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嬿婉,我不是个一味沉溺于过去的懦夫,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别瞒我,你落水的事,你阿玛额娘不可能再不曾提起过,是不是你幼时跟人出去玩儿才落了水?”卫嬿婉抬眼仔细看了看他眼中的神色,才环上他的脖子,轻轻的“嗯”了一声:“我后来怎么都没办法学会凫水,我额娘就不耐烦的骂我,也骂以前苏州老家、对街巷口的那家臭小子,说都是混小子王八羔子害她的女儿差点儿淹死,还病了一场,费了许多医药银子,骂了还不解气,还要啐几口,说当初就该多让他们赔些银钱才是。”进忠见她努力多说些玩笑话哄他,僵着的脸扯了个笑出来,被嬿婉翻了个白眼儿,说你要是不想笑可以不笑,硬扯出来跟哭似的,难看死了。 他的确笑不出来,但是脸色的确稍微好了一些,他轻轻的抱着她,说所以真的是你,我们幼时就见过,还是玩伴。卫嬿婉仰着脸瞧他,说不知道,不能确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江边总是会有孩童嬉闹落水的,她真的不记得曾经那么喊过人,等她记事的时候,街坊邻居早就换过几茬了,他们也搬过家,等到她十一二岁了,才搬到了京城,在京城重新与早几年搬来的凌家联系起来,从那以后才渐渐和凌云彻熟悉了。 卫嬿婉戳了戳一听到凌云彻就皱眉烦躁的进忠,说你怎么回事啊?凌云彻不过是个旧人,我算计他的事也从来没瞒你,现在抱着我的是你,你怎么还是每次一听到他就开始脑子犯浑?进忠抱着她,闭上眼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再睁眼的时候把眼里的烦躁阴鸷撤干净了,轻轻贴着她的额角说,我不会再因为他误事,你放心。 卫嬿婉仔细瞧了瞧他脸上的神色,才长舒了一口气,窝在他怀里闷闷的抱怨,说春婵那儿她还得想法子解释安抚过去。她揪着进忠前襟儿上圆滚滚的的铜钮扣子,嘟嘟囔囔的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我怎么这么命苦?人家主子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就我摊上了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疯疯癫癫的,天天没事还要给我找事做,我都爬到贵妃了,还得陪你这个狗东西上床。 进忠抱着她,前面还一脸羞愧的老实听她抱怨,等她说到最后一句,狗东西还泛着红的眼睛亮了亮,脸上也不惭愧了,也不拉拉个长脸了,抿着嘴压着笑,手就往她衣裳里摸,一边摸一边死皮赖脸的讨欢,说炩主儿是天底下最好心好性儿的主子,炩主儿疼奴才,奴才今儿夜里就得带着人去加紧收网了,好些日子都不得回来,容奴才离开前再伺候您一回吧? 他手都摸进来了她能说不行吗?卫嬿婉一边压着呼吸的声音一边瞪他,春婵还守在殿门外呢,他怎么随时都要发情?她昨晚被他操弄的厉害,今天走路都有些晃,使劲儿挺着腰都觉着腰肢发软。他手指已经探了一根进来,抱着她站着就开始操弄她,她腿软的实在站不住了,被他推着拉着慢慢倒在了床上。他把她的旗装袍角一掀,自己脑袋钻进去,把她长旗袍下的裤子整个儿撸下来,只退到了腿弯上,就张了嘴吮上她已经开始硬挺的肉核,她体内的手指数也逐渐增加,他唇舌手指并用的伺候她,不多时就操泄了她。一次犹不满足,手指在她高潮时仍旧留在她拧紧的穴肉里抽插,回回戳在她里头最受不得刺激的那一点上,灵巧的舌头快速的拨弄吮吸着她充血肿胀的肉核,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边揉着她柔软的臀瓣,一边大拇指压在她后穴上捻动打圈儿,各处多重快感堆叠,刺激的她不得不双手捂了嘴,浑身颤抖的迎来了第二次接踵而至的高潮。 她昨夜就被折腾了一夜,又在清晨随着与他相认而心绪震荡难平,卫嬿婉其实比他更加清楚和确认一些事实,她对着他依旧只说了一部分实话,隐瞒了许多细节。现在回来哄好了他,又被他厮缠。卫嬿婉在最后带着浑身的酸软汗湿、却疲累不堪的几乎要倒头睡过去之前迷迷糊糊的想,他与她身体如此契合,仿佛他的身体四肢、手指唇舌,全都是特意为她生的,轻易的就能把她拉进情潮欲海,又托着她在其中遨游翻腾,仿佛一时要拉着她堕入地狱业火,一时又要推着她飞上云霄天宫。 他要真的一直是她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就好了,她就能在及笄之后就嫁给他,他们都不用进那个紫禁城......她混沌着情欲未歇的脑子里倏忽闪过这丝妄念,由着进忠浸了暖烫的湿巾子替她擦拭身体,自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凌云彻一行人狼狈不已的抵达杭州行宫的时候,进忠已经收网完毕返回来行宫一整天了,他不仅有充足的时间给炩主儿细禀了收拢江南势力的整个儿始末和成果,甚至想法子和如今颇不待见他的春婵换了班,又守了炩主儿一夜。 卫嬿婉没拦他,狗东西虽然没脸没皮,但是还算知道轻重,他就只是偷偷又溜上床来,轻手轻脚的抱着她睡了一夜。 她之前在仔细想过之后,跟春婵说了进忠是她幼时邻家哥哥的事,其实卫嬿婉对进忠隐下了许多细节,她额娘是个骂起人来口无遮拦的性子,所以她基本能确定自己幼时的玩伴就是进忠。她额娘骂那家臭小子的时候,曾经点着她的额头数落她,说她小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放着那家有出息的大公子不去讨好,反倒是总跟着混不吝霸王似的老二屁股后头跑,怎么叫都叫不回来。“要不是那家里后来被贼闯了空门,主子爷和大哥儿全没了,夫人和小儿子也下落不明,你这个不值钱的小妮子肯定就被他拐到他家去了!混账小子!”她额娘恨恨的骂完,皱着脸叹了口气:“他家里家丁当时都遣出去救灾了,要不是那家老爷烂好心,也不至于那么大的家业,连个贼人都防不住。真是坏人造孽、好人遭灾,你以后别总学着那些蠢蛋当好人,好人从来没好报的,家里人都护不住,还妄想着当菩萨救别人?”她额娘对这种烂好人总是嗤之以鼻,可能也是实在看得太多了,他们幼时的家应该离得不远,可能贼人们被进忠丰厚的家业喂饱了,才没再祸害其他乡邻。