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冬……狮郎,呼……隐秘……机动在到处找你哪……呼……” “……啊。” 冬狮郎魂不守舍地答应了一声,接过冰轮丸,视线不经意间接触到一护凌乱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紫红色痕迹,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一护对他看似冷淡的反应极其不满。 “啊——你就‘啊’一下而已吗?你为什么……呼……要躲起来呀……?说个理由啊……” “……总之和你无关。” 冬狮郎撤回视线,摆出一副拒绝再谈的架势。 “唉,算了……”一护虚弱地叹了口气,“你这家伙……真是让人讨厌啊。明天我去找井上来为你治伤,今晚就暂时住在我家吧。” 冬狮郎本想婉言谢绝,奈何伤口忽然在这个时候钻心地疼起来,他只得艰难地点了点头,脸色苍白地倒在床上,冷汗沿着额头一滴一滴地滑落枕边。 “唉,这么逞强,何苦呢……” 一护为他盖好被子,啧了啧嘴,退出门去。 Chapter33.再聚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 冬狮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在黎明到来之前,被伤口丝丝拉拉的痛楚疼醒。 从半掩着窗帘的窗子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天空像是一团被搅乱的水泥,呈现出一种病态而颓废的灰色,透不出半缕光亮来。 天气总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人的心情。倘若心情不佳,再不巧遇上了坏天气,郁闷的情绪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冬狮郎捂着伤口,吃力地撑着床头坐起来。 ——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他的目光扫过枕边的冰轮丸,既而又转移到搭在椅背上面的斗篷上——那是王印失窃的那一天,他在打斗中从草冠身上扯下来的。 纯粹而澄莹的绿眸瞬间蒙上一层郁结的暗影。 他低头看了看被血迹玷污的羽织,犹豫片刻,还是将它款掉,叠好放在一旁,然后取下椅背上的斗篷,裹在身上。 这是他和故友之间的私事,他只想以日番谷冬狮郎的身份而非日番谷队长的身份去解决它。 “冬狮郎,吃早饭了——诶,人呢?”一护推开房门的时候,冬狮郎已经不见了踪影,书桌上只留下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羽织,“这个臭小子……伤还没好怎么就乱跑?真是的!” 气呼呼地碎碎念着,一护走到窗前使劲拉开窗帘。 一护有些庆幸自己在拉开窗帘之后又向楼下望了一眼—— 穿着那件不合体的长斗篷的冬狮郎,正站在他家的门口,对着他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躬。 “这小子……” 一护的眉心蹙起,伸手抓过挂在床头的死神代理证。 在灵与肉即将分离出来的刹那,一护感到一双手穿过躯侧,紧紧地环绕住自己的腰。变成死神的一护回过头,看见白崎搂住自己的身体。 白崎口气不大愉快地挖苦道:“那个小白毛不愿意留在这里就让他走!干吗对他念念不忘的?怎么,你舍不得他走?” “小白……毛……”一护被这个称呼囧到了,转而一想又觉得白崎形容得无比贴切,“好了好了,你不要乱吃醋了!那家伙已经有正在交往的恋人了,不会对我怎么样——这总行了吧?” “……” 白崎不置可否地瞟了一护一眼,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抹摄人心魄的邪笑。 看懂了他的暗示,一护的脸上露出既无奈又害羞的神情—— “你真是……啊啊……真拿你没办法!好吧——” 吸了口气,一护闭上眼睛,倾身慢慢地凑近对方的唇…… 冬狮郎穿过灰蒙蒙的街道,远远地看见一袭黑色的死霸装在凛冽的寒风里飞扬。 “别偷偷摸摸的,想走的时候正大光明地走多好啊。为什么非要做这种把事情复杂化的举动啊?” 一护抱着肩膀狠狠地瞪向他,微微潮红的面颊上是一副不爽至极的表情。 “多谢你的照顾。” 半晌,冬狮郎挤出这样一句话来。 语气冰冷的致谢反倒让一护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何必这么钻牛角尖呢?是和那个叫草冠的人有关吗?他是谁啊?” “……” 碧绿的眼睛瞬间睁大,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也随之被放大。 一护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冬狮郎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袭击你,又夺走了王印……都是草冠做的吧?” “那是……曾经被杀死过一次的男人的名字。” 冬狮郎敛住目光,快步从一护身边走过,虽然他依旧隐藏了灵压,但一护还是能从他的身上感到一股仿佛无法被阳光照射到的千年冰层般的寒冷气息。 “曾经被杀死……?被谁?”一护侧过脸,与他错身而过的冬狮郎,脸上带着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的决绝,“喂,冬狮郎——” 一护性急地去抓冬狮郎的肩膀。 “不要妨碍我——” 刀出鞘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刀刃破空而过的声音。 一护瞬步避开冬狮郎并无杀意却来势凶猛的攻击,冬狮郎并没有追过去,而是端平了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护的质问在他看到冬狮郎侧腹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时蓦地停住,他叹了口气,对冬狮郎伸出两根手指—— “两个选择,一,回我家;二,我现在就去联系隐秘机动的人!自己选一个吧!” “……” 两个选项显然都不合冬狮郎的意,所以他保持沉默,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