入场,他们自由地纷散站在高大的祭祀台下,台上只有西摩拉姆老人和龙山刽子手辛让。   通常,在祭祀的时候,族巫都会用兽禽翅的血来喷洒祭坛,但一连几天的阴雨,让禽兽们都躲了起来,跑得无影无踪。当她按照惯例向辛让伸手索要祭品,辛让嘴角闪过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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