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然而,就在他觉得终于要远离寒冷与黑暗,摆脱寂寞与惆怅的时候,他们都残忍地背弃了他——雏森是为了一个名叫蓝染的叛徒,而草冠则是为了一把名叫冰轮丸的斩魄刀。 是的,在他自认为最信任最依赖最亲近的两个人的心里,他的价值还不如一个叛徒,甚至比不上一把刀。 到头来,他发现他所得到的那些所谓的温暖,竟然化作锋利的凶刃,贯穿他满怀着期待、希望、憧憬和追求的心。 看不见的鲜血淋漓,看不见的锥心之痛,他皱紧了眉忍住了泪,拍掉身上的尘土,继续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踽踽独行。 再也不要对任何人吐露心声,再也不要向任何人敞开心灵。温柔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假象,陷得越深,伤得越疼——然而,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紫堂瞬的出现而动摇了。 他不想重蹈覆辙,但又像瘾君子一样贪恋着紫堂给予他的一切。 他心惊胆战地维系着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可是现在…… 平衡已经被打破了。 Chapter32. Chapter32. (点击播放BGM) 考虑到小白的态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紫堂决定暂时和我一起住在一护家——确切地说是住在一护房间壁橱的下层,上层是露女王的专属地盘。一进一护的家门,紫堂的眼神就开始散发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丫一边声情并茂地讲述着露女王曾经用烂了的留宿借口,一边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我看到丫楚楚可怜的表情下分明藏着一张奸诈邪恶的嘴脸,背后两片蝙蝠状的恶魔小翅膀耀武扬威地呼扇个不停。可是一护的老爹就是吃这一套,他十分欢迎紫堂的到来;夏梨对家里总是招来奇怪的人留宿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而游子则盯着紫堂的脸挪不动步了——“好漂亮的哥哥啊,简直像动画片里的贵族吸血鬼一样!” 当然,对于紫堂留宿,最高兴的不是一护的家人,而是露琪亚。她还没放弃莫名其妙的“紫花王道”的执念,停留在紫堂和我身上的视线甚是露骨,不过当她听说紫堂心有所属并惨遭拒绝之后,马上收敛了暧昧的笑容。 “日番谷队长啊……”露女王像是试图回忆着什么东西似的,眼神飘忽起来,“我记得他刚当上十番队队长的那一天,拄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冰轮丸站在演武场中央训话时的样子……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可爱啊……” 我用胳膊肘撞了撞已经陷入强烈YY中不能自拔的紫堂:“喂,注意形象!你要流口水了!” 紫堂立刻人模狗样地正襟危坐,捎带着心虚地咳嗽两声。 “紫堂君,你不要灰心,”露琪亚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日番谷队长不会那么绝情的。以前和松本副队长一起聊天的时候,她总说日番谷队长是‘刀子嘴,豆腐心’呢。而且……我一直都觉得日番谷队长是那种看上去冰冷,其实内心敏感纤细的人,他不会对你的付出无动于衷的,放心吧。” 我不禁对露女王刮目相看,女王就是女王,连最令人头疼的感情问题都可以分析得这样头头是道。 紫堂的心情好了些,终于不再皱着一张脸做苦情状了。 于是,我们仨就在一护家里过上了昼伏夜出颠倒黑白的宅男腐女生活:白天三个人躲在壁橱里装尸体,到了晚上6:00,大家在闹铃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诈尸似的一跃而起,或者溜到繁华的市区里吃宵夜,然后再到附近的KTV包夜场;或者坐在屋顶上接歌、讲鬼故事,最后数星星数到睡着;或者露女王点灯熬油地画all一同人本,我和紫堂不是当模特就是给她打下手——削铅笔、涂背景、裁网点…… 我一直觉得,腐烂的生活会让一个人渐渐忘掉难过的事,因为穿越之前,每次考试砸锅的时候,只要腐烂几天——上上网、唱唱K、花花钱,就能忘记成绩不理想带来的烦恼,但现在把这个理论套用到紫堂身上,却远不如我所预计的效果—— 和我们在一起胡闹的时候,他始终保持笑容,但时间久了就不难发现,他的笑容是何等的落寞。 我们在夜里瞎逛时偶尔也会经过井上的家,每当这时,紫堂脸上的笑容就会变得十分勉强。 果然,他还是牵挂着小白的吧,就算被拒绝了,他对小白的感情仍然一丝都没有减少。 紫堂这家伙,可比我想象得要痴情多了。 小白啊,你为什么要拒绝这家伙呢?他是真的喜欢你啊。 一周的时间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一护还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估计在假面军团的调教,哦不,是辅导之下,正和白崎打得不可开交吧;井上公主为了更多地帮上大家的忙,自告奋勇地前往尸魂界进行锻炼,现在已经离开了现世;一角和弓亲貌似是寄居到一护的同学启吾家里;恋次和乱菊时不时地会搬一箱啤酒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开party,乱菊常常有意无意地透露些关于小白的消息:比如小白站在窗前发呆和坐在屋顶看月亮的时间越来越长,比如小白在写任务报告时出现的笔误越来越多等等……这些听来无关紧要的小事,总会让紫堂眼睛的颜色沉淀成更为深重的红,仿佛尘封在湿冷与黑暗中的红酒,凄艳得寂寞,典雅得哀伤。 周末的时候,我、紫堂、露琪亚好不容易倒回了正常的作息时间(成功地从美国时间跨越到东京时间),起床的时候刚好是上午9:00,露女王拉开窗帘,让柔和而明朗的太阳光穿窗而过,屋子里立刻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