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飞大惑不解:“什么空中截胡?复奎集团?”现在他似乎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包天喜搞的鬼,他早就与复奎集团秘密串联上了。 即使是这样,鹤云飞也认为包天喜只是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是首先发现白垩纪的英雄。 也许这就是鹤云飞一生的致命弱点,在兄弟面前过于仗义和信任,甚至迁就、容忍。 此时,改变时空隧道引导方向的李大堰、陈厚岩等人,也早已陷入惊恐之中,空间异动,他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关闭设备。 空中出现了多架直升机和航cx高空飞行器,陈厚岩等人的隐蔽所被发现,他连忙带人乘车赶往降落地点。 远处天空传来了巨大的洪荒之声,鹤云飞回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和苍茫的雪山,预感到要出更大的事,就对包天喜喊:“大哥,我看有些不对呀,要出大事了!” 包天喜却满心欢喜:“当然,我们回来了,就是天大的事!” 科考队和探险队的所有人都激动万分,想起那冰冷肃杀,危机四伏的蛮荒,那些森森白牙还挂着血丝的荒兽,此时的人们是多么幸福!就连冰川也变得温暖起来!! 此时,龙脉雪峰脚下的局面已经失控,时空转换已经带来重大的危机,但欢迎的人们却无知地异常兴奋,他们无拘无束地触摸刚刚穿越时空的时间机器。 虽然着陆时二号安全舱有些损失,但其他的两个依然保存完好,没有任何损坏。公鸭陈甚至登上大蹴鞠,细观察它的建造原理和结构。 陈原岩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简单的时空球竟会如此安全。他想,一定要以投资合作者复奎集团的名义,将这人类首次光荣穿越时空的大蹴鞠永久安置在恐龙乐园中。 为了迎接包天喜,陈厚岩以白垩纪探险救援合作单位的名义,做好了寻宝探险队首先发现白垩纪的宣传准备。 包天喜转向赶来的记者们说:“我们成功地探索了白垩纪时空和人类的原始社会……” 不等他说完,他的话就被记者们的问题淹没了:“你们真的是从白垩纪回来了吗?”“我们看见的新闻是真是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穿越什么感觉,有什么新发现?”…… 鹤云飞不希望一回来就被盯上,但事出意外,也只得万般无奈面对记者:“我们这次科考救援活动是人类跨越时空的壮举……” 陈厚岩忽然发现狡猾的包天喜想溜,就一把抓住来到一边问:“我说包老大,你不是说6号吗?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 包天喜假装一拍脑瓜子:“哦,我忘了时差了!” 公鸭陈没工夫逗哏,严肃地问:“别开玩笑,哪儿来的时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天喜还在装傻。 “白垩纪旅游呀!”陈厚岩一听就急了。 “哦……那把回头再说哈……”天喜一边笑一边带着肥姐往外走。 公鸭陈一路小跑地跟在包天喜的后面,不停地说:“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董事长还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鹤云飞挣脱记者的纠缠,也追上包天喜:“我说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捣的鬼?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大家都会死在你手里!” 看见鹤云飞不满的样子,包天喜一脸无赖:“不要紧,兄弟!这不挺好的吗?在白垩纪我听你的,到了二十一世纪,你就得听哥哥我的了,哈哈哈……” 公鸭陈见他们还有分歧,顾不得多想,马上命令手下,搬东西。包天喜不干了,说这些都是他的宝贝,谁敢动就跟谁拼命。 公鸭陈说:“这是我们投资的,应该归我们。” 包天喜急了:“你动一下试试!这是老子拿命换来的。” 两个人争执起来,恐龙乐园段金虎和肖彪带来的人和探险队的人对峙起来。就在这时,远处天空中忽然电闪雷鸣,传来了恐怖的洪荒之声,似乎有更大的物项就要降临。 莫非真的有恐龙跟踪而至了? 一时间,风雪卷起,周天寒彻,十几头角龙带着气泡突然从天而降,犹如“飞起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杰美青缘心中大惊,它们还真的跟来了! 数头大恐龙自天而降。 大龙们从满眼绿色的中生代猛然降临到这白雪皑皑的冰川,早已懵圈,它们惊恐万状,东张西望,发出“哞哞”的悲鸣。 忽然,它们发现了一群鲁班龙,于是踏着冰缘上的积雪,狂奔过去,用它们巨大的龙角将那些假的恐龙和欢迎队伍,挑得人仰马翻,现场一片混乱。 意外出现大角龙,云南特警总队接到命令,紧急启动穿越时空,防止外来生物闯入的预案。一队队特警战士在郑宏伟的带领下赶到现场,他们带来了很多关押野生动物的笼子,以及必要的防范武器。 战士们拉开警戒线,一边疏散人群,一边维护秩序。 此时,西南科学研究院也派来了以赵芯茹为核心的外来生物处置专家,他们马上展开防病毒扩散的药物喷洒撒。 因为在穿越预案中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轻易伤害远古生物。所以,战士们不得使用杀伤性武器。 大家一拥而上,拿绳子的,拿防爆钢叉的,试图凭借人多势众,制服强龙,但他们都在愤怒、惊恐的角龙面前,被顶得东倒西歪。 人类根本不是大角龙的对手,在如此巨大的野兽面前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郑宏伟调来了某集团军的装甲车和坦克,但这些看似威力无比的钢铁家伙,在巨龙面前就如小小的泥丸,不是被挑翻或被踩瘪。 慌乱中,郑宏伟迅速通过超意联系了刚刚从白垩纪返回的科考探险队,询问控制巨兽的方法。 刚刚为安全着陆而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的鹤云飞,此时也吃惊地看到意外降临的大角龙。 他对着超意大喊:“我能看到的是一群角龙,应该没太大的问题,如果是一群肉食龙就不好办了。郑队长,放心吧!交给我们!” 他转头寻找包天喜,只见他正在跟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发生争执,就跑过去对他们大喊:“都不想活了!大哥,出大事了!真龙天降了!!” “哪来的真龙?”天喜没弄明白。 “白垩纪的恐龙跟过来了!!!”云飞大喊。 “兄弟们,快跑吧!不跑就完了!”天喜大喊,说着他拔腿就想跑。 公鸭陈一看包天喜要跑,也顾不上其他了,带着自己的人赶紧逃命。 鹤云飞气得浑身发抖,面对恐龙,他只好带着科考队的队员们冲上去。 把迎头碰上了一头眼睛通红,脖子粗壮的雄性大角龙,眼见他一种疯狂到了极点,凡是遇见的东西和人都为它挑撞得人仰马翻。 鹤云飞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大家看到他就像足球运动员做铲球动作一样,一个连环踹,就将大角龙的一条前腿踹翻,迫使它来了一个马失前蹄,卧在冰原之上。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实际非常危险,因为既要准确地蹬在狂奔的巨龙腿上,又要能够及时躲开倒下的巨龙身体的碾压。 这是牧龙十八式的第七式:扼住疯龙。 周围一片较好声。就在这时,老大带着他的人又回来了。 原来他这是调虎离山,见公鸭的人全部跑掉了,他自然还是要回来的,因为他的东西还在呢。 云飞喜出望外:“大哥,这龙是现代人对付不了的,只有你我兄弟有经验,我看这也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呀。” 他知道,光靠科考队的人手是绝对不够的,只有说服包天喜才能应付。 天喜一听连说:“云飞兄弟,我们患难与共,我怎么舍得了你呀?何况有发财的机会?我是不会跑的。” 云飞喊:“你可以提条件!” 天喜“嘿嘿”一笑,拿起身边一个战士的对讲机,直接喊话郑宏伟:“郑队长,这龙可不好对付啊!我们在白垩纪已经受够了它们的苦了。你看我们刚回来,人困马乏的……” 郑宏伟一听就知道,这个家伙在提条件,就说:“是包老大吧?你说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你现在把这个外来生物给我搞定,我就给你申请奖赏!” 包天喜一听就说:“好嘞,我没别的什么条件,就是请你弄两辆车,帮我把从白垩纪带回来的东西给我拉回去就可以了。记住,那可是我们研究白垩纪的重要考古资料。” 在此危难关头,郑宏伟只能答应了他的条件,何况听他说是研究白垩纪的重要资料,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向包老大保证一件东西都不会少。 天喜听了说:“你就瞧好吧!” 云飞一听赶紧拉住他问:“我说大哥,你什么时候拿东西回来了?” “兄弟,不就是那些破罐子嘛!现在没时间谈了,回头我跟你详细说。放心,有你一份。现在我们赶紧去对付恐龙吧!” 天喜转向肥姐喊,“春燕,你先躲一躲,回头给看真的宝贝!” 他又对弟兄们喊,“想发财的跟我来!来大宝贝了,抄家伙呀!” 眼见包天喜带着兄弟们就冲上去了,鹤云飞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带领科考队也冲了上去。 其实,谈条件是包天喜的习惯,在这危难之时,他包老大怎么能不仗义一把呢?何况在他的心中,这可是意外惊喜,没有比真龙天降更好的筹码了! 队员们纷纷拿出自己在白垩纪和龙山人学来的训龙本领,嘴里发出各种口令,向着角龙们围捕过去。 此时的大角龙们却因周围忽然没有了绿色植物,转而是一片白茫茫的白色恐怖,惊吓之余,哪里还听人摆布。它们愤怒、狂奔,逢人便顶,无法控制。 眼见局面已经失控,就听包天喜大喊:“弟兄们,牧龙十八式!拿下它们……”竟然第一个冲了上去。 这牧龙十八式的确是队员们从龙山人那里学来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十八式,他们才被称为“牧龙人”。 科考探险队的队员们在郭振虎的指挥下首先寻找头龙,队员们各个施展从龙山人那里学来的牧龙十八式。 铁手古大军凭着一身的硬功夫,飞身跳上一头正在狂奔的巨龙背,用手紧紧扳住角龙两侧的背板,这是牧龙十八式的第三式:驾驭狂龙。 古大军大声喊着口令,但顽固的角龙早已惊恐狂怒到了极点,哪里还听口令,它一声响鼻竟然让它挣脱,把个古大军掀翻出去。 铁手从没有这样丢过人,他翻身跃起,再次跳上龙背,巨龙更加愤怒,它时而腾空跃起,时而左冲右突,“哞哞”直叫,但古大军铁手牢固,人就像贴在它的背上,一人一龙犹如天神下凡,飞奔向前。 “快把绳子给我!”耗子邓达凭借轻功站在飞奔的龙背上大喊,猴子孟阳和老猫李彦明同时将绳子抛给了他。 只见邓达将绳子套住了巨龙的犄角,自己飞身跳下,由十几名特警战士一起用力拖住巨龙的头颅,这叫:巨龙低头,是牧龙十八式中的第五式。 眼见巨龙的头已被拉得很低,但它却猛然用力先前奔去,大家那里是它的对手,都被拖着向前奔跑,就在一瞬间,狂暴的恐龙忽然滑向悬崖。 眼见一名战士已被甩到崖边,常兴一个飞身死死抱住了他的腿,但巨龙还是踩塌了崖面上的冰雪,在悬崖一侧的人兽都坠入冰谷深渊。 那边又过来一头高大的公角龙,曲木戈武迎头而立,毫不畏惧地展开双臂,站在巨龙前方,眼见狂奔的巨龙就要冲到他的面前,戈武却依旧纹丝不动,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揪心,很多人已经转过头不忍目睹这场惨烈的悲剧。 当强龙犹如刀锋一样的巨大抵角就要触到曲木戈武面门之时,他忽然瞪大双眼,脸上的疤痕显出紫红色的光芒,大喊:“来吧!” 他猛然间从身后拿出一副龙山人恐怖的面具,就像川人演出的变脸一样,扣住了带有疤痕的脸上。使出了牧龙十八式中最险、最惊人的一招,第十式:决死相对。 一霎那,所有的时空仿佛都已停止,曲木戈武的举动惊呆了所有的人,更吓住了全力冲来的角龙。 巨龙忽然四蹄蹬地,一个紧急刹车,强大的气息直冲彝族人曲木戈武的面门,将他半长的黑发笔直吹向脑后。 奇怪的是,强大的角龙居然怕了,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它竟然像见到了恐怖的东西一样,扭头就跑。 这面具还是瓦扎当时教戈武驯龙的时候送给他的,也是他从白垩纪带回来的唯一纪念品。 瓦扎曾经告诉他,别看巨龙表面上气势强大,它们的内心却十分胆小。在合适的时候,如果你的气势压倒了它,它会退缩,当然,要看那只龙当时的状况,否则就是找死。 所以,戈武是冒着生死赌上了一把。 他赌这庞大的巨兽正是处于惊慌失措之时,目的是要逃跑,根本不想跟谁硬干,所以当他以大无畏的气势跟它来个决死面对面时,大角龙选择了逃离。 终于找到了头龙,这是一头强壮漂亮的雌性角龙。郭振虎手持一展欢迎队伍丢下的旗帜,飞身跃上巨龙的龙背,左手紧紧抓住它的甲胄,右手先前一抖,一面红色的大旗完整地蒙蒙住了大龙的双眼,头龙糊涂了。 振虎用的是降龙十八式中的第一式:禽龙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